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汐認得她,是這幾天頻頻登上熱搜的一個小花旦王環,出道半年以來各種廣告代言接到手軟,咖位也是一路水漲船高,媒體紛紛含沙射影的指出她身後是時氏在捧,看眼前這個樣子,還真是時衍在給她撐腰。
那張鏡頭前素來楚楚動人的臉,現在笑的這麼勾人。
阮安汐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只覺得自己一分鐘也不想再看下去,抿了抿脣轉身就走。
時衍盯着她毫不在意離開的背影,眼底的怒氣更盛,當即掐了身邊女子的腰就往樓上走,手間的力氣大到那王環受不了的開口乞求妥協,“時總你弄疼我了……”
可男人此時眸中含冰,根本沒有心思聽她說話,自顧自的抱着人路過阮安汐緊閉的房門前,踢開旁邊客房的門。
聽到那聲踹門的巨響,阮安汐一開始還是錯愕的,可下一秒隔壁傳來的曖昧呻吟聲讓她瞬間明白,時衍想幹什麼。
不知是不是刻意的,王環那有些支離破碎的呻吟聲清晰的穿透房間,落在她耳朵裡,阮安汐翻着書的指尖越來越蒼白,最後毫無血色。
聽着毫無動靜的隔壁,時衍本就沒有絲毫情/欲的眸光發暗,突然支起手沒有留戀的抽身離開,身下衣服半褪半準備,以爲自己真攀上高枝的王環一愣,以爲是自己沒伺候好惹他不開心了,當即擡起雪白的胳膊環了上去,聲音有些惶恐,“您是嫌棄我嗎……”
時衍哪能不懂她的意思,眼底帶着些嘲諷的勾脣一笑,擡起手指勾住她的臉,“聽話。”
就是不該問的不要問。
王環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喜怒難測,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起身,修長的身影慢條斯理的進了浴室。
阮安汐聽着那些刺耳的聲音漸漸匿去,以爲是兩人去了別的房間,恍惚起身去握桌子上的玻璃杯,這才發現水早已冰涼,苦澀一笑轉身開門下樓。
無論他幹什麼,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等的有些不耐煩的王環見男人久未出來,大起膽子開始起身打量房間,各種裝橫都與時衍的風格無二,非黑即白像極了他這個人。
可等王環繞到房間後面才發現,本來一片黑白色調的衣櫥間有些突兀的夾着一扇米白色的櫥門,此時正緊緊關着。
這更像是,女人的衣帽間?
王環下意識的擡手去打開,迎面看到的就是掛的整整齊齊的一列禮服,側面上成套的首飾次序排列,矜貴奪目。
“你在幹什麼?”
就在王環錯愕間,身後突然傳來男人含着冰般的低沉聲音,王環手一顫,“啪”的一聲合上門轉身驚懼的看着時衍,勉強笑笑,“我就是看看……”
時衍微眯的黑眸掃過她身後被打開的衣帽間門,周身氣壓一降再降。
“給我滾出去。”
王環看着他似要嗜血的眼,更怕他因此停了自己的通告,忙不迭的白着臉踉蹌着轉身就走,片刻不敢多留。
誰知剛剛步履慌亂的走下樓梯,迎面看見正端着杯子站在原地發愣的阮安汐,王環這才注意到這個保姆的模樣竟比自己都要強上不少,鬆軟的青絲在腦後鬆鬆挽了下,帶着幾分頹廢的美感。
她突然明白時衍對她爲什麼興趣不大了。
“你過來。”王環語帶不屑,矜持的擡高了下巴,擡手指指她,“給我倒杯水。”
再漂亮不也是個保姆嗎,任她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一個女人而已。
阮安汐回神擡眼,看着眼前的人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默了默走到一邊遞過去一杯水。
一天的折騰下來,她的手腕現在還在隱隱發疼,實在沒有力氣再與不相關的人吵了。
見她沒有猶豫的按照自己吩咐做事,王環更肯定了她的身份,不禁有些得意,順手接過她手裡的杯子後猛的揚手朝她臉上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