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海邊姐弟戀(2)
秦宇飛笑笑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我還不曾擁有真正意義上的女人,只談過一個女朋友,後來還分手了。不過我對女人的感覺不好,恕我直言,女人都是愛錢的人,在某種程度上她們比男人更愛錢。
只要男人有錢,那些酒吧歌廳的女郎很容易被征服,有回我的一個哥們兒跟我說,他只花了20塊錢就嫖了一個三陪女。本來那個三陪女只答應陪着唱歌,唱到後來,我的哥們兒說‘我想試試你好不好,如果好,我下次還來找你。但眼下我身上沒帶錢,只有20元,你看行嗎?’三陪女立刻就把褲子脫下來了,我的哥們兒玩了那個三陪女以後,一去不復返,他跟我說,‘世上最賤的就是女人。’”
趙不屑地說:“依我看,你的這個哥們兒纔是最賤的男人,以爲討了女人的大便宜,豈不知世上哪有便宜可討呢?看一個男人是不是優秀,就要看他對女人的態度,再強大的女人也是弱者,你說我說得對嗎?”趙側過臉看着秦宇飛。
秦宇飛被看得心慌意亂,連忙點頭。他想他是再也沒有話要說了,他一出口準是錯的,這個趙比他以往接觸過的任何女人都強大,他未必是她的對手。
趙見秦宇飛吱唔着,說話的慾望越發強烈了,趙是個喜歡出別人醜的女人,特別是出男人的醜,她感到十分快慰。
趙說:“我想聽聽你個人的性經歷,那個方面的也行。”
秦宇飛說:“我個人的性經歷很簡單,十八九歲的時候曾經暗戀過一個女孩,那時候我的身份是農民,那個女孩的父親是縣委書記,我暗戀了她很長時間,有時候想她想得吃不下飯,後來我的心思被我母親看出來了,我不得不告訴了她,母親說‘你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咱跟人家肩膀頭不一般齊,怎麼能攀得上人家呢?快死了這份心吧。’後來,我就離開了村莊,我是爲了她才離開的村莊,我想我一定在城裡混出個樣子給她看看。
等我混得腰纏萬貫的時候,回到村裡得知她早已遠走高飛了,她嫁給了一個有錢的商人,但男人並未看重她,經常打她,後來聽說她的父親也腐敗了,受賄幾百萬,我對她的一腔好感立刻蕩然無存了。
再後來,我就正兒八經談了個女朋友,完全照着她的模樣尋找,可談來談去就是生不出慾望,有時候不見她倒很想她,一見了面就什麼慾望都沒有了。女朋友受不了我的冷淡就離開我了,不痛不癢的,我也未感到可惜。”
趙忽然截斷秦宇飛的話說:“說點葷的,我就不相信你會這麼吃素。”
秦宇飛沒立刻回答,他想應該怎樣編一個圓滿的故事給趙聽。於是他想了一會兒說:“女人們總是不相信男人會吃素,實際上我真是個不喜歡吃葷的人,不過說得太乾淨了,女人反而不相信了,那我就說一個葷點的故事吧,主人公當然是我。
跟女朋友分手以後,我內心隱隱有些失落,於是便在一天夜裡情慾狂躁的時候,奔向大街。起初我的目的並不明確,也沒有想去找個三陪女玩玩,可走着走着,一個女孩就跟蹤上我了,到了沒人的地方她攔住我說,‘大哥,想讓我陪陪你嗎?’
我停下來看她,女孩一定是剛從鄉下來的,穿的衣服全是化纖的,頭髮散亂着,一副鄉土氣息,眉眼妝化得過濃,讓人感到好笑。不知是不是對她的一種同情,我竟答應了她,跟她來到一個很髒的地方,那地方有好幾個女孩子,她跟我玩的時候,把其他女孩子都攆出去了。我付了款,就開始玩她,別看她年齡不大,倒是很有經驗,我問她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經驗,她說‘是男人教我的。’我又問她‘你的第一個男人是誰?’她說是個劁豬的,把她搞得幾天幾夜都下不了牀,不過那個男人對她還算慷慨,給了她一個手機,使她今後做生意有了便捷的聯絡方式。
我聽說她跟一個劁豬的男人上過牀,雙腿立刻軟了。不由自
主從她的身上滑了下來,她慌忙喊着說,‘先生,還沒完呢,還沒完呢。’
我提上褲子就走了,再也不想看她。她在後邊追上來,我不耐煩地跟她說,‘錢不是已經付給你了嗎?’她氣喘吁吁地說,‘錢是付了,可我爲先生做的事情還沒完呢。’
我說,‘我聞到了你身上的豬屎味,沒有興致了。’說罷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趙笑了起來,她笑的時候沒有大的聲音,笑悶在喉嚨裡,卻是聽得到的。
秦宇飛驚慌地問:“我講錯了嗎?”
