十條鬼影也沒動,全身爆出黑氣,將衆人困在其中,但顯然在幾人肆無忌憚的攻擊下略顯困難。
狼楓靜靜的看着戰鬥,其實早已發現,這十條鬼影的殺手鐗絕不是這什麼“鬼鬥十星陣”,陣法可以困人,但不可殺人,很快狼楓也發現,其中一人身上傳來一陣陣神秘的力量,這股力量若有若無,似存非在,但絕對是一種恐怖強大的存在。
狼楓盯着此人,目光中露出殺氣,那人似乎有所感覺,藏在黑氣後的身體出現一絲顫抖。
狼楓沒動,那十人也沒動,任憑玄門與天門的奇才瘋狂攻擊,“鬼鬥十星”被稱爲上古十大陣法之一,與“捆仙陣”齊名,但一個出自仙家,另外卻是出自邪異妖族,這種陣法需要多名修爲高深的人共同催動,才能施展出,但這種陣法雖然強大,卻經常無人施展,如果有十幾名修爲高深的人,本身已經是個恐怖的存在,爲何還要施展着困人有餘,殺人不足的陣法。除非有另外的情況,比如,像狼楓這種人的存在時,則必須使出這種陣法。
天門與玄門百年來最優秀的弟子合理的攻擊,足以毀天滅地,十條鬼影默默防守,到底在等什麼機會。
狼楓一直沒動,厲如劍的眼神一直盯着其中一條鬼影觀看,那神秘的力量到底是什麼。
一神爆喝,突然十條鬼影華爲模糊,迅速旋轉起來,一道濃濃的黑氣掩着虛留的殘影狂升而起,穿越天際,攪得大霧翻滾,天地變色。
狼楓依舊沒動,眼色始終沿着鬼影轉動,始終不離一人。
一條鬼影哈哈一笑,道:“不愧是狼楓,果然名不虛傳,不錯,我們這次就是爲你而來,這‘鬼鬥十星’也不過是虛設而已。”
狼楓道:“既然如此,那便使出真招來吧”
卓文碧落下身子,道:“你們爲狼楓而來?他們可是你們的二少宮主!”
“二少宮主!哈哈,他只不過是我們魔門想要利用的一條狗而已,聖門主早想將着孽種殺死了,哈哈…..”身音如鬼魅,四處狂笑。
狼楓聽到“孽種”兒子,狂然刺出一劍,一道毀天之力狂吞而去,擊中鬼牆,一條鬼影如斷線的風箏般,狂吐一口鮮血,遠遠栽倒在地上,顫抖幾下,竟然死去,正是剛纔說話的那人。
衆人見狼楓一劍便殺一人,不由暗驚。
狼楓冷冷道:“殺去一人,還能施展什麼‘鬼鬥十星’嗎,呵呵,我要讓你們施展‘鬼鬥一星’。”
又是一劍刺出,無變無奇,淡淡刺出,但看那一劍之威,卻讓人心驚膽顫。
一人狂吐鮮血而倒,儘管他早有防備,凝神躲避,還是沒有躲過。
“好,狼楓,算你恨,有本事你去找聖門主啊!你個孽種。”一條鬼影瘋狂怒道。
狼楓眼鏡變紅,整個萬惡之地上的濃霧也變紅,浪涌翻滾,殺人前夕,一切突然變得安靜,安靜的可怕。
狼楓一人道:“聖門主!嘿嘿,我自然回去找他,但是現在,你們必須的死。”無數黑氣從狼楓身上發出,狂雲吞天之勢傳開,讓人一陣顫抖。
一條鬼影道:“大哥不好,再不行動,你我都要葬身此地了。”
八條鬼影同時怒喝,念唱有聲,一道天光突然一現,從萬里高空破竹擊下,狂風驟起,似乎要將大地撕裂。
衆人急忙運氣防禦功法,牢牢守住,就連陣法外的八條鬼影,也似乎被吞沒。
只有狼楓一人傲立站在其中,如天地妖魔,身外三處的魔氣,將狂怒而下的天光阻擋在外,聲入萬年魔王,冷冷笑道:“這就是你們暗藏的力量,今天不管使出什麼東西,你們都必須得死!”聲音毫無阻擋的毀天之力中傳出,也不知道那八個鬼影有沒有聽到,沒有一人說話。
狼楓慢慢走出,彎竹劍上充斥這黑色魔氣,眼中的卻若隱若現的閃爍這一陣佛門元氣,射出之光,刺穿虛空,更不用說此時正肆無忌憚的天光。
天光突然間增大無數倍,漫天漫地撲散開去,忽然一聲巨響,天光爆炸,十分耀眼的光芒,連狼楓也不僅閉上眼鏡,天地一陣顫抖後漸漸平息,天光四散,消於無形。
八條鬼影不在,連地上的兩條屍體也消失不見。
衆人大驚,互相遙望,找不到一人的存在。
陸逸飛突然大叫一聲,道:“月師妹哪裡去了?”
