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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在風暴中,不斷的向下塌陷着,頃刻間風沙堡便被毀去了一半。
隨着刀鋒風暴的迅速接近,中年即便是已經渾身是傷,周身是膽,依舊忍不住膽寒。
雙手迅速的變幻着,一個個手印被掐出來,然後中年的周身,開始閃爍起一股極爲古怪的波動。
隨着手印的變幻,他身體周遭的紅色雷霆也開始產生變化。
短短數息時間,紅色的雷霆便在中年的身後,幻化出一個猙獰兇惡的魔神像。
他竟然是不知用何等手段,借得了殺魔的靈光,暫時凝聚出了殺魔神魄。當然這只是虛假的神魄,沒有本身意志的凝練,全靠借來的力量,猶如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最多也只有真正神魄百分之一的力量。
但即便是百分之一的神魄,依舊不容小覷。
百米高的殺魔,操縱着紅色的雷霆,猶如掀起一波波的巨浪一般,將紅色的雷霆朝着那血黑色的刀鋒風暴涌去。
風暴的撕扯力量,將紅色的雷霆不斷的扯碎。殺魔的攻擊,根本就是無濟於事。
轟!
瘋狂的天雷雷雲開始在頭頂上空凝聚。
一道天雷霹靂而下,狠狠的落在了殺魔身上,殺魔發出一聲悽慘的咆哮。
隨着一道道天雷的轟擊,殺魔的身體也開始被兩種色澤佔據。
藍紫色的天雷與血紅色的魔雷糾纏在一起,將殺魔的身體膨脹的更加巨大。
“吼!”
發出一聲悽慘的咆哮聲,殺魔的身體扭曲起來,被兩種光華徹底的籠罩包裹。
當刀鋒風暴將那層光華絞碎,殺魔的身體重新出現在了風暴之中。
紅色的魔雷散去,藍紫色的天雷也不再存在。周遊在殺魔周身的,是一種混沌色的雷霆,詭異的電弧中,殺魔的身軀也有了極大的改變。
周身原本黑色的鱗片化作了灰色,鋒利如刀鋒的羊角也多出了幾個分岔,點燃着煉獄的魔火,霸氣中帶着無盡的邪異。
殺魔升空,盤繞着刀鋒風暴,魔爪不斷的在風暴壁上撕扯着,要將這盤旋的巨大的風暴龍捲撕裂開來。
每一次撕扯,都發出巨大的聲響,一道道的氣浪衝擊開來,伴隨着一股極強的能量波動,向外瘋狂傳遞。
咔嚓!
一隻魔爪被風暴斬斷,殺魔發出一聲慘叫。
“哼!不堪一擊!”風暴之中,傳出嚮應風的冷笑之聲。
嘶啦!
就在同時,殺魔已經張大了嘴,順着之前魔爪撕裂出的缺口,將整個豁開的口子不斷的拉扯大。
風暴之中,嚮應風臉上的冷笑逐漸收斂起來。
轟!
對着撕裂開的口子,殺魔的嘴張開,一道混沌色澤的霧氣被噴吐而出,直朝着最中央的嚮應風飛去。
嚮應風操縱着刀鋒,龍捲刀鋒風暴之內,又出現了一層小型的龍捲,拼命的撕扯着那混沌色澤的霧氣。只是那霧氣竟然十分霸道,無論刀鋒風暴如何的撕扯,都無法將其徹底的絞碎,只能與其不斷的抗衡,干擾着它的突進,阻止它傷害到最中央的嚮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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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龍捲刀鋒風暴,幾乎再也無法阻止殺魔的進攻之時,殺魔的嘴裡竟然吐出了一顆紅色的圓珠。
它是大量能量的聚合體,是殺魔將身體裡全部的魔道力量聚合起來,所誕生的一種產物。
它是極端的混亂與邪惡的。
此刻它一脫離殺魔的身體,便迅速的朝着嚮應風撞去,想要奪取向應風的身體,將他的身軀化作萬惡之巢。
血色的圓球之下,風暴開始消融,就連西下的夕陽,也無法比擬它此刻的光輝。
天地間的顏色都暗淡下來,所有的色澤都彷彿在消失,只剩下這麼一種妖異的血紅。
在無數人詫異、震驚的眼神中,血色的圓球狠狠的撞擊在了嚮應風的的身體上。
轟!
一聲猛烈的爆炸,大半個風沙堡和小半個九山城在這爆炸中被摧毀。
“許道多,你今日殺我,我來日定要殺你全家,殺···殺殺!”嚮應風的臉上瀰漫着殺氣,惡狠狠的說道。緊接着他卻神情一轉,用一種格外哀怨的表情說道。
“嗚嗚!我死的好慘!好慘啊!”
哀怨的表情就此休止,下一刻的嚮應風變得深情款款“穎兒!對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了,希望你再找個好人嫁了,這樣我也能夠安心。”
“哈哈!我還沒死!沒死!我要報仇,報仇!”癡情的表情瞬間收斂,嚮應風又一次瘋狂的大吼。
“我是誰?”迷惘混沌的神色在他的眼中不斷的閃爍着。
“我是···趙三···不對不對···我是劉旭···也不對。”嚮應風忽然翹起蘭花指,嬌聲嬌氣的說道:“不對!人家是客嬌嬌啦!”
