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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羅步被張百刃施展到了極限,腳下星光閃爍,暴擊寶石開啓六十層靈氣力量爆發,每一次跳躍張百刃都會向前移動上百米。
遠遠的山崗之上,張百刃隱約看到了一席黑袍。
同時黑袍人也發現了張百刃。
“休走!”
張百刃大喝一聲,一劍揮出,劍氣橫貫數百米刺向那黑袍人。儘管抵達黑袍人身前之時,那劍氣已然失卻了銳氣,殺傷力幾乎沒有。但是那黑袍人卻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等着張百刃的到來。
停在距離黑袍人不足五米的地方,張百刃目光復雜的看着黑袍人。
“果然是你!”
“沒錯!就是我!”黑袍人摘下斗篷露出真容。
那黑色的斗篷下赫然露出楊昊的面容。
“是不是很意外?”楊昊看着張百刃問道,神態隨意就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再次意外相逢,絲毫沒有尷尬和不適。
“爲什麼?”張百刃緊緊的盯着楊昊,彷彿要將他看穿。
楊昊道:“什麼爲什麼?”
緊接着恍然大悟般的道:“你是說扶搖城?”
“沒錯!扶搖城!你爲什麼要屠城?你也經歷過那種痛苦,而你爲什麼要將這種痛苦再施加到別人身上?”張百刃逼近一步,死死的盯着楊昊。
楊昊的面色忽然變了,變得猙獰、兇惡,他緊咬着牙關,臉上的青筋不停的跳躍着,就連頭上的毛髮都似乎豎了起來。
“爲什麼?你竟然問我爲什麼?”
“哈哈!我爲什麼你會不知道嗎?我們的敵人有多強大,不要告訴我你一無所覺。那樣的敵人···那樣的敵人,如果只是現在的我們,憑什麼去對抗,憑什麼去與之爲敵,憑什麼爲父母親人爲一族人報仇?”楊昊竭斯底裡的反問着張百刃。
“我們的敵人很強大,但是我們還有時間,我們可以慢慢修煉,直到有一天我們比他們更加強大。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百年,一百年不行就一千年。總有一天,血債當血償!”張百刃同樣咬着牙說道。
“自強不息纔是我們該走的路,而不是將同樣的痛苦施加在別人的身上。”
“但是我的心靜不下怎麼辦?”楊昊忽然冷靜下來,神情放鬆,只是眼神深處宛如幽潭。
“我的心靜不下來!”楊昊用手指杵着自己的心口。
“它···就是它,每天都在疼,每天都在滴血,每一刻我都可以看見父親被萬箭穿心的慘狀,可以看見母親被亂刀分屍的悽慘,可以看到妹妹臨死前那絕望而又稚嫩無辜的眼神。我等不了一千年,等不了一百年,甚至等不了十年。我的心安定不下來,所以我每時每刻都活在地獄裡,而活在地獄裡的我,如何還能看見天堂?”楊昊咆哮着看着張百刃,伸手揮出一面黑色的大幡。
“看到了嗎?這是陰神老人昔日最爲著名的陰神幡,我在玉京山的藏書閣裡找到了它的煉製方法。只要有了它,我就能最快的獲得力量,我就能擺脫痛苦,爲親人復仇。”
黑色的長幡在狂風中獵獵作響。
幡布上一頭頭兇惡可怖的邪神繪製在上面,它們都是以鮮活的生命養成的,每一頭都代表着上萬生靈的消失。而這幡上密密麻麻的,竟然有近百頭。
“你到底殺了多少人?”張百刃的目光冷卻下來。
“十萬?一百萬?三百萬?還是五百萬?不記得了!”楊昊淡淡的說道。
“你已經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楊師兄,現在的你是徹徹底底的魔鬼,或許你有一日能夠復仇成功,但是你的心卻絕不會獲得半點的安寧,因爲爲了你自己的仇恨,你毀滅了更多的家庭,爲更多的人帶來了仇恨與悲傷,讓更多的人置身地獄,無法解脫。”張百刃看着楊昊,神情黯淡心痛不已。復仇的火焰無一刻熄滅,他又何嘗不是時刻置身地獄?
“或許吧!但是那又怎麼樣呢?”楊昊的眼中有着一閃而逝的悲傷,緊接着便是一片木然。
“你我道不同,現在開始就分道揚鑣吧!有了仇人的消息,我會來找你。我···也不會再回玉京山了。”楊昊說道。
張百刃擡頭道:“我不會讓你走的!今天你必須爲扶搖城一城之人償命。”
楊昊哈哈大笑:“就你?張百刃!或許我曾經很看好你,但是現在的你還是太弱了,弱到讓我出手的興致都沒有。”
長幡一揮,楊昊駕着黑色的邪神之力騰空而起。
“努力變得更加強大吧!無論你是爲了殺我,還是爲了復仇。”
升空中的楊昊,逐漸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遠處劃去。無論張百刃如何催動星羅步,張百刃逼近還只是練氣,星羅步再神奇也無法趕上楊昊。
終於連楊昊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張百刃停下腳步,面色陰沉。
轟!
