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楓心中思緒萬千,心道,若南師伯真是殺爹的仇人,可如何是好,難道要從此與天門爲敵,狼楓望向窗外,道:“爹,孩兒該如何是好。”窗外明月正圓,原來已到晚上,狼楓心道:“師父說過,魔門之人行事怪異,我且不可全信,看聖壇宮中尚有光亮,說不定聖門主正在談事,不若我前去偷聽一番。”狼楓立即閃身外出,昨晚不小心被人發現,此次狼楓便格外的小心,從一座大樹上掠過,悄悄的來到一閣窗前,俯身向裡面望去,果見聖門主、明王在內,旁邊鬼軍師也在,狼楓心道:“看來他們在商議大事。”
鬼軍事默嘆一口氣,聖門主立即發現,道:“軍師爲何嘆氣?”鬼軍師道:“這麼多年來,屬下心中一直覺得不安,日夜難眠。”聖門主奇道:“卻是爲何?難道是因爲狼楓。”鬼軍師搖了搖頭,道:“不是狼楓。”聖門主更奇道:“那軍師何以發愁?”鬼軍事擡頭向窗戶望來,狼楓嚇了一跳,鬼軍事道:“聖王可記得,十六年前我們找的幾顆丹藥?”明王站身而起,道:“禁魔封神散、化元移氣單!”鬼軍師道:“不錯,便是這兩種藥。”聖門主道:“這兩種藥乃是從毒王處得來,會有何不妥?”
鬼軍事道:“聖王可記得當時有幾顆藥?”聖門主想了想道:“各有十顆。”鬼軍事接着道:“當年我們各用掉三顆,如今卻只剩下六顆。”聖門主呵呵一笑,道:“丟了兩刻藥,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此兩種藥雖然貴重之極,但我開口向毒王要,涼他不敢怠慢。”鬼軍事搖頭道:“屬下是指這兩顆藥丟的有些蹊蹺,屬下注意這麼多年,這兩顆藥從未見出現過。”明王道:“軍師確實多慮了”鬼軍事道:“但願我多想了。”
聖門主道:“好了,兩位回去吧。”鬼軍師道:“屬下告退。”明王也向門外走去。聖門主突然道:“明王!”明王站住腳步,並未轉身,聖門主道:“你可不要忘了桀驁的身份。”明王一句話未說,走了出去。
狼楓躲在窗戶外,心道,魔門原來也不是看上去這麼簡單,聖門主說不要忘了桀驁的身份,桀驁會是什麼身份,見明王出來,直接向一座房屋走去,狼楓忍不住好奇,便又悄悄的跟了過去,明王直接推開門,一道亮光投了出來,狼楓一瞥眼間,便發現武桀驁正跪在當地,狼楓吃了一驚,急忙潛入窗戶外,心道,桀驁怎麼跪在此地。
明王進去便一言不發,坐在桌邊,端起一杯涼茶喝的乾淨,武桀驁跪在當地,也無言語,明王慢慢站起身來,緩緩道:“我給你說過,若想安安穩穩的活着,便不要去得罪少宮主,你爲何不聽?”武桀驁道:“我看他不順眼。”明王上前突然給武桀驁一個耳光,罵道:“那你看你爹是不是也不順眼。”武桀驁沒有理會臉上的疼痛,慢慢站起,道:“不錯。”明王氣極,道:“我是你爹,你竟然敢如此對我說話。”武桀驁倔強的擡起頭,道:“你不是我爹,自從我出生的那天起,你便不是我爹。”明王一陣顫抖,道:“我知道我讓你受了很多的苦,但爹也是沒有辦法。”武桀驁道:“你不用解釋,若少宮主看不慣我,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告訴他們,你不是我爹,他們自不會爲難與你。”
明王突然上前又是一巴掌,道:“你……”武桀驁看着明王道:“這是你最後一次打我。”明王突然嘆一口氣,道:“桀驁,你到底要幹什麼?”武桀驁眼色冷傲,一字一句,道:“我要做聖門的門主!”明王大吃一驚,驚慌後退,道:“你、你、你說什麼?”武桀驁道:“我要做聖門的門主。”明王道:“你這、這是瘋了。”武桀驁道:“我也是少宮主,爲何做不得?”明王嘆一口氣,道:“桀驁,有些事你不明白,你與少宮主不一樣。”武桀驁冷笑一聲,道:“何處不一樣,我若想殺他,簡直是易如反掌。”明王大驚,道:“桀驁,你且不敢做如此傻事,少宮主雖然修爲不深,但聖王門下高手如雲,你如何鬥得過。”武桀驁道:“既然他不如我,門主之位便應該由我來做,你不必擔心,我有大哥支持。”明王道:“大哥?”武桀驁再未說話,轉身離去,到門口時,又道:“你若真是我爹,就應該告訴我娘是誰。”說完頭也不會的走了。
明王愣在當地,半響未有動身,最後楠楠道:“桀驁爲何不能做門主?”
