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自己被人緊緊地抱住,而後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促不及防的郭莎莎被嚇得驚叫了一聲。不過她立刻想起自己目前的處境,所以明智地閉上了嘴開始拼命掙扎,希望可以擺脫身後那人。
就在那人開始衝向郭莎莎時,唐啓文已經行動起來。然而他畢竟要繞過一輛汽車,動作多少慢了一點。所以當唐啓文趕到郭莎莎身邊時,那人已經緊緊地抱住了她。知道郭莎莎要是有危險,自己也會跟着倒黴。左藤琢磨也寒着臉從車上下來,默不作聲地向那人靠攏過去。只有山口寅次郎還留在車裡,對付汽車的電子點火系統。
“哈哈,小妞身材真好!”那傢伙似乎並沒感覺到危險降臨,還是抱着郭莎莎口齒不清地說道:“我們去喝酒吧,然後去情人旅館怎麼樣?”
聽到了這話又聞到那人身上的酒氣,唐啓文稍稍放下心來。這人顯然不是山口組派來對付自己的,而只是個喝多了的醉漢而已。另一邊的左藤琢磨顯然也作出了同樣的判斷,他環顧四周發現周圍沒人,立刻獰笑着靠了上去。
“夥計,這位小姐是我們先認識的!”等走到那醉漢身邊,左藤琢磨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對他說道:“你再去找別人吧!”
“呸,我就要這個!”根本沒半左藤琢磨的話放在心上,那醉漢放開郭莎莎對着他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和我搶……厄!”
搶前一步扶住郭莎莎的唐啓文清楚地看到,左藤琢磨手上寒光一閃,然後就沒入了那醉漢的胸前。與此同時,那醉漢說了一半的話也戛然而止,整個人也軟倒在了地上。藉着朦朧的街燈,唐啓文發現這傢伙瞪大了雙眼望着天空,胸前已經滲出了大片的鮮血。從他中刀的部位來看,心臟肯定受到了重創應該是活不了了。
很顯然。左藤琢磨這一下是含憤出手。一開始身爲火堂組高級幹部的他被人綁架,就已經夠讓人窩火的了。緊接着又得知自己被上面拋棄了,左藤琢磨幾乎到了爆發地邊緣。現在倒好,這個醉漢居然又不知死活地冒出來騷擾郭莎莎,差點把他嚇出心臟病來。以火堂組高級幹部的脾氣,左藤琢磨要是不殺了他那才叫怪事呢。
雖然這個醉漢死得有些冤枉,但唐啓文對他卻並不同情。仗着喝了一點酒就在路上吃人家的豆腐,這種行爲可是唐啓文十分鄙視的。更何況現在被吃豆腐的那人是郭莎莎,就算左藤琢磨不出手。唐啓文也會海扁這醉漢一頓的。
“好了,沒事了,上車吧!”不讓郭莎莎看到倒在地上的醉漢,唐啓文幾乎是把她塞進汽車裡的。與此同時山口寅次郎也發動了汽車,聽到了引擎的轟鳴聲後。唐啓文和左藤琢磨立刻上了汽車絕塵而去。
“我們怎麼去港區?”山口寅次郎一面開車向海邊行駛,一面問在後座地唐啓文:“如果真象左藤說的那樣,現在幾條進出港區的道路可能都被他們封鎖了。”
“先到附近再說吧。”看了看手錶上顯示的時間知道現在正是凌晨一點半,唐啓文喃喃自語道:“希望天亮以前能上船吧。”
“知道了。”對唐啓文安排並無意見,山口寅次郎很快把車速提到了最高。
在凌晨的街道上行駛了十幾分鍾地時間,四人已經來到了港區的範圍內。此時山口寅次郎已經把車停在了碼頭附近的一條小路上,衆人商量着怎麼才能進入碼頭。
其實如果只是唐啓文一個人,要前往海邊上船並不件十分困難的事情。畢竟以他的速度和力量,要躲過那些山口組的成員易如反掌。但要加上郭莎莎和兩個日本人,這就有點難度了。畢竟唐啓文打算把這三人完好無損地帶到船上去。而山口組方面已經連狙擊手都出動了。要是就這麼冒冒然地上了碼頭。唐啓文很難保證包括郭莎莎在內三人的安全。
對如何衝到碼頭上,左藤琢磨和山口寅次郎的意見也有分歧。性急的山口寅次郎主張。就這麼開着車直衝碼頭。按照他的說法,就是要趁山口組衆人沒有充分準備好地時候,出其不意上船。等到上了船問題自然就好辦多了。
不過左藤琢磨對山口寅次郎地計劃是完全不予認同。他的意見很簡單,四人乘坐地只是普通轎車而不是裝甲車,要是就這麼衝進山口組的包圍圈,汽車開不出五十米遠就會被打成篩子。到時候四個人別說是上船了,恐怕連海水都碰不到就都掛了。所以一向謹慎的左藤琢磨主張,怎麼樣上碼頭要從長計議才行。只是究竟怎麼從長計議,一時之間左藤琢磨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兩人一直爭來爭去。卻是誰都說服不了誰。
對這兩人的爭論完全沒有興趣。唐啓文一心一意地控制着一隻機械昆蟲,利用機械昆蟲上的監視儀。觀察前進道路上可能的障礙。在沉沉的夜色中,這機械昆蟲發出如真正飛蟲一樣的“嗡嗡”聲在空中飛行。除非用超高速高分辨率攝像機拍下它飛行時的樣子,否則地話根本不會有人發現,這麼一隻逼真地小飛蟲竟然會是人造物體。
機械昆蟲的遙控半徑是六千米,雖然這個距離看上去不大,但也足夠唐啓文弄清楚碼頭上地情況了。這機械昆蟲雖然體積小巧,但監視設備卻是非常齊全。除了全光譜監視儀外,立體聲集音器和紅外鏡頭也是必不可少的裝備。
唐啓文操縱着機械昆蟲向前飛行了一千多米後,終於進入了碼頭的範圍。和左藤琢磨預料的一樣,唐啓文發現碼頭上的確埋伏了不少人。雖然這些傢伙有的躲在集裝箱頂上,有的躲在卡車後面,但在紅外線鏡頭之下,自然是個個無所遁形。
雖然早就知道山口組會派人截擊自己,但唐啓文也沒料到對方會派出這麼多人來。心中暗驚的他控制着機械昆蟲繼續向前,想看看碼頭的其他地方有沒有合適上船之處。然而就在機械昆蟲又象前飛了幾十米後,電腦的監視屏幕上突然出現一道閃光,然後就變成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