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也在這時,咔擦一聲打開,三四個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看到了我四腳朝天躺在地上的醜樣,我真心想挖個地縫,把自己給埋進去,不然直接裝暈倒算了,好丟人啊!
偏陳昊天硬是把我給抱起來,然後又對沈喬安說“你們醫院的牀太硬了,也太小了,兩個人都擠不下,我建議你們改造一下。”
頓時間,空氣瀰漫着一種很詭異的氣息,他分明是嫌棄不夠丟人,爲了防止他再胡說八道,我猛地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陳昊天,用目光來凌遲他。
沈喬安或許是見慣自個兄弟的目中無人,輕輕地咳嗽好幾聲,掩飾了下尷尬,才鎮定地幫我測量體溫,檢查傷口之類的,事後他特意看了眼陳昊天,一本正經地囑咐“這幾天儘量不要做劇烈運動,以免傷口裂開。”
陳昊天坐在旁邊啃蘋果,吃得津津有味,只剩下果殼仁了,他就跟投籃似的準確無誤地扔進了垃圾桶,輕輕的應了聲,又問了句“什麼時候可以?”
沈喬安掃了一眼陳昊天,也不應話,低頭寫着檔案,接着他把鋼筆插回了口袋,吩咐讓我好好休息,便冷着一張臉走人了,看都不看陳昊天,估計是嫌棄自個的兄弟。
坦白說,我覺得沈喬安長得蠻帥的,清秀乾淨,舉止彬彬有禮,確實很迷人,而大家對醫生都有些敬佩。他和陳昊天壓根不是一類人,搞不明白兩個人怎麼混在一起了。
陳昊天走上前,擋住了我的視線,他俯下身,板着張臉陰森森的質問“他有我好看嗎?”
我擡頭看到了張棱角分明,五官立體的臉孔,確實是好看的,驚豔的,看久了,那就會迷惑人。
我偏過頭不願再看下去,轉移話題說“我要去刷牙了!”
陳昊天不再追究下去,利索地抱着我去洗手間,還連續抱了三天,後來他有事要忙,就給我找了個護工。不過晚上十點多,他都會過來,偶爾動手動腳動嘴,卻沒超過尺寸,也不留着過夜了。
我如此忐忑不安地過了一個星期,那種親密的舉止分明是屬於情侶,我和他什麼都不算吧!我試着掙扎過,也試着躲避,但他撩人的手段高明得讓人心猿意馬,算是見識了所謂的高手。
傷疤好得差不多,下午終於可以出院了。我反而更加不安,曾經偷偷向護士打聽夠貴賓房住一晚要880元,還有專家點名費也很貴的,也不清楚結算完要多少錢了。
可根本沒人來催我繳費,等我再三詢問,才得知陳昊天早幫我付了。
我正追問具體要多少錢,打算日後再還給陳昊天,清瘦男人來了,他拎着大袋小袋走了進來,全是衣服,鞋子,首飾之類的女性用品,原來今天是陳大少爺的生日,讓我去參加派對。
人情是最欠不得的,我自然不好意思拒絕。
剛換上漂亮又昂貴的衣服,陳昊天的電話就打來了,他得意洋洋地問我“尺寸合適吧?我快要到醫院了,你趕緊下來啊!”
等我到了樓底,一眼看到了倚在車門抽菸的陳昊天,可能是過生日的緣故,他穿得比較正規,白色的襯衫搭配黑色的西褲,遠遠瞧着挺有範的,所謂的型男。
我踩着高跟鞋緩緩前行,他擡眸望向了我,眸子裡閃過一絲的讚許,下一秒,他卻悠悠地吐出煙霧調侃“怪不得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原來醜小鴨打扮起來,也能成爲白天鵝。”
我氣得跺了跺腳,自然而然地去掐他的胳膊,咬牙切齒地罵“喂,你不說難聽話,你會死嗎?”
陳昊天也不躲開,伸手把我摟入懷裡,意味深長地說“可以,在某種時候,你只要你讓爺開心了,說什麼話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