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員外驚恐地望着單秀,他怎麼知道對方如此沒有耐心想置他於死地呢!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方纔還說與自己認識且交好呢,現在又要殺了他!這懷揣着怎麼樣的心態啊!
單秀的嘴角劃過一絲冷冰的弧度,笑道,“王員外,謝謝你的帶路,雖然你還是沒有幫助我找到他們,但是我爲了保險起見就不留你的性命了。”
戰戰兢兢地盯着自己眼前的這個面目冷峻的年輕男子,王員外噗通一聲跪下,帶着哭腔道,“李賢弟你就放過我吧!要什麼我都給你包括家產!只要你能夠讓我活下來。”
假意無辜的眼神望着王員外,單秀戲謔地指着對方道,“難道你丟了這樣的富足生活,你確定還能夠好好地活下去嗎?”
王員外的額頭都快磕破了,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無助,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夠死,如果他的暴斃會讓整個王氏家族都陷入一種癱瘓的狀態。
身邊倏然出現一個嬌柔的身軀,粉色衣服飄仙,頭上繫着亦是粉色的髮帶,那個姑娘捂着嘴巴笑道,“想不到王員外竟然在做這麼丟臉的勾當!”
王員外移頭一看,這個來者差點嚇到了自己,這個女孩就是中原三本家的張家雙胞胎姐妹裡的姐姐張芷言。
“芷言快快走!這裡有壞人!”王員外奮不顧身地抵擋住了單秀的攻勢。
單秀其實看到這樣的情情景,越發地看不下去。一個年紀大的人爲了保護一個年紀小,甘願用生命來做護盾,這個世界上何來的那麼多感情,而此時卻感受到濃情蜜意!
“不!”張芷言的倔強勁又來了,芷言怎麼可能讓這個老伯就如此地窩囊死去!“王伯伯快走!不然的話就來不及了。”
抽着臉頰歪笑,單秀又問了一遍王員外,到底高不高自己他們在哪裡!
王員外淡淡地笑了笑,“我確實是看到他們來了這裡,至於最後究竟去哪裡了?你要問我,我還得去問問別人看呢。”
不由對方開口說第二句話,單秀便抽出刀,對着王員外的脖子上輕輕一劃,旋即又在對方的眉心上一點!
都還沒有來得及將芷言推出去,就已然失卻了呼吸,重重地腦袋砸在了地面。
連抽搐的機會都沒有了。
單秀望着張芷言,張芷言望着單秀。
前者看後者總覺得溫柔可愛,後者看前者,總覺得對方嗜殺之氣其實地是太過強烈。物極必反,如果你有太多強大的慾望,你就有可能一輩子都會沉淪在此處不能夠自拔。
“你要找誰?”張芷言心裡還是比較冷靜,一字一頓地問道。
對方陰冷地笑道,“就是來找那對兩男一女的?”
“不錯,小姑娘是如何知道的?”單秀好奇地問,其實他也根本沒跟多少人說過。
張芷言俏皮地回答道,“道聽途說。不過不管如何,我們都應該要找到他們。”
這時候被她剛纔的語氣表情給融化了。
單秀也沒有任何的生氣,笑了笑道,“這樣吧,小姑娘來陪陪我行行路。”
這個時刻,夕陽下的山坡是那麼的唯美,所有的光線都集中在樹葉上,連樹葉變得略帶一些斑斕,確實蠻好的,但是要有一個觀察細緻且心態極好的人才能夠有時間去看這樣的美景。
孟賀與孟林撇下了琉璃,他們知道就不要這個女孩跟隨着自己,萬一她真的是妖獸人呢,那不就不好辦了嗎?
但是又覺得將她一個人放在一個新開的客棧裡住宿。
這個小女孩竟然又是無憂無慮地在舒服的被窩裡躺着,沒有任何鼾聲地睡着了。
客棧叫做星洲客棧,有這麼一句詩文,“早發古城順細流,夙夜星冷下東洲,”道是所有的來來往往的客人都是來自於五湖四海的,然後迴歸於各自的五湖四海。
農夫家的死寂沉沉的,還未有推開門,竟然就透着門的縫隙裡就看到院落的中央躺着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農夫。
說好要照看周子蘇的,結果還是被慘絕人寰的敵人給殺了。
單秀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妖魔,果不其然是從魔界出來的。孟賀現在只是痛恨當初他爲什麼能夠隱瞞地那麼好,根本就不吭揣測道他可能會是妖獸人的這一可能。
曾經兩個人居然還一起鬥敗過妖魔!
現在自己竟然要對付的是這一個真正的妖魔!
