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聽慣了他帶着黃色調的話語,也不似前幾日,動不動就面紅耳赤,索性不當做一回事,不然他逗得更加歡了,他自個覺得沒意思,就不會再糾纏下去。
車子在一棟鄰近珠江的別墅停下,依山傍水,確實是富有詩意的山水畫。不過走了進去,就被滿目的比基尼美女給敗壞了如詩如畫的風景。她們好似在比較誰穿得最少,有好幾個就是幾根絲帶,某些部分幾乎都遮擋不住了。還有男女在游泳池嬉鬧,一派奢靡荒麗。
如此香豔的畫面,我的眼睛都不懂往哪裡看了,心虛地半垂着眸子。
陳昊天湊到了我的跟前,又想逮住機會來調侃我。有個嬌嗲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那聲音真的是太嗲了,勝過志玲姐姐好幾倍,於是成功地吸引我的目光。
有個穿着黑色比基尼的美女走了過來,她的大腿一上胸以下的部位都軟得跟蛇似的,左搖右晃弄得春滿乾坤,她親暱地挽住了陳昊天的胳膊,巧笑嫣嫣地打招呼。
我不是傻瓜,自然是看出兩個人之間的貓膩,相當有自覺地閃到了一邊,尋思着要不要再躲遠點。
陳昊天看都不看美女一眼,就連應付都免了。他捱了過來,目中無人地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頂,把我的頭髮揉得亂七八糟後,才心滿意足地說“你不是肚子餓了嗎?我帶你去吃東西!”
美女臉上訕訕地笑着,有點兒掛不住了,迫於陳昊天的身份又不能發火,只能繼續尷尬地賠着笑。我估計她肯定恨死自己,但我也很冤枉,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陳昊天又是霸道地扯着我來到餐飲區,親自給我夾菜,還不忘向我介紹“蓮香樓的雞仔餅豉油雞和泰味釀鴨掌很不錯,你嘗一嘗怎麼樣?”
我靜靜的打量着陳昊天,最終開口問“那個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吧?”
陳昊天放下鑷子,拿着眼睛橫着我說“你見過哪門子女朋友見着自個的男人摟着其他女人,還笑得跟花似的?你會嗎?估計早就撲上去撒潑滾打。”
我環視了一週,見身邊沒人,又低聲問了句“火包友?”
他立馬心領神會,然後仰頭大笑,發出咯咯的響聲,引得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我連忙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低調點。
等他笑夠了,他斜着眼看我,看得特仔細,就像是醫院x光,從裡到外都看得清清楚楚了,他說“你是在喝醋嗎?”
我也斜着眼瞪他,不服氣地頂回去“我喝你得醋?你陳大少爺的醋如同滔滔江水,我喝得完嗎?人貴有自知之明。”
陳昊天的臉色陰了下來,壓低了音調,涼颼颼的威脅“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最好別惹我不痛快!”
我算是通透了,他心情好時,你拔他的毛也沒事,可人家畢竟是陳大少爺,稍微說錯話,惹得他不痛快,便會翻臉不認。
於是我當自己是個機器人,他讓我走東,我絕不走西,讓他大爺痛快,先還了該死的人情,等過了幾天,再向他提還錢的事。
陳昊天摟着我進了唱歌室,全都是上次見着的那幫二世祖,他們圍到了陳昊天的身邊,開始吹噓了,說得話題十之八九離不開女人。
我也趁機鬆了口氣,轉過頭髮現坐在小舞臺唱歌的周嬌媚,同時她也看向了我,朝着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
終於遇着個熟人,那種感覺如同狼羣裡遇着另一個落單的綿羊。雖然我們也反抗不了,但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我在她的身邊坐下,也不說什麼,就是陪着她唱歌。男人聊得正歡,也不管我們了。
她的聲帶微微沙啞,唱起阿桑的歌特有範兒,我聽着都不由傷感,想起了鄭琦,這段短暫的初戀,或許女人多多少少都有初戀的情景,太純淨,太美好了。
我們連續唱了十幾首歌,嗓子都乾啞了,周嬌媚說要上洗手間,我也說要去,有種回到學生時代,女生們手牽着手成雙成對地上洗手間。
在洗手時,周嬌媚問我“你真的跟了陳昊天?”
我連忙搖了搖頭解釋“沒有!”
周嬌媚拿出煙盒點着,問我要不要也來一根,我也不彆彆扭扭,爽快地接過。
她接着又說“陳昊天要是對一個女人好時,那怕你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給你弄來隕石,不過他不長情。若事要想要求名,求錢,他確實是個好金主,你……”
她不再說下去,僅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出去了。
我站在洗手槽前,半天說不出話,心裡也是贊同周嬌媚的話。這幾日,陳昊天對我是真的好的,不帶任何的虛假,真真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