趙說:“男人還知道分辨女人的什麼氣味嗎?依我看女人只有腥騷味,而這是男人特別喜歡聞的。”
“但也有例外呀,任何事情都有例外呀?我就不喜歡女人身上的腥味,我喜歡她們身上清爽如蘭的氣息,是一種乾淨的女人味。”秦宇飛說。
趙接過話說:“男人的聰明就在於狡辯,聰明的女人呀,千萬別去愛他們,以免傷心流淚。”
“女人太聰明瞭也就沒有故事了,這個世界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秦宇飛吹着風涼說。
趙沒有吭聲,因爲她的沉默,大海的濤聲顯得更有氣勢了。就像交響樂的變奏一樣,讓人難以琢磨,只是一味地沉浸和幻想。
秦宇飛突然站起身,並向趙伸出了手,趙只好也站了起來。
秦宇飛說:“現在我聽見你的肚子也抗議了,再不去吃飯,肚子就會報復我們了。”
“那就走吧。”趙將風衣紮了起來,跟在秦宇飛的身後。
他們走了一會兒,就看到燈火通明的酒吧。秦宇飛徑直朝酒吧走,趙說:“要先去沖洗,這樣進去會被人笑話的。”
秦宇飛只好跟着趙去洗浴間,兩人分別進了男女浴室。半小時後,兩人又都走了出來,兩人什麼也沒說,直奔酒吧,看樣子真是肚子在抗議了。
秦宇飛說:“趙姐,今天我請你,你點菜吧。”
趙說:“還是我請你吧。”
秦宇飛說,:“這麼點面子都不給小弟呀?”
趙笑了一下,算是默許了。她拿起菜譜看看,隨便點了幾個清淡的冷盤。
秦宇飛說:“來個魚湯吧,到海邊不吃魚就不算到過海邊啊!”
一會兒,菜就上來了,秦宇飛又要了啤酒,給趙要了一瓶杏仁露,兩人邊吃邊說話。
秦宇飛的眼睛不安地轉着,他在尋找機會將蒼蠅粉撒在趙的杯子裡,這個女人他一定不能放手,這是上帝賜給他的機會,也許是最後的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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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飛正暗算着,趙起身說要去方便一下。秦宇飛喜出望外地趕快喊服務小姐,服務小姐將趙帶去衛生間。
她們走遠了以後,秦宇飛從口袋裡摸出了蒼蠅粉,迅速撒在趙的杯子裡,待趙回來坐下,秦宇飛端起杯子說:“我敬趙姐一杯酒!”
趙端起杯子裡的杏仁露說:“可惜我不會喝酒。”
“從來沒喝過嗎?”秦宇飛好奇地問。
“喝過,曾經還很能喝酒,後來就不喝了。”趙說。
“那爲什麼?”秦宇飛又問。
趙直言不諱地說:“偶然有一天,我對男人的慾望淡了,也就不想喝酒了。”
秦宇飛說:“趙姐還沒到那個年齡啊,爲什麼會生出這樣的情緒?”
趙說:“這個世界能讓女人真正傾心的男人太少了。”
“連我也包括嗎?”秦宇飛俏皮地問。
“那誰知道。”趙故意躲開李熊的眼睛。她默默吃了幾口菜,忽然感到臉發燒,渾身冒汗,一種慾望從體內迅猛地生了出來,她想壓下去,可她越是壓抑,那慾望就越是迅速攀升。她的眼前晃動着一個男性的李熊,一個她想擁抱的男人,而這種慾望她已經很久沒有了。
“李熊!”她喚了他一聲。
秦宇飛知道蒼蠅粉發作了,他心
裡一陣得意,走過來扶着她說:“要我幫你做什麼?”
