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切,讓人根本沒有防備。
“理事,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慶石,報警吧!”金俊宇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慶石差點沒反應過來。
“理事,如果報了警我們可就說不清楚了!”
“如果不報警我們就更說不清了!對方明顯是在惡意整我們,我們沒必要保持沉默不反抗,不出我所料一會兒警察應該就會到了。”果然,金俊宇話音剛落不遠處就想起了警笛聲。
“泰俊哥不好了!我們在7號倉庫發現了一批貨。”一個手下慌慌張張的衝進來報告,一席人立即驅車直達7號倉庫,沒想到竟然就是沉船的那一批貨。可是,這批貨不是沉入海底了嗎?怎麼會在這裡?難道那個手下在撒謊?
“那個倖存的手下在哪裡?”閔宇抓住其中一個手下情緒有些激動。
“他。。他不見了!從總部出來就一直沒看到他,還有他並不是我們的人,我從來都沒見過他。
泰俊氣得一拳打在箱子上,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屋子的人竟然全被一個小子耍的團團轉。”他一腳踢向一旁的箱子:“馬上把這些貨轉移地點處理了!警察就快來了。”
“哥,真的要銷燬嗎?”閔宇望着這些貨眼裡有着不捨。
“那不然呢?”泰俊難得語氣裡帶着憤怒:“這並不是單純的惡作劇,很明顯是計劃好了的,既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可以把這批貨轉移到這裡,說明什麼你還不明白嗎?”
“我們裡面有了內鬼?”
“沒時間了!先轉移了再說!”
警笛聲由遠及近的響起,5輛警車依次在倉庫門口停下。這時從其中一輛車裡下來一個年輕的男子,緊接着車內陸陸續續的下來一撥人把倉庫四周都圍了個水泄不通,狙擊手也埋伏在周圍監控着各個出入口。那名年輕男人從容不迫的走到韓泰俊面前,從外套裡拿出證件:“我是首爾江南區緝毒大隊的隊長黃埔賢宇,我們接到線報說你們的倉庫私藏大量毒品,所以請務必配合我們的工作。”說着又從衣兜拿出一張搜查令:“這是搜查令!”
“黃埔隊長,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我們可是合法的生意人,年年依法納稅,我們倉庫裡堆放的可都是明天將要出口的貨品,現在正忙着打封條呢!怎麼會私藏毒品?”
“有沒有檢查完自然會知道,請讓一讓!”說完便領進一批警員進入了倉庫,幾乎搜遍了各個角落也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正在納悶之時韓閔宇走了過來。
“黃埔隊長是不是檢查完了?如果檢查完了我就要叫我的員工開始工作了,這批貨明天就要出庫可不能怠慢。你已經耽擱了我們一些時間了,對於生意人來說時間是相當寶貴的。”看着黃埔賢宇一臉的黑雲密佈不禁暗暗地在心裡吐了口氣:“接到如此荒謬的線報雖然是一件很鬱悶的事,不過,我們希望黃埔隊長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說法。”
“當然!我們會回去好好調查後再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打擾了!收隊!”接收到命令的其他組員紛紛收起手裡的武器迅速收隊,猶如剛來一樣朝着來時的原路返回。
“通知正煥和仁赫去錦瑟,會長在那裡等我們!”???碼頭邊上,當警員把船艙上的所有油畫都卸下來,紛紛仔細檢查了船上的各個角落,除了甲板上有部分打鬥過的痕跡外什麼都沒有,顯然早已有人處理過了。因爲警方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林氏與這箱毒品有關,相反也不能立即認定他們與這件事無關,所以一時間內聞到腥味的記者第一時間就趕來了。
“宋警司,這件事請你務必調查清楚還我們林氏一個清白,很明顯這是某人惡意栽贓,今天遇到這樣的事,林氏企業的形象一定大打折扣,我希望宋警司能儘快查出真相還我們一個公道!”
“那是當然!我們警方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自然也不會漏掉一個壞人,但是這箱毒品是在你們的船艙裡發現的,名義上你們還是和這件事脫不了關係。不過不用擔心,只是按照程序需要回去錄一份口供,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那是應該的!我們會全力配合你的工作。金俊宇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跟隨着宋警司向警車走去,記者們抓住機會衝破了防線,將金俊宇團團圍住。強烈的鎂光燈閃得金俊宇有些短暫的不適,而這些記者可不管這麼多,紛紛開始七嘴八舌的將準備好的問題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傾瀉而出。
“金先生,你所謂的某人的栽贓是誰?是不是有懷疑的對象?”
“是不是你得罪了某人才遭到惡意的報復呢?”
“有人說你們林氏是掛羊頭賣狗肉,私下與美國黑幫有勾結,請你陳述一下是否有這一回事?”