狼楓突然轉過身,四處也不見冰月的身影,體內狂魔爆出,眼望遠處魔門方向,一陣無形的殺氣散開。“魔門,你不該惹我!”
無形的殺氣橫掃四處,連天地也能感受到如此的怒氣,爲止寂靜。
衆人見狼楓眼光如烈,渾身泛魔,怒不可止。
夏楠道:“狼師弟!”狼楓雖早已不是天門弟子,但夏楠衆人還是將狼楓做師弟稱呼。“此次魔門大量出動人手,看來是爲你而來。”
狼楓道:“他們真惹怒我了。”
夏楠道:“師弟,我看這次突襲的事情,不是如此簡單,也可能不是聖門主的意思。”
衆人一驚,不明白夏楠爲何會替魔門說話,相望待解。
夏楠道:“我是怕狼楓師弟被人出計陷害,狼楓師弟的能力現在整個修真界聞名遐邇,魔門不應該這般挑食生非。”
衆人覺得有道理,魔門真的沒有惹怒狼楓的理由,除非有什麼計策。
夏楠道:“但月師姐被他們所擒,此事還要狼楓師弟去救,所以你不得不去魔門一趟。”
狼楓咬牙道:“他們若敢傷得月兒一絲,我讓會魔門從此消失。”身形一閃,消失在無邊惡地之上。
衆人嘆一口氣,陸逸飛道:“不知月兒會不會有危險?”
夏楠道:“他們要的是狼楓師弟,月師姐不會有危險的。”
陸逸飛還是有擔憂之色,夏楠道:“狼楓去,一定會救他出來的。”
……
魔門之中,幾條人影從狠狠烈烈的房屋上閃過。
下面一間屋中稍有燈火,裡面武桀驁驟然站起,透過屋頂望着急去的幾人,道:“怎麼會有熟悉的感覺。”苦思半響,也不得其所,最終慢慢坐下。
“聖王突然將爹囚禁,難道真是爲了威脅我。”武桀驁始終覺得此事不簡單,心裡不是滋味,躊躇半響,突然掩窗而出,在夜色的掩護下,急速向囚禁這明王的小屋奔去,快如閃電。
忽然對面傳來幾聲呼嘯,武桀驁急忙躲在一朵大叔之後。
三個人當空落下,也來到樹側,唉聲嘆氣。
武桀驁躲在樹後暗暗奇怪,此幾人竟然不是魔門中人,疑心更起。
只聽一人道:“這小娘們真標緻,唉,看的我都想去咬上一口,既然我們將她擒來,爲何我們不先快活快活呢。”
另一人冷笑道:“快活!快活也輪不得你的份。”
先一人道:“什麼?我們拚死拚活,難道這個小娘們都不敢噴麼,這是何道理。”
後一人道:“快活,肯定也是老二先快活,那能輪到你和我啊!”言語中竟也充滿失望。
幾人又唉聲嘆氣。
武桀驁在樹後暗哼一聲,這些人不知道又將那家的漂亮姑娘抓來,幹些喪天德之事,但武桀驁也不在意,準備偷偷走開。
一人又道:“那娘們真是美啊,我活了將近一百年,從未見過這麼美的娘們。”
另一人道:“你不要在說了,從來我們都是沒肉吃,只喝湯,這些好事從來是被老二獨佔,唉!”此人氣憤不已。
先一人嘆氣道:“就是有湯喝也好啊,有了!”
後一人道:“有了什麼,大驚小怪的。”
先一人道:“不如我們悄悄潛回去,看能不能撿一點便宜,好也讓我們兄弟樂一樂嗎。”
幾人大聲贊同,幾道呼嘯,幾人瞬間遠去。
武桀驁轉出樹來,微微一驚,這幾人都是修爲超絕的高手,行事卻是如此下流,本要離開,卻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也跟了上去。
三道身影在前如飛,一道身影如鬼魅般跟在身後,誰也沒有發現。
三人來到聖壇外圍一座座縱起相連的惡石高峰之下,微做停留,便飄然而上。
武桀驁來到下面,擡頭望着亂石穿空的惡峰,心道:“這上面能有什麼?”好奇心更深,縱身一躍,也跟了上去。
約行了幾百丈高度丈高度,周圍全被濃濃大霧覆蓋,不能視物,但武桀驁憑藉靈明的感知,不丟不離的跟在三人身後,同時暗暗心驚起這幾人的修爲,絕非尋常高手,心下疑慮大起。
突然三人的氣息消失不見,武桀驁茫然停步,立在一塊惡石世上,心道:“哪裡去了,怎麼在前方突然消失了氣息。”
武桀驁心道:“肯定有什麼神秘的藏身之處,我當細細找找。”攀遊而上,在三人消失氣息的地方細細搜索。
但除了惡石還是惡石,找不到一處能藏身的地方,武桀驁大吃一驚,暗道:“難道是故意引我來此地,有什麼陰謀。”急忙凝神戒備,防範四周,但過了一會,無絲毫動靜。
武桀驁哼哼一笑,暗道:“若干對我有什麼有陰謀,我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突然想道:“如果大哥也在此地,天下有何能阻擋我們兄弟的劍,大哥,不知道你在哪裡。”