“把我扶到房間裡去。”趙說完這話,雙手使勁摟住了李熊的脖子。
秦宇飛使出全身的力氣,抱起趙就往酒店跑,他想他的機會真的來了。
趙醒來以後,發現李熊不見了,她感到納悶,這個年輕的小男人居然把她的情慾勾引了出來,並將她抱到了牀上,痛快淋漓地享受了她。她看着自己光裸的四肢,感到它們是那麼可愛,而在相當長的時間裡,她都不再觀看自己,更不欣賞這通身的裸露,她早被那個曾讓她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弄得心灰意冷了。
趙躺在牀上不想動,細細品味着通體的舒暢,這久違的感覺讓她心旌搖盪。她喊了一聲李熊,她估計他走不遠,也許就在衛生間裡,可她喊了幾聲,都沒有迴應,於是她慌忙穿起衣服。
趙穿好衣服以後,首先打開了房門,她直覺李熊沒有走遠,很可能就在走廊裡,可她在走廊裡喊了兩聲,仍是不見李熊的身影,走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趙有點緊張,急忙回屋把房間的門關上了。
然後,趙開始查找自己的東西,她的東西都在,錢一分不少,她斷定李熊不是一個騙取錢財的人,而他如果只要色的話,她已經老了,那麼他是爲了什麼跟她玩一把呢?就爲了新鮮的刺激?
趙想不明白這個年輕的男人爲什麼跟她痛快了一場,但有一點她相信她的情慾被他誘發出來了。
趙離開賓館的時候特意到總檯去了一下,總檯小姐告訴她房間費已經付過了,是一位姓李的先生付的。
趙跟小姐說:“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小姐奇怪地看着趙說:“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趙這才感到自己失言了,慌忙離開賓館。
早晨的海灘很清靜,舒爽的風一陣一陣吹着,太陽還沒出來。趙沿着海邊行走,思想仍沉浸在昨晚牀上的快感中,她在跟李熊做愛的時候好像問了這樣的話:“我本來是沒有這方面的激情的,我看男人就想嘔,男人就像一羣掉屁股的狗一樣,見了漂亮女人就發情。可你怎麼讓我喜歡上了呢?這喜歡一定是真的,因爲我的肢體在說話,在迎接你的衝撞。”
李熊當時正在興奮點上,他沒回答趙,只顧努力地做着。趙知道他不想讓她失望,而女人對男人的失望多半都在牀上。
當李熊最後的努力完成以後,他對趙說:“想知道你爲什麼興奮嗎?”
“當然。”趙回答。
李熊說:“是因爲我們彼此陌生,陌生了就有新鮮感,而新鮮感又產生激情。”
趙想想說:“你的話好像也不全對,以前我也跟陌生的男人上過牀,都沒有這樣的快感。”
李熊立刻得意地說:“那就是我個人的魅力了。”
然後,趙就睡着了。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李熊走了,沒打招呼就走了,現在趙要找到李熊,這個給了她美好感覺的年輕男人讓她難捨難分。
趙沿着海邊走,她感覺李熊沒有走遠,就在海邊,說不定在哪裡坐着,跟她捉迷藏。趙邊走邊看,一心要找到李熊,可她走了半晌,仍是沒有李熊的影子,趙有點失望,也有點疲倦,便在海邊的沙灘上坐了下來。
離趙不遠的地方,有遊客在玩海上跳傘。快艇拖着繩子飛起來的時候,傘在半空中撐開了,人吊在半空中,啊啊喊着,是一種對恐懼的叫喊。吊在半空中的男人,是個胖子,脂肪在肚皮上堆着,白花花的,儘管吊在半空中仍是讓人看得仔細。
趙不喜歡肥胖的人,她覺得脂肪在這個擁擠的空間是多餘的,沒有審美的意韻,21世紀初人們對胖的討厭實際上是對臃腫的討厭,趙慶幸自己不臃腫,自始至終在社會上清爽着。李熊也不臃腫,因爲不臃腫,李熊纔有牀上的力氣,讓她快慰的力氣,這是無法有參照物相比的,她爲此越發地想念李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