“你能對你剛纔的話負責嗎?”前腳正想邁進車內的金俊宇聽到剛纔那個男記者的提問後便轉過了身,臉上有着隱忍的怒氣:“如果你繼續用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來詆譭林氏的形象,那麼不好意思,我的律師最近很閒,正愁接不到Case,咱們可以在法庭上見!”見那個男記者灰溜溜的低下頭不說話,金俊宇的嘴角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我們林氏是個企業,不是黑社會,就算我被染指也不會碰那玩意兒,我可不像有些人爲了錢什麼都做。至於那個想陷害我的人處於何種目的我也不想去思考,無論他在明還是暗,我都不會如他所願的!”說完他便不再作過多的解釋就上了車。
“他媽的混蛋!”徐元直這下真的火了,此刻正像只發瘋的獅子將手裡的遙控器摔在地上,碎片散了一地。朴忠站在旁邊什麼也沒說,其餘的幾人也紛紛沉默。“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用這種伎倆耍我!”說完又一個古董花瓶成了犧牲品。“那些貨呢?”
“我已經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了,請會長不用擔心!”泰俊也一臉愁雲,因爲他們從來都沒見過會長髮這麼大的脾氣。“澳門那邊還沒來消息嗎?”
“還沒有,也許他們還沒有聽到風聲。”朴忠說。
“不可能,如果那個背後的人想搗亂,消息就一定會傳到那邊去。”正煥想了片刻突然冒出一句:“該不會那個叫J*e的人出事了吧?”一語驚醒夢中人,頓時大家也覺得正煥的話有可能。“你們想,J*e在我們之前找過林氏合作,在遭到金俊宇的拒絕後纔不得已和我們接洽上,很顯然他並不是很相信我們,很有可能暗地裡會隨時打探我們的消息。現在連晚間新聞都播了,他仍然連一通電話都沒有,不是出事了會是什麼?”
而朴忠的電話卻在此時不合時宜的響起來,看了看上面的號碼按下了通話鍵。不到30秒的通話過程,就證實了正煥的猜測成是正確的。“會長,J*e今天凌晨就死了!”見徐元直的眉頭皺得更深,朴忠知道這是徐元直有史以來遇到過的最大難題,而最莫名的是這次被耍的人是他徐元直,而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到底是誰都還不清楚。出來混的人就爲一張臉,這無疑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大大的恥辱,就跟當街打他一耳光沒什麼兩樣。徐元直縱然再怎麼聰明,可最近這些莫名的怪事積壓得太多,也讓他失去了理智。
“金俊宇不是那個搞鬼的人,他也同我們一樣是受害者!”仁赫的一句話立即引起大家的側目:“我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一切絕對沒有我們看上去的那樣簡單,但目的很明確,想讓我們和林氏槓上。這些日子發生的所有事應該都是對方一早就擬定好的計劃,想讓我們按照他的線路上套,很顯然我們已經按照他的計劃上了他的當了,這個人真的很聰明!你們可以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再回想一遍,這些事看起來零碎毫無關聯,實際上就是在故意混淆我們的視線,他似乎很瞭解我們,你們想想,如果在韓國沒有了我們和林氏,誰最有利?”
“哥的意思是……是‘烈焰’的人乾的?”閔宇瞬間就悟出了什麼。
“我只是猜的,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從他回到日本後,我們就接二連三的發生怪事,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巧合你們會信嗎?而且能知道我們幫內哪些人比較重要,哪些場子穩賺不賠,甚至連如此隱秘的7號倉庫都能找到,說明我們內部肯定有人和他裡應外合,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找出這個內鬼。”
“我認爲仁赫哥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我們目前也只能懷疑啊!畢竟‘烈焰’也不是一個可以忽略的幫派,那個藤井夜更是不能小覷,這次他回來一定會有所作爲,說不定還會將‘烈焰’拉上一個新的高峰。”
正煥冷笑一聲,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這期間發生的所有事可能只是他小試牛刀試試水的深淺,給我們打一個招呼,接下來的日子他可沒空理我們!”
“爲什麼?”
“因爲他和他大哥打了個賭啊?誰拿到‘藍梟’誰就能名正言順的坐上‘烈焰’的龍椅,我們要趕在他順位之前先拿下那個玩意兒,讓他無法繼位,要是等他將他的‘祖業’發揚光大我們以後還吃什麼?這東西現在可是個全雄爭奪的稀有珍寶,落在誰手裡誰就可以壟斷整個毒品市場。”
“正煥說得有理。”許久沒說話的徐元直竟然開口了,表情也比剛纔緩和了許多:“我們目前不要輕舉妄動,看看對方究竟想要幹什麼。如果真的是‘烈焰’的人乾的,就像正煥說得那樣要在他繼位前先一步拿下那個東西,這是你們接下來需要做的事,不計一切代價都要拿到‘藍梟’。我徐元直是不會被白白捱打的,這個恥辱總有一天我會加倍的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