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有沒有想到一種可能性?”孟林嚴肅的神情着實讓孟賀更加的驚慌,難道哥哥還有什麼巨大的秘密沒有告訴自己,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倒不願意再聽下去了,也許眼不見心爲淨,耳不聽到心裡或許會更加平靜些。
哥哥皺着眉頭望着他。
整個世界似乎都是冷風,根本沒有一絲溫暖的意思,他想到可能自己在這一秒的猜測與哥哥不謀而合了,那麼似乎更甚可怖!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對着對方說道,“琉璃可能也是魔界中人,就是一頭十足的妖獸人。”
雙眸之間,愣怔怔地望着夜幕茫茫裡的星辰,雖然眼簾裡甚是清楚,但是心裡卻越發不明朗起來。
那個曾經令自己滿心的溫柔尋覓到了最好的寄宿地的姑娘竟然是妖獸人,怎麼可能?怎麼也不能把兇殘的妖獸人與琉璃妹妹聯繫到一起。
他側過頭來再次問道,“哥哥,你能確定嗎?也許琉璃根本就是受到了單秀的蠱惑,她根本與妖獸人挨不上關係。”
孟林出乎意料地搖搖頭,“之前也不曾認爲單秀可能是妖獸人,不過現在不是清楚明瞭得很了嗎?說實在的,也許琉璃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可能也是極爲大的。”
提上寶劍,他便要走,給哥哥使了使眼色,覺得琉璃應該還是安穩的睡在牀上,從天塹鏢局的亭臺水榭裡來來回回地折返了破廟。
孟賀看到地上躺着的琉璃,心裡這才安穩起來,這個小姑娘縮成一團,甜甜的睡姿,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兇殘妄爲的妖獸人。
她的右腳倏然蹦了幾下。他知道琉璃一定是在做夢,而且是那種在奔跑在逃脫的過程裡,這種夢往往會讓人覺得心累。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孟賀心裡也沒有底,坐在地上的秸稈上,靜靜地思考了半天,又擡頭向哥哥問道。
對方搖搖頭,也沒有機會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只是覺得現在兩個人現在所處的位置依然是荊棘叢生,危機密佈。
孟賀的腦海裡突然跳過一個想法,緊張地問道,“哥哥,單秀不是知道我們把子蘇藏在哪裡了麼?他會對子蘇下殺手嗎?我非常擔心啊”
淡淡一笑,孟林比起弟弟來說十分的從容淡定,“沒事,在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在懷疑單秀的時候,我已經把子蘇藏在另外的一個地方了。他絕對找不到。”
正在這個說話間,正如孟林所料,單秀已經帶着一羣妖獸人找到周子蘇藏匿的地點。
鐵司長告訴單秀一定要找到周子蘇,無論是死是活,都要將她帶回天塹鏢局,這樣的話正好可以討好這個老鏢頭。
“開門!”單秀在朦朧的晨曦對着農戶的門扉狠狠擊打!
發出咚咚地不耐煩的聲音。
裡面的農夫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從房間裡出來道,“敲門何人啊?”邊問邊打開了門,被嚇了一跳!這些人除了領頭的人之外都是蒙面的,從他們的身上只能夠感受道一種寒冷的氣息,
並不能覺察到對方到底有什麼生機。
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之前我和還有兩個男子把一個姑娘帶過來說讓你幫忙藏幾天,你可還記得?”單秀臉上亦非很嚴厲,只是讓農夫覺得與之前那個來者的態度相差了許多。
農夫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單秀將手上的馬鞭指着農夫,重重地問道,“現在那個姑娘人還在嗎?”
“據她說一個人上山遊玩了,今日還未歸來。”農夫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單秀看出來似乎有人強迫農夫說謊,他纔會如此這般的緊張。難道周子蘇已經不在這裡了?這就會出大事了的!
二話不說,便是一刀結果了這個農夫的性命,腥臭的血液在整個茅屋的院落裡濺開!
“給我搜!”單秀指着這個茅草屋,雖然簡陋,但就是因爲如此可以藏匿的地方更加地多。所有的妖獸侍衛都在努力地擁着刀劍刺着那些容易疏忽的角落。
單秀正巧走進一間房門,即看到一個身影裹着被子在牀上輾轉反側,翻覆難睡。“這裡還有個人!”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就有一個妖獸人用一柄劍狠狠地對着被子裡一刺!
血液倏然從被子裡噴射而出,將原本紅色的被子染得越發赤紅!
