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刺耳的喇叭聲都沒有讓她回過神來,是一個清潔工人上來扶着她走到路邊,她纔開始慢慢恢復意識。
眼裡雖然還是看起來縹緲得很,但好像又多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她站在原地,死死的握着拳頭,努力想把自己腦中的畫面趕開,但是卻發現越來越清晰。
阮清的臉,如此清晰,她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的臉,如此清晰,阮清手中的匕首也清晰,兩人討論要不要殺她的話語也清晰......
她跌跌撞撞的向酒吧走去,想除去這種真實但是又縹緲的感覺。
也許一場暢快淋漓的歡愛,能讓她忘卻這件事,忘卻心裡的恐懼。
林樂樂凝了凝神,在酒吧裡尋找着目標。
來這裡的人多數都是爲了尋求樂子而已,有不少女人在攪拌着自己的咖啡,也有不少男人擺放着煙。
林樂樂環視了一圈,最終將眼睛鎖定在一個男人身上。
薛少言猛地吸了一口煙,就感覺身邊有人坐了下來。
林樂樂的外套因爲被成銘撕破了,所以她只穿了裡面的一件緊身裙子,剛剛在外面凍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薛少言看着面前的女人,眸光一亮。
林樂樂的身材毋庸置疑是好的,特別是這條裙子更加顯得她誘惑迷人,她慢慢的抽出一根菸,薛少言也抽出一根菸。
之後她拿了打火機爲他點上。
兩人在眼光繚繞中相視一笑。
林樂樂這時候卻放下了手中的煙,重新從自己的包裡摸出成銘的那包來。
經常在夜場混的人,一看菸嘴中間的東西就知道這不是普通的煙,薛少言顯然也是,但是他沒在意,在這些地方經常來混的人,有幾個是清清白白的呢?
置身雲霧的感覺再次襲來,林樂樂腦中突然又涌上那段記憶,不知道爲什麼,剛剛自己明明已經快忘了,爲什麼現在又襲上了腦海?
她抽菸的動作很大,整個胸脯一起一伏,薛少言眯着眼,只感覺自己的下身有股火熱,他站起來,湊近林樂樂的耳邊輕聲說道:“小姐,冷嗎?介不介意幫你暖下身子?”
林樂樂全身也是被燒得慌,看着面前這個長相帥氣的男人,很自然的就跟着他到了酒店。
所有事情發生得自然而然,林樂樂在一陣又一陣的高潮中欲仙欲死,頭腦中那煙的作用還沒散去,她不禁皺着眉,輕聲叫道:“不要殺我,阮清,別殺我......”
正在她身上賣力動作着的薛少言一下子停住了身體,林樂樂卻感到不滿,抓住他的脖子往自己臉上拉。
薛少言又開始慢慢的抽動起來,在她的耳邊問道:“誰是阮清?”
林樂樂閉着眼,酒精和那藥的作用夾雜,她已經分不清楚自己身上的是誰,自己在哪,甚至自己是誰,腦子裡最清晰的只有一個女人和中年男人的對話。
“阮清,阮清就是要殺我的那個人,她是百雀,很可怕,殺過不少人......”林樂樂迷迷糊糊的依靠着自己腦中的記憶說出這句話,再次用力的抱緊了薛少言。
薛少言心中猛地大驚,身下這個女人口中的阮清,和自己知道的那個阮清,是同一個人嗎?
薛少言低着頭,放慢身下的動作,又湊近她的耳邊問道:“那個阮清,長什麼樣子?”
只是此時林樂樂抽的那支菸的勁頭已過,腦中的畫面也漸漸不清晰,感覺到身上男人慢了的動作,她再次用力將他勾向自己,同時空中喃喃道:“記不得了,記不得了,沒有在雲中的感覺了......”
薛少言聽她這麼說皺了皺眉,他一定要知道她口中的阮清是誰!
若真是和他知道的是同一個人,那就有好戲看了!
沒有在雲中的感覺?看來這個女人是吸了那個東西才能喚醒她部分的回憶,薛少言抽身,從地上她的包裡摸出那包煙。
抽出一根,雖然自己也很想嘗試一下,但是他知道這種東西一旦碰了就沒有回頭路了,忍住,將手中的給了牀上的女人。
林樂樂自然是巴不得,迫不及待的點燃這個東西。
“阮清到底長什麼樣子?”薛少言看着她一臉享受的樣子再次問道。
腦中的畫面又漸漸變得清晰起來,林樂樂準確的將阮清的樣子描繪了出來。
薛少言聽完她的話覺得十之八九就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阮清了,但是這件事一點馬虎不得,他拿出手機,翻出阮清的照片。
“是她嗎?”他問道。
“對呀,就是她,她就是百雀,心狠手辣,殺人無數,我差點死在她手裡了......”林樂樂眯着眼,只是憑着直覺將這些話講出來。
薛少言震驚之下又有點得意,原來阮清就是那個殺手榜上排行第一的女殺手。
阮家怎麼可能會接受一個沾滿血腥的女人當自家的女兒?
這是他近幾個月來,感覺最快樂的事。
只要把阮清掃地出門,阮清就不會跟阮雅搶財產,那些什麼蕭肅然霍翰宇也不會找自己的麻煩。
他越想越興奮,看着牀上吞雲吐霧的女人,一下子又覆了上去......
只是這件事,他是萬萬不敢跟阮雅坦誠相待的。
只是不說這件事,他的話根本沒有可信度,正在沉默間,阮雅一陣冷笑。
“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對不起我的事嗎?”她開口。
薛少言以前的風評,她跟那個人還在一起的時候就聽過,只是他們訂婚之後薛少言對她極好,也沒有出去亂來,所以自己纔對他有着好感,不反對這門親事。
反正自己的心早就死了,嫁給一個對自己好的人有什麼呢?
薛少言心裡一驚,但表面上還是裝着自然的說道:“瞧你說的什麼,雅雅,我跟你說,是這樣的......”
他將和朋友一起去酒吧玩遇見林樂樂的事說了一遍,但是將自己和她上牀那一段改成了普通的酒後對話。
阮雅聽完,眯着眼睛顯然有點半信半疑。
薛少言佯裝生氣道:“不然我把那個女人找來跟你當面對質,你問問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