又搜尋半響,將整個山石尋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武桀驁嘆一口氣,道:“奇怪!我還是回去找爹吧,必須問個清楚。”
身子急速飛下,腳踩一隻橫出的巨石,突然心中警覺,生出一怔異樣,這塊石頭不同尋常,暗暗藏着一陣神秘的氣息。
武桀驁急忙停住身形,喜道:“原來這裡了。”仔細探視這塊巨石,原來是被一種隱藏的法陣守住。
武桀驁雙手抵石,一陣氣息沿着石頭傳入進去,巨石忽然發出一怔淡光,驀然消失,眼前顯出一個大洞。
武桀驁暗叫一聲奇怪,跳身躍入洞內,巨石又在出現,將洞口封住,武桀驁心道:“怎麼會有這麼個地方,從小在此處長大,竟然不知。”
沿着洞口進去,一直向下蔓延,曲曲折折,似乎深不見底,辛而洞壁上時不時鑲嵌着一顆顆閃亮的明珠,倒不顯得昏暗。
行了約莫半個時稱,一座牢房般的石室擋在眼前,有一個巨大的石門,門上開着一個小窗,有明亮的燈光傳出。
武桀驁屏住氣息,悄悄靠近,向窗內望去,只見石室頗大,頂上鑲嵌着一顆巨大的夜明珠,璀璨生輝,靠牆邊靠坐着一位白衣少女,胸前懸浮着一隻偌大的明鏡,發着遙遙天光,將少女包圍,少女頭上的萬千絲髮,將容顏擋住,光看身姿,已是絕色少女。
屋內還守着兩人,看來只是兩名尋常弟子,一黑一紫,再無他人。
見屋內別無出處,武桀驁暗道:“怎麼只有兩名看守弟子。其他人哪裡去了,難道還有別的出口。”但見屋內除了此門之外,別無其他出口,武桀驁想起石壁上影藏的洞口,心道:“屋內定還有別的暗藏法陣。”
屋內傳來一聲,黑衣人道:“大哥,這丫頭生的如此絕色,幾位上主不在,你看……”
絕色之前,何人能當,更何況這些品質地下的妖人。
紫衣人道:“二主已經說過,此丫頭誰都不許動,你可不要犯錯,二主手下從來不留情。”
“二主!”武桀驁心下尋思:“這二主又是誰?”
又聽黑衣人哈哈而笑,道:“大哥,這等絕色的女子天下可不少見,錯過這次機會,只怕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紫衣人人看着地上的白衣少女一陣猶豫,最後咬牙搖頭道:“不可,還是性命要緊,你我多年兄弟,還是聽大哥的勸,不可妄送了性命。”
黑衣人又是呵呵一笑,道:“大哥就是膽小,我們上前去摸摸也好啊,你看那誘人的身子,再說此處就你我二人,這丫頭又昏迷不醒,我們偷偷的幹了,可謂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會說,你自也不會說,有何可怕的呢。”
紫衣人嘴皮發乾,雙眼泛着一陣衝動,看着地上的少女至冒出火焰來,顯然爲黑衣人的想法誘惑,此等佳人,光是摸一摸便十分妙趣了。
黑衣人道:“大哥怕什麼,看我的。”說完就上前,意滋胡爲。
武桀驁心下冷笑,對於此事,當然不會去阻止,這裡既然有如此神秘的洞穴,日後可要仔細查探,便想悄然離去。
黑衣人雙手慢慢向白衣少女抓去,便如餓狼看見一隻羔羊般的興奮 ,在那罪惡的雙手即將觸碰都少女的衣服時,強烈的白光發出,她身前的鏡子強烈閃爍起來,在強烈的力量中,黑衣人如飄葉般後飛,碰到石壁上才甩落而下。
紫、黑二人大驚,仍看着白光充斥這整個室屋,不知所措。
武桀驁也奇怪停步,原想那少女已是爪下羔羊,卻不想會出現如此變故。
白衣少女在這道能量下,一頭秀髮隨着狂暴的能量飛揚,露出一張絕世驚倫的面容。
一陣冷意逼來,瞬間填滿石屋,至出門外。
武桀驁一個眉目一變,道:“好熟悉的感覺!”向窗內望去,大吃一驚,道:“冰月師姐!”
白衣少女正是冰月,被幾個黑衣人用不明白鏡困住,奪來此地藏身。
武桀驁心道:“你們千不該萬不該,萬不改,最不該將月師姐困在此處,此舉顯然是爲了威脅大哥,今日被我看見,必須將你們誅殺殆盡。”祭出靈劍,欲衝入室內,結果了紫黑二人的性命,將冰月救出,衝到門前,卻發現氣氛怪異之極。
紫黑兩人靜靜帶着室內,猶如石雕,表情怪異,似乎時間便靜止在一剎那,陣陣冷意傳了出來,武桀驁不免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