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我錯了嗎?我錯了嗎!問這句話之前能不能想想自己到底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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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伊是怒了,而馮摯看起來更加憤怒,顯然是動了真火,讓衆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基本上在此的人沒有看過他發如此大火,就算是與他朝昔相處的玲瓏也不曾見過。
至於雪兒,依稀之中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此時的紫伊,在聽完馮摯的怒吼之後,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封閉的狀態。
她似乎想起了馮摯曾經跟他說過的話,說她考慮事情不全面,總是好心辦壞事,那麼這次也是這樣?
可我明明只是不忍你去冒險啊.......
爲什麼,爲什麼要如此對我?
難道我真的錯了?
似乎永遠也想不通這個問題,紫伊猶如魔障一般,負氣離去。
基本上馮摯已經摸清了對方的性情,想要對方聽話只得使用這種極端的方法。
不過,看着離去的背影,他的神情雖是冷漠卻透着一抹淒涼。
這樣好像,一點也不柔情呢。
青憐蹙眉看了一眼馮摯,旋即急急追去,口中喚道:“師妹,師妹!回來!”
雙雙離去,徒留一人思量,其餘愕然。
馮摯不去管他們,而是向衆人說道:“我先進去了,你們在這裡等她們回來。”
“如果我進去很久還沒有出來,那麼你們另尋出路吧,到時候就擺脫你倆了。”
馮摯鄭重其事的說完,旋即看向雲飛龍以及彭越白。
雲飛龍當即拍着胸膛回道:“不消你說,這事我也會擔着!”
彭越白則是點頭致意,什麼話也沒有多說。
下一個瞬間,只見馮摯從無盡口袋裡掏出種種資源,然後堆砌成山放在了地上。
雲飛龍看着衆多食物、水源,不由得愕然道:“天兵團長,你這是?”
馮摯笑道:“這些東西你們就拿着吧,萬一我出不來,你們也可以靠着這些東西走出玄冥山。”
一下子將事情說得如此悲壯,衆人不禁心中悲慟了起來。
看來對方也明白此行之危險,這完全就是在往最壞的方向打算。
彭越白心知對方到底做出了怎樣的犧牲,一時之間竟然差點落淚。
想來自己從一開始就在麻煩對方,現在竟然讓自己的恩人隻身涉險,實在是很不應該。
但是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對方決定的事情他改變不了,也沒有勇氣去改變。
之後又交待了一些事情,馮摯最終說道:“好了,你們就在這裡候着吧。我去了。”
衆人默然,看着一個無畏的背影緩緩沒入參天洞。
似乎,有那麼一瞬的停頓,不過最終還是選擇了義無反顧的進入其中。
看着人影消失,彭越白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然後負手說道:“各位,現在進入戒備狀態,周圍必須有人放哨......”
彭越白的氣質陡然丕變,猶如一位久居高位的掌權人,言語之間充滿了不容置疑。
他雖然沒有什麼實力修爲,但是在此刻,卻給人一種莫名的信服感,讓傭兵們不知不覺就照着他的話去做了。
甚至是雲飛龍都有一瞬間的失神,他彷彿又看見了那個意氣風發的偏鎮第一公子。
如果馮摯看到這一幕,恐怕會開心的大笑起來,因爲這就是他最願意看到的事情。
他曾經試想過許多辦法讓彭越白恢復自信,但是不管怎樣都欠缺了那麼一點,感覺對方始終會依賴到他。
而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是馮摯小看了彭越白。
不是彭越白依賴他,而是因爲他在,所以一直不用表露出來罷了。
其實彭越白絕對是一個有擔當的人,雲飛龍經歷家族鉅變之後尚且能有如此變化,他怎麼可能一點成長都沒有?
當馮摯這個擋在前面的人消失了,沒有人依賴的時候,他便自己強勢的站了起來。
或許馮摯從頭到尾都忽略了一點,他彭越白決不是仰仗他人的存在,而是真正的天生上~位者。
只要給他一點權勢,那麼他就能夠創造出最大的權利。
安排好相關事宜以後,彭越白喚來一個傭兵:“你去尋找那倆位仙女,就說天兵團長派來的。”
“是。”
不知不覺,刀疤傭兵團也在了他的掌控之中。
雲飛龍雖然有些不悅,但是仔細一想或許不是一件壞事,於是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便是雲飛龍的爲人,馮摯與彭越白最看重的一點。
他不注重權勢,重情義。
因爲情義,他甚至是可以放下團長之位。
試問一個願意放棄生命也不拋棄馮摯的漢子,豈會因爲權勢而鬧的大家都不愉快?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只要有人能夠爲他的兄弟姐妹們着想,他就願意次居二線。
而真正意義上影響他們信服彭越白的原因就是馮摯,天兵團長願意替他們隻身涉險,讓他們不由得對天兵團產生了一種信賴感。
在這種信賴感的基礎上,彭越白說得這些事情自然照做了,沒有一點遲疑。
時至如今,馮摯與彭越白當初的計劃算是實現了第一步。
雖然沒有達到一統天下傭兵的恐怖效果,但是能夠收穫如此衷腸的班底,已經是意想不到的好事了。
話說馮摯進入參天洞以後,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還好的是馮摯夜視能力極強,勉強能夠看清一點前路。
爲了讓馮摯心裡不那麼緊張,魂府之中的雪兒幽幽說道:“你爲什麼要傷那女子的心?”