一拳將身邊的一塊大石打的粉碎。
“張兄!可曾追到那人?”姜嬛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張百刃搖搖頭,面色不變依舊陰沉。
“速度太快,我追不上!”
“我看未必,說不定是有人故意放跑了也說不定!”石翼懷疑的看着張百刃,譏諷的說道。
“你若是懷疑,就自己跑快點。自己太慢就不要怨別人?”張百刃冷冷的回擊。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這一次能殺死嚮應風,也算是圓滿完成了任務。扶搖城之事也算是有了結果,只是可惜了那扶搖城主,靈魂賣給了殺魔,只怕是永不超生···。”姜嬛虞擋在張百刃和石翼中間,避免他們再起衝突。
“求仁得仁!扶搖城主求得心安,即使靈魂無法安息,怕也是心甘情願。”張百刃想到了楊昊,某種意義上楊昊和那扶搖城主沒有區別,只是楊昊走的更遠更加偏激。
“哼!那天外長生劍殺死石啓之事又當如何?”石翼依舊不依不饒。
“這事怕是誤會了,我看那嚮應風的刀法蠻橫霸道,一刀揮來便是漫天的刀光。石家兄弟將刀光看成劍光,誤會了也是有可能的。”姜嬛虞說道。
石翼冷哼一聲,不再糾纏,一是看在姜嬛虞的面子上,二是沒有證據,三就是心裡多多少少也覺得姜嬛虞說的有道理。
殘破的九山城忙碌一片,看來需要大半年才能恢復原本的景象,僥倖沒有步扶搖城的後塵,生活在這座城市裡的人都多多少少鬆了一口氣。
石家兄弟和南平郡王府的幾人也都找到了,只是看那南平郡王府的幾人樣子,似乎已經被嚇破了膽子,日後成就有限。
接連數場大戰,衆人都在九山城修整,安安靜靜的倒也沒了摩擦。
“這一次勞煩二位來回奔波了,這是國主下發的賞賜,二位且收下。”裴行將兩個儲物袋遞給張百刃和王靈官。
得!這是下逐客令了!
張百刃和王靈官收起儲物袋,又向衆人客氣了幾句,便告辭離開。
“張兄!改日有空,小女子定然到玉京山去遊玩,還望張兄添爲嚮導。”姜嬛虞甜甜的笑着看着張百刃,惹得石翼還有南平郡王府的那幾個雜魚一臉嫉妒。
“一定!一定!”張百刃敷衍的回答道。
對於姜嬛虞的態度,張百刃總是抱有戒心的。這姑娘鬼的很,加上身份也不簡單,張百刃情願和石翼打一架,也不願意和她多做接觸。
拉着王靈官二人騎着繳獲沙盜的震山馬星夜兼程,返回玉京山。
這震山馬雖然沒有豹頭馬的速度快,但是耐力卻遠勝豹頭馬,少了路上休息的時間,返回的速度反而更快。
離開玉京山一個多月,卻彷彿離開了許久。
遠遠的看着玉京山那起伏的山巒,張百刃和王靈官都由衷的鬆了一口氣。
這一次出行,張百刃和王靈官都算是收穫不菲。
首先張百刃屢次歷險,獲得的劫力就已經極爲不菲,姒罡爆發之後危機渡過更是獲得了一絲金色的劫力,照樣融入身體深處不見蹤影,現在張百刃已經有三道金色劫力。除此之外,七絕玲瓏塔修煉到大成,星羅步的進步練氣層次的進步且不提,還得到了《誅劍式》《龍騰百變》這樣難得的絕技。上古妖洞中獲得的蛇肉已經基本耗盡,但是蛇皮、蛇骨、蛇牙還在,這是一大筆財富。最後裴行送的那個儲物袋中,還有上品靈貝三十枚,中品靈貝五百枚,下品靈貝五千枚,另有一階法器兩件,一二階靈物若干,兩件法器一件是劍器一件是盾牌狀防器,劍有百戰劍用不上可以賣了,防禦法器倒是有用可以留着自己用。總之張百刃是秒變土豪了。
王靈官也不差,收穫雖然沒有張百刃那麼多,只是裴行給的儲物袋裡的東西,就已經讓他歡喜不已了。當然他身上的妖氣更重了,整個人也變得黑不溜秋的,除了牙是白的外,其它地方都是黑的。
好難向守住玉京山門戶的弟子解釋清楚王靈官就是王靈官,不是什麼妖物假扮,也不是奸細,驗明正身二人齊上彩雲峰。
張百刃卻是想看看,那位揚眉前輩是否來過彩雲峰,現在又是否還在。
彩雲峰上一片漆黑,除了住在大殿耳房的黃立,其他內門弟子都還未回來。
何彩雲也不在彩雲峰,黃立自然不知何彩雲下落,這個半老頭可沒有那樣的心思整天盯着何彩雲這個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