狼楓萬萬沒有想到,明王與武桀驁關係竟然是如此,天下哪有這般的父子,狼楓悄悄退回,躍過幾座房屋,便回到自己的房內,尋思道:“桀驁因我一句話,便下定決心要掙這門主之位,既然我答應要幫桀驁,定要說到做到,若桀驁真做了門主,說不定會帶領魔門走上正途。”打定主意後,狼楓便上牀盤腿而作,無限的靈識四下散去。
這日正午,狼楓正與武桀驁在園外飲酒,談起天門往事,狼楓便想起了冰月,心中惆悵無限,不由多喝了幾杯,狼楓道:“不知此刻月兒在做什麼,只是她可能再也不理我了。”武桀驁喝一杯酒,也似乎想起傷心往事,沉默不語,狼楓道:“桀驁,你在想什麼?”武桀驁回神道:“沒想什麼。”狼楓道:“你瞞不過我的,說來聽聽。”武桀驁嘆一口氣,正要開口,突然擡頭,眼色變得凜冽,狼楓心道:“這少宮主怎麼如此陰魂不散。”
果然傳來少宮主的聲音,道:“你兩人好心情,在此地飲酒作樂,當真快活。”許多人圍了上來,少宮主道:“武桀驁,我警告過你,是你不識時務,也怪不得我。”武桀驁將劍拔出來放在桌子上,並不說話,蠍紅蛛上前對少宮主道:“哥,他在威脅你,你趕快殺了他。”狼楓心道:“原來此兩人是兄妹,這麼說少宮主便是聖門主之子了,怪不得如此猖狂。”少宮主本來臉色不悅,聽蠍紅蛛如此說,更是發黑,道:“武桀驁,你最近是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和我做對。”
武桀驁喝了一口酒,道:“我並未得罪你,看在你是少宮主的面子上,我才如此客氣。”少宮主怒道:“若不看在少宮主的面子上,你待怎樣?”武桀驁突然劍出如風,瞬間將少宮主身後的一座石柱切爲數塊,然後如風般的將劍放回桌上,那把劍似乎未動過,武桀驁冷聲道:“若你不是少宮主,我早就殺了你。”
旁邊兩名老者奇道:“太過無禮,前來受死。”兩人鷹爪泛黑,兩道殘影向武桀驁抓去,武桀驁繼續喝酒,並未理會,突然一把大劍橫在眼前,兩名老者猶如撞在鐵壁上一般,全身大震,顛步後退到原處,中間又一人身形一換,一件奇怪的法器向狼楓攻到,狼楓擊出一拳,那人便摔倒在地,渾身閃着電光,那人還顫聲道:“你、你是何人?”狼楓一笑道:“白騎追月。”
少宮主臉上留下一滴汗珠,剩下幾人也不敢貿然攻擊,本來少宮主帶了許多人,便是來殺殺兩人的氣焰,不想兩人出手間,便擊倒了己方三位高手,不由氣勢大滅,他感受到了一種強大的力量,儘管自己方人多,但竟然顯得如此渺小,顫聲道:“你們、你們等着。”說完帶着衆人速速逃去。
武桀驁冷笑道:“如此窩囊廢,也想做門主。”狼楓擔憂道:“我們這樣做,你不怕聖門主爲難與你?”武桀驁仰頭喝完一口酒,道:“大不了一死,再說以你我二人之力,要走出這聖壇,並沒有人能攔得住。”狼楓聽的豪情大發,道:“不錯,就算邪魅尊王來,我們也有一逃之力。”武桀驁哼哼一笑,道:“可惜,尊王在十年前便離開了聖壇,再未回來過。”狼楓一驚道:“竟會如此?”武桀驁突然問道:“你何時改名爲白騎追月了?”狼楓道:“爲了行事方便,便改了這個名字。”武桀驁道:“我也想改個名字?”狼楓道:“奧,你想叫做什麼?”武桀驁擡起頭,看着遠方,不知遠方是何處,武桀驁道:“我便叫做黑騎喚蝶。”狼楓道:“黑騎喚蝶?”武桀驁端起酒杯,道:“我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