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們死?”聽了唐啓文的話,大驚失色的山口寅次郎連忙追問道:“這是爲什麼?!”
“你的腦子果然很不好使啊。”笑着對山口寅次郎搖了搖頭,唐啓文淡淡地對他說道:“很顯然,你們的老大不希望組織裡重要的幹部被人抓了活口,他怕你們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影響到整個組織的安全。”
“這不可能!”聽了唐啓文的話,山口寅次郎低聲咆哮道:“佐佐木老大知道我們是什麼樣的人,不會懷疑我們的!”
“佐佐木一貴可能會相信你們,但別忘記山口組的那些人會怎麼想?”看着滿臉痛苦的山口寅次郎,唐啓文冷笑着對他說道:“這些殺手都是山口組派來的吧,他們可沒多大興趣管你們的死活。對他們來說如果能救你們出去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能的話他們很顯然更希望你們變成最能保守秘密的死人。”
“山口,他說得沒錯。”此時左藤琢磨總算是勻過氣來,拍了拍山口寅次郎的肩膀說道:“我也相信從第一次的營救行動失敗後,我們就成爲上面可以犧牲的棋子了。”
要說山口寅次郎對唐啓文的話還有所保留,那他對左藤琢磨自然是完全信任的。聽到自己的同伴也這麼說,山口寅次郎也黯然低了下腦袋。不過在唐啓文眼裡,這兩人並沒有任何值得可憐的地方,若不是他們在國內犯了那麼多的罪行,他也不會那麼遠趕來和兩人作對。
“我們要出發了。”冷冷地看了山口寅次郎和左藤琢磨一眼,唐啓文淡淡說道:“你們跟我走還有活下去的希望,要是再給搗亂的話……”
“你放心,我們不會自己找死的。”沒等唐啓文把話說完,左藤琢磨就搶先說道:“既然山口組的那些幹部不把我們當自己人。我們也沒必要對他們講什麼義氣。”
“嘿,總算醒悟了。”聽了左藤琢磨地話,唐啓文淡淡一笑道:“先去港區上船,上了船就安全了。”
“可是……山口組知道你們會在港區上船,現在肯定已經在那裡安排人手了。”聽了唐啓文的話,左藤琢磨苦笑着對他說道:“在避難所的時候我已經都對他們說了。”
“你對組織還真是忠心耿耿啊。”聽了左藤琢磨的話,唐啓文不禁也是苦笑着說道:“現在把自己都繞進去了吧?”
聽了唐啓文的話左藤琢磨也是有些後悔,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說什麼,只是有些尷尬地說道:“如果可能的話,我們還是要儘快上船的好。警察的辦事效率我很清楚。最晚到明天中午。就能在各處看到我們的通緝令了。”對左藤琢磨的話也很相信,畢竟他和山口寅次郎本來就是火堂組地高級幹部,在警方那裡肯定早就備下案了。而唐啓文和郭莎莎也在警方面前露過面,想必也已經被留下了影像資料了。
“那我們還是抓緊去港區吧。”知道左藤琢磨對警方地辦事效率肯定非常瞭解,唐啓文決定採納他的意見。畢竟和山口組周旋就夠麻煩的了,他也不想警方也橫插一槓子。要知道殺幾個黑社會的人問題不大,可以把這歸咎於黑幫火拼。但如果殺了警察的話可就麻煩了,也許會被國際刑警通緝的。
“讓山口去偷輛車。”聽了唐啓文的話,左藤琢磨爲他出主意道:“他不但是和賽車手。也是火堂組裡最熟練的偷車賊。”
“我已經好長時間沒幹這種事了。”聽了左藤琢磨的話,山口寅次郎有些不樂意地說道:“而且附近也沒車啊。”
“我們一起行動,到處找找找看。”完全無視山口寅次郎地不滿,唐啓文立刻作出了決定。決定現在時間是關鍵,能早一分鐘上船再次受到攻擊的可能性就小一分。
見唐啓文開口說話了,山口寅次郎也沒敢再拒絕,當前向外面的街道走了出去。此時警察已經接到報警趕來了,幾人小心翼翼躲開了他們的視線,向街道的另一頭走去。
在快步走過幾條街道後,幾人的視線裡再也看不到警察的蹤影。此時山口寅次郎纔開始尋找目標。很快就把目光鎖定在一輛零七年款的花冠轎車上。說起挑選汽車。山口寅次郎的確眼光獨到。雖然花冠在日本是極其普通的汽車,曾經連續十五個月霸佔汽車銷量榜地榜首。但也正是因爲這樣,這種汽車才顯得非常普通不招人眼。而且他看中地那輛花冠就連顏色也是最常見的那種,這麼一來萬一要是發生追逐的話,多少也能給警察造成一點麻煩。
此時四人所處的地方已經遠離主要街道,周圍也顯得比較安靜。四周望了一眼發現沒人注意自己,山口寅次郎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似的工具,在車門邊開起鎖來。
眼看着山口寅次郎的手在飛快地動作,郭莎莎和左藤琢磨都緊張地看着周圍。雖然這裡比較安靜。但並不是說一個行人都沒有。萬一被別人發現山口寅次郎並沒有用鑰匙開鎖。可又要惹來一場麻煩了。
好在衆人等待的時間並算長,不過半分鐘的時間過後。唐啓文就聽到“咔嗒”一聲輕響,然後山口寅次郎就輕輕把車門拉了開來。
“好長時間沒幹這事了,有點生疏了。”對着身邊幾人微微一笑,山口寅次郎先坐進了駕駛室裡。本來唐啓文是想自己開車的,但一想到山口寅次郎比自己更熟悉東京地街道,他是放棄了原來地念頭。
眼見車門已經開了,唐啓文一面示意其他兩人快點上車。一面繞過汽車準備從另一邊上車。就在唐啓文的手剛碰到車門地時候,突然從車後的陰影中走出一個人來,邁着踉蹌的腳步蹣跚而行。然而當這傢伙走到郭莎莎的身後時,突然快走幾步抱住了她的纖腰大聲笑道:“哈哈,看你往那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