拉開被子一看,單秀勃然大怒,“我們都中計了!”原來被子裡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別人,而是被單秀這羣殘忍嗜殺而嚇壞的了農夫的夫人。
身邊的妖獸人極其地無奈地望着單秀,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心裡亦是有些氣憤與不爽,悄悄地問對方,“單秀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單秀指了指茅草屋重重嘆道,“看來這次無法交差了,根本就是辦事不力。如此吧,等下我們出去以後,你們就把這裡一把火燒了吧!”
說罷,拂袖而去。
整個茅草屋就在天明如鏡之下,被熊熊烈火徹底吞噬。
他的眼神裡流露出兇惡的目光,“看來我還是得下虎穴,我就不相信找不出周子蘇的蹤跡,殺不了孟家兩兄弟!”
妖獸侍衛紛紛憑空消失,留了一臉灰塵撲撲的單秀。
騎着馬回到了天輪客棧。單秀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就在這幾天這個客棧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被焚燒了!
“下手得夠快吧!這到底是什麼風格?看來明顯是衝着孟家兩兄弟而去的!”不由地驚歎起來,單秀滿腦子都在思索到底是誰能夠做出如此體現水平的事情來。
不過如今讓他更爲憂愁的事情就是如何再一次找到孟賀、孟林,還有即是找到他們之後,如何與他們再續之前的感情。
他突然想到了孟林漆黑深邃的雙眸,心裡不覺忐忑起來。
還算自己幸運,單秀居然在席間用餐的時候,倏然聽到了現在有幾個來歷不明的外鄉人在破廟裡暫住着。
而這些路人這幾天一直能夠見到過這三個人。
兩男一女?
單秀留
了一個心眼,便尾隨着這幾個路人來到了破廟。
破廟裡悄聲無息,只有香客們虔誠地在打掃,可是這裡陳舊的連椅子都有些明顯的磨損了。
在角落裡,孟賀微微笑道,“哥哥果然不出你所料,單秀是決然不可能那樣就罷休的,他來了。”
孟林撇撇嘴,從另一個角度看到了他,心裡不覺有些惶惶,“雖然我猜中了這件事情的可能,但是對結果我沒有什麼太多的信心。他若是蛻變爲妖獸人的話,會不會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我以前與他比拼過,似乎不相伯仲,加上哥哥你我們會不會強一點?”孟賀堅信自己能夠將單秀抓起來,這樣的話他就有時間與他在牢裡說說話。
不過就算是抓起來,如何能夠將他束縛在那個小小的囚籠裡。
單秀的眼神環顧四周,冷冷的一笑,鼻尖哼了一聲,走到了路人的身邊,心有盤算地說道,“這不是張員外嗎?”
“你認錯人了吧。我姓王。”
“王員外,對對對,在下記得你,之前與您有過一面之緣,您可曾記得在下?”單秀裝出一副相熟的面容。
對方知道自己在這裡有些權力與威望,別人認識自己自己不認識別人倒也是正常,便哈哈大笑道,“這是李賢弟麼,自然是記得啊。”
單秀知道對方也是在打馬虎眼,即可順水推舟道,“正是在下李正陽,王員外的記性可真好。”
他如此一說,正中王員外的下懷,讓王員外不覺驚喜地想到自己胡亂猜了一個名字竟然猜中了!更加地笑逐顏開,問道,“不知道李賢弟多日不見去幹嘛了?”
“身爲商賈,自然是遊走天下,囤貨倒賣啦。”單秀編了一個似乎真實的故事與王員外說道。
對方聽得饒有興趣,笑道,“那麼李賢弟這次來幹什麼?”
單秀哀嘆了一口氣,“李員外有所不知啊,最近商賈生意不好,到處流寇成羣,我們難以存活。聽得家裡夫人一言,便前來燒香祈福。”
上了一炷香,王員外恭敬道,“善哉善哉,這麼做便是極好。”
“王員外可知道一件事情,這裡聽說有兩男一女借宿在這裡。我聽街坊說,他們都是有神通之人,能夠驅散百病,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好想受到他們的教誨與救治。”單秀先有預謀地如此說道。
對方立馬激動地問道,“哪裡有這麼神話的人,不過你說的這些倒也是可以相信的!我前幾日確實一直見到過他們。隨我來!”
單秀跟隨者王員外,對方步履蹣跚,走到了大殿的背後一個通道里,王員外在黑燈瞎火裡舉着一柄明亮的火把,照耀了大半個地方。
“他們應該就是在這裡吧!”王員外在行進的道路上翻來覆去地叨咕着這句話。也沒有走了多少時間,便能夠看到青山綠水了。
黑着臉,單秀的耐心有些被折磨得沒有心智了,在王員外的身後將自己的一把劍緩緩抽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