聽到嚮應風如此嬌氣的說話,所有看着他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人們紛紛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嚮應風依舊在那裡不斷的變幻着角色,然後自說自話,自問自答着。
“他···這是瘋了?”終於有人忍不住說道。
“是瘋了!他要是沒瘋,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此刻的嚮應風正在扮演一個襁褓中的小嬰兒,將大拇指放在口中,不斷的吸着,涎水都沿着他的嘴角滴了下來,沾滿了他的衣襟。
“太好了!這個瘋子終於徹底的瘋了,活該···活該!”無數人興奮的吶喊着,除了風沙堡的一衆沙盜。
“這就是報應,嚮應風···嚮應風,他就是個瘋子,本就應該發瘋。”
隨着嚮應風的瘋狂表現,勝利的情緒開始鼓舞每一個與嚮應風不對盤的人,而那些風沙堡的沙盜們,則是被抽掉了主心骨一般,徹底的萎靡下來,甚至有不少沙盜直接放下武器,選擇了投降。
“他已經瘋了,大家一起上,殺了他!”數名同樣是想殺嚮應風,卻之前沒膽子上前的巫師,此刻卻是想到了什麼,率先朝着嚮應風衝去。
嚮應風雖然瘋了,但是有言曰‘虎死威猶在’,他雖然是個瘋子,卻也是個名氣極大的瘋子,若是能夠殺了嚮應風,得了這個名頭加成,往後東萊國內行走,誰不給幾分面子?
“想殺我?老子先殺了你們!”
嚮應風臉上的表情頓時顯得無比憤怒起來,一掌拍下,那幾名投機的巫師,便被打成了一片血肉碎泥。
巨大的,勾連天地的刀鋒風暴就此散去。隨着風暴散去,躲在裡面的嚮應風終於露出了真容。
他手中的黑色彎刀已經破碎,僅剩下一個殘缺的刀柄被握在手中。他的頭深深的紮下來,凌亂的長髮將他的面龐遮掩,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殺魔從天空之中跌落下來,在半空就化作了疤臉中年。
無力的掉落着,竟然絲毫沒有采取措施。
顯然之前的戰鬥,已經耗盡了他的一切體力甚至是生命力。
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女子飛出,將中年順利的接住。神情哀傷的看着疤臉中年。這個藍袍女子便是九山城的城主,只是她雖然是一城之主,卻在這樣的大戰前,毫無發揮的餘地。面對嚮應風的荼毒生靈,更是無能爲力。
躺在女子柔軟的懷中,聞着沁人的清香,疤面中年此刻已經氣弱如絲,他的皮膚開始迅速的乾癟,他的頭髮已經枯黃如秋草,他的生命氣息甚至是靈魂氣息都在迅速消散。只等片刻,便魂飛魄散。
藍袍女子用指尖輕輕的撥開中年枯黃雜亂的頭髮,露出他蒼老蒼白的面孔。
“值得嗎?”女子的聲音令人心碎。
中年似乎有感,模模糊糊的張了張嘴。
沒有聲音,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兩個字。
“值得···!”
冥冥中的殺魔,以無形的契約之力,收走了扶搖城城主,那個疤臉中年的最後一絲生命力和靈魂。這個值得同情,卻又同樣值得敬佩的中年男子,終於消逝。
他的軀體在風中化爲灰燼,徹底的灰飛煙滅,一切他存在過的痕跡,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讓敵人陷入瘋狂,完成了最後的遺願,即使是魂飛魄散,也獲得了救贖。
此時的嚮應風擡起了低垂的頭。
狂風吹開了他的長髮,露出了他的臉孔。
鼻息依舊,甚至極爲粗重。顯然嚮應風還沒有死。
風沙堡的沙盜們發出歡呼聲,而其它的人則是紛紛面色慘淡。嚮應風沒死,一切都將無可挽回。
忽然嚮應風那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極爲怪異的神情。
它給人一種錯覺,彷彿是嚮應風的一張臉上,重疊了無數個面孔,它們每一個都是那樣的瘋狂扭曲着,直接就將嚮應風臉上的肌肉扭曲成了一團亂。
“啊!我是誰?我究竟是誰?”
“嚮應風!”
“不···?我是趙國五?”
“林東···韓小瓶···李翠華···!”
每變化一個名字,嚮應風臉上的表情就多一個變化。
“不對···這都不是我···不是我···我是楊···。”
轟!
一道璀璨奪目,甚至無法以肉眼捕捉的光束從天外飛來,直接擊中了嚮應風的頭顱。
嚮應風的腦袋就像是爛西瓜一樣爆炸開來。
“是誰?”張百刃目光一閃,一聲呼喝。
星羅步啓動,已經朝着那光束擊來的方向跳躍而去。
石翼和姜嬛虞也同樣緊跟着張百刃,追逐着張百刃奔去的方向,朝着那光束擊來的地方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