孟賀想起來,全身就起雞皮疙瘩,他一直不能完全接受這個事實!
在房間裡又看到了農夫的妻子也似乎被人刺了許多劍,全身的鮮血都已經留得乾涸了。
本來應該是要被熊熊烈火燒得一塌糊塗的房屋,竟然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雨水將屋頂撲滅了。
整戶人家似乎大抵都還在,只是人被殺了以後變得孤寂起來。
嘆着氣,孟賀感覺心裡像是一塊石頭繃着一般,搖着頭道,“我決然是不可能想到單秀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孟林聳了聳肩,歪着臉部笑道,“時過境遷,連來年樹上的葉子都與今年的樹葉不一般了。”
這個弟弟現在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疑惑地問道,“哥哥,我們去找下子蘇吧,如何?”
點了點頭,孟林又帶着弟弟走向了那個她藏匿的地方。
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竟然有一個黑影倏然從樹叢裡竄出來,然後又竄進了樹叢裡。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找到了他們的蹤跡的單秀。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悄悄潛伏在了這兩個人看不見地方。
孟賀走了幾步,已然感覺到一種不對勁,他的警覺極其靈敏,便已經知道那個人潛行在哪裡了。
孟林亦是發現了,便緊緊地握住手上的寶刀。
單秀的身影又消失在他們的感官處。
“你察覺出方纔那個人是誰了嗎?”孟林作爲哥哥,雖然今年之前還比弟弟愚笨很多,但是經歷了諸多挫折之後,他顯然比弟弟越發地老練了。
“誰?……”孟賀細細地回味了一下,並不能感受到那個人的面容。
“單秀
……”恐怖地提醒道,孟林簡直就要把自己弟弟的小心肝給嚇唬出來了。
果不其然,單秀是絕對不會罷休的,除非單秀接到了新的指派。
孟林原本想透過神識與自己的弟弟交流,這樣的話既可以保證自己與弟弟的話語不被別的任何人聽到。但是轉念一想,憑着現在單秀的實力,能夠已經妥妥地能夠竊聽兩個人談話內容。
那麼接下來應該這麼辦!
與弟弟說道,孟林故作神秘道,“我把周子蘇藏到了一個道長處,因爲他臻體修爲極其高深。所以只有他能夠保護她!”
兩個人邊說着,便要穿過數條短路,在孟林的介紹下,孟賀算是明白了這個道長的觀,其實用意就是好好地保護他。
玉清觀。
有一個瘦弱的道人正在打掃着地上密密的落葉,努力撥動掃帚。
“兩位施主所謂何事?”小道人問道。
“我等來見來修道人。”孟林畢恭畢敬地問道。
孟賀聽聞到這個名字也不覺一驚,心裡暗暗地樂道,原來天下如此之小,一個深居簡出的道人居然能夠既認識自己,還能認識自己的哥哥,真是如此的厲害!
“兩位施主怎麼稱呼。”小道童還沒有回去稟告師父,只是在這些人面前顯示出自己天然呆。
孟賀本想張口說話,便被孟林生生打斷,“我是孟林,他是孟賀。”
小道童這才領了話回去,找到師父說了如此這般。
來修道人聽聞原來是孟家兩兄弟,便急匆匆地跑到門口,道,“不知道兩位故友前來,望多包涵!”
“哪裡的話,之前在遊錨幫的來修道人救了自己一命,永世難忘!”孟賀激動地說道,對他來說這樣的恩情可能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夠還清!
來修道人指着道觀裡面,示意兩個人都進去,“快進去,坐一會兒,待會兒有道童能夠會給你沏一杯上號的毛尖,來嚐嚐我們這裡的口味。”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了道觀。
還未關門的時候,道長神情一變,似乎感受到了一種邪風在拂動門!
“這個是怎麼回事?方纔竟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戾氣!”孟賀驚奇地想到了確實有些可怕的事情,難道是不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闖了進來。
孟林嘴巴一咧,便將事實真相道了出來,“自然是單秀跟着我們呢!”
“單秀?”這個像是陰魂不散的人一次次尾隨着自己與哥哥,看來要是不盡早除掉他,或許就會跟着許久許久。反正鐵司長給他的任務就是殺掉自己與哥哥,現在的他或許正在等待機會呢!
想起來背後就一陣涼颼颼的。
道長正要招呼道童關門的時候,門頭突然出現一個倩影,怒喝道,“我叫張芷言,是中原三大本家裡張氏家族的大小姐,你們這些老道快把那個男的交出來!”
所有的人根本都聽不懂她在呼喚什麼意思!
她不開心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你要是不出來!我就在這裡等上個幾天幾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