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狐媚子樣給誰看?賤人!”
王歡明白分寸,眼下時衍不高興自己就更不能過分,發泄完接着拿着包轉身就走,留下阮安汐一人站在原地,渾身輕輕發顫。
所以那個人執意帶她回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她明白這種小戲子都能羞辱她了麼?
這是阮安汐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時衍對樓下的一切毫不知情,王環慌張脫離後整間屋子就剩了他一人,黑白的色調讓本來寬敞的房間莫名逼仄了起來,他的視線中漸漸只剩下那扇米白色的櫥門。
那是她的東西,隔壁躺着她的人,可是關於她的一切卻都像是被施加了封印一般,讓他這個一家之主觸之不及。
有些頹喪的將自己摔進牀上,他知道自己不應該睡在這裡,這張牀剛剛還被別人躺過,可是想到僅隔着一面牆壁的地方躺着的那個人,他最終還是沒有離開。
時衍的生物鐘一向十分準時,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只是矇矇亮,等他出去晨跑完纔不過七點鐘而已。
衝了個澡出門,隔壁房中依舊沒有動靜,時衍不由皺了眉頭。
阮安汐就這麼不想見他,非要等他離開才肯出房門?
這個念頭讓他本來稱得上不錯的心情瞬間陰沉下來,想到那天看到的細白軀體裹在浴袍中的場景,時衍懷着不可說的心情推開了隔壁房門。
只是房間內別說剛沐浴完的阮安汐,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牀鋪整潔無比,像是一晚上都沒有人睡過。
時衍的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極點,天還這麼早,她不在房中還能去哪兒?
想到昨晚他帶那女人回來時阮安汐的目光,再想想之後自己便再沒見到她的影子,時衍心中霎時冒出一個不太好的念頭。
管家與傭人住在旁邊的小樓裡,這日剛進別墅便聽樓上傳來一聲巨響,管家心中一震,加快步子上了二樓,就見自家主子沉着臉從那位的房裡出來。
本以爲那位阮小姐又惹先生生氣了,管家正想着該怎麼寬慰兩人,就聽時衍扔過來一句話:“把人帶回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管家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瞬間滿頭冷汗,緊跟着那個滿身冷氣的背影下了樓。
這阮小姐也太大膽了吧,平常幾句話就讓喜怒不形於色的時衍炸成個火藥桶就算了,這會兒竟然玩這麼大,話都不留一句就走了?
趕在時衍發更大火之前吩咐下去找人,管家纔回來安撫自家主子:“這兒僻靜的很,阮小姐想來也走不遠的。”
時衍沒應聲,距他昨晚看到阮安汐也已經過去了六七個小時,就算周圍交通再不便也不是深山老林,這麼長時間足夠她走出去了。
可……可那個女人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他麼?迫不及待到寧願穿着單衣在露重風寒的夜裡離開?
好,既然她這次敢跑,就別怪他下次找條鏈子把她鎖在房裡!
管家盡力忽略自家主子陰沉到極點的臉色,正盤算着找回阮小姐之後怎麼避免兩人的衝突,就聽旁邊傳來一聲驚呼:“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