“不傷她心傷你心嗎?”
雪兒心中一顫,旋即釋然笑道:“小黑,你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裡,所以我不會怪你。”
不管是現在生活還是現代生活,只有她知,所以雪兒是不會有馮摯所說的那種感覺的。
或者說,因爲天地系統對他的主僕關係,讓她無法生出讓馮摯爲難的情緒。
不得不說這有些奇怪,雪兒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這麼淡然,善解人意。
誰知,馮摯聽罷卻是苦笑道:“這是不是證明我很失敗?”
“我心愛的女子竟然不會因爲我喜歡別人而爭風吃醋。”
雪兒臉色頓時一囧,只好無奈的回道:“好吧好吧,我承認,是有一點吃醋了,但是還不至於爭寵。”
馮摯釋然一笑:“這纔對嘛,不過偶爾爭寵我也是很樂意看見的。”
雪兒默然無語,不知該如何作答。
能夠理解現代人智慧的雪兒自然知道對方所說的意思,這“爭寵”的意思可是很多啊,很多的方式。
如果不是因爲現在有要事,她又沒必要顯形出來,雪兒真的很想給馮摯一記白眼。
你還別說,經過這麼一調情,周圍緊張的氣氛似乎緩和了些許。
當下,馮摯便凝目看去,只見周遭竟然零散着許多高品質玄冥石,也就是雲飛龍所說的那種黑的發紫的玄冥石。
在漆黑的氛圍下,玄冥石發出幽怵(chu)的光暈,使得周遭更添詭譎。
馮摯看到如此多的玄冥石,怎麼可能不心動,於是一路撿去,樂得笑口大開。
“雪兒,你看到沒有,好多玄冥石!”
“......”
魂府之中的雪兒沒有回話,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是什麼事情。
終於,馮摯愣住了。
因爲他來到了許多岔路口,看起來四通八達竟然是一個謎宮洞~穴。
這種洞~穴不像是人爲開鑿,而是天然形成,穴~壁之上竟然敷着一層發光的苔蘚。
馮摯也不知道是不是苔蘚,但是給他的第一眼感覺就是這樣。
會發光的苔蘚,森然綠光,猶如鬼火灼燒壁巖。
“雪兒,這些苔蘚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太清楚,你先走近一點,我仔細瞧瞧。”
馮摯點了點頭,旋即走進其中一個洞~穴,然後湊到苔蘚上嗅了嗅。
“竟然有一股硫磺的味道。”
雪兒思忖了片刻,旋即回道:“這東西我也不太清楚,感覺有點像是地球上的符沙。”
“符沙?什麼鬼東西?”
他在地球上生活了十幾年,從未聽過這種東西。
“其實你也見過,就是電視劇上道士用的那些黃符。真正的黃符都是符沙所凝,你們看到的那些都只是道具,塗上了磷粉的黃紙。”
“那這符沙又有什麼用呢?”
“其實也沒什麼用處,這符沙凝聚的符紙的確可以催發一些簡單的術法,但是對於真正的強者來說根本不需要這種媒介物,除非是催動大陣。”
聽到這裡馮摯算是明白了過來,看來只有那些小道士纔會藉助這些東西,真正的強者一般都是隨手拈來。
片刻之後,馮摯揉了揉鼻子,這味道的確有些不好聞。
“對了,那這上面的符沙爲何是綠色的?”
雪兒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命運大陸上更高層次的東西我還不瞭解,也不知道爲何要將符沙塗在巖壁上,而不是凝成符篆。”
符篆通常表現爲符號、圖形,指記錄於諸符間的天神名諱秘文,一般書寫於黃色紙、帛上。符篆是天神的文字,是傳達天神意旨的符信,用它可以召神劾鬼,降妖鎮魔,治病除災。
所以,符篆也有“天書”所稱。
凝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凝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
符篆毫無疑問具有驚天地泣鬼神的力量,但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凝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