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怎麼不進去?”正在發呆,李醫生到了門口,看着阮雅問道。
阮雅回過神來,扯出笑打開門來說道:“剛剛想事情,麻煩你了李醫生。”
阮清和戴莉同時看向門邊,見李醫生來,戴莉迅速擦掉自己的眼淚,恢復端莊的樣子。
阮清起身,將位置讓給了李醫生。
“清清,要不要吃點水果?阮雅端着果盤,面色稍微有點尷尬的問着阮清。
阮清有點驚訝的回過頭,明明姐姐剛剛還是一副被自己嚇到的樣子,現在怎麼?
阮雅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扯了一個笑道:“是姐姐不對。”
阮清想起剛剛李醫生在門口問的一句,大概明白阮雅應該是聽到她和媽媽的對話了,所以,良心作祟嗎?
只是阮清雖然表面上乖張不羈,其實心思很縝密,她實在是無法一下子就相信這個姐姐。
上次的事看來給她留下了一點陰影。
阮雅也知道是自己過分了,阮清一時不能明白接受也是正常的,也不急於這一時,將手中的水果放下來,也站在一旁,等着李醫生的結果。
“沒有大礙,只是血壓又升高了,切記以後少激動少動怒。”李醫生放回血壓計,囑咐道。
戴莉笑着點點頭。
看見戴莉沒事,阮雅和阮清都鬆了一口氣。
只是阮雅剛準備走上去的時候,身旁的阮清比她更快的握住了戴莉的手,戴莉也回握住阮清,看都沒看阮雅一眼。
阮雅只感覺心裡一種複雜的情緒,有悔恨,有失落,還有夾雜着隱隱的心痛。
不再說話,一個人走了出去。
下樓的時候剛好遇見回來的阮天正,看見阮雅一臉不自然的下來問道:“雅雅,怎麼了?你媽呢?”
阮雅不敢說今天發生的事,要是讓爸爸知道自己又不相信妹妹了,爸爸肯定會大發脾氣的。
她指了指樓上,裝作自然的說道:“媽媽剛剛犯了高血壓,現在已經好了,妹妹在房裡陪她,公司有點事我去一趟。”說完就大步邁下了樓梯。
“公司有什麼事?我才從公司回來......”阮天正看着自己的大女兒一臉不對的樣子走下樓的背影,在原地嘀咕道,但是又想起她說的自己老婆高血壓犯了,於是不再管她,上了樓。
阮雅衝出家門,到車庫提了車,表情嚴峻,她倒是想要問問清楚,薛少言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薛少言在阮家受了一肚子氣,正在家裡發脾氣,罵這些保鏢們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冷不防門鈴聲響起。
“誰啊!”他轉頭怒吼道,氣沖沖的去開門。
在看到站在門口的阮清的時候他的表情一下就變了,連忙笑道:“雅雅你怎麼來了?你是來告訴我真相的嗎?你是不是也相信那個阮清就是殺人無數的百雀了?”
阮雅站在門口,只是淡淡的盯着他,眼裡情緒不明。
薛少言被這樣的眼神盯得有點不自在,在他的記憶裡,阮雅從來都是有溫柔的,大氣的,什麼時候用這種近乎於冷漠的眼光盯他?
“先進來吧。”最終,還是受不了的薛少言先說話了,阮雅也不客氣,走到了客廳。
“阮小姐。”薛家的客人都認識阮雅,恭敬的對她叫道。
“我和少言有點事要談,你們去忙吧。”阮雅這個時候一改剛剛的冷顏,對着那些傭人說道,面帶笑意。
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會把氣撒到無辜的人身上。
衆人聽她這樣說心裡也明白他們兩個人肯定有重要事情要商量,自己當然是乖乖的消失好了,於是一個個的應了聲就主動開門往外面走去。
“喝點什麼雅雅?”薛少言拿過茶几上的茶壺,準備給她倒杯茶。
一隻玉手卻覆在了茶壺蓋上,同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不用了,我問點事就走。”
薛少言覺得現在的阮雅有點奇怪,明明剛纔在阮家的時候她還不是這樣。
“你是怎麼確定,阮清就是那個第一殺手百雀?”阮雅也不拐彎抹角,等薛少言收回手後,就直接問道。
原本以爲阮雅會着急的追問自己,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平淡。
其實知道這件事是個巧合,他前兩天去蘇市,碰見了一個女人。
薛少言一直都是個紈絝公子,只是跟阮雅在一起的時間收斂了不少,但是一到了蘇市,阮雅不在身邊,身體裡面的因子又開始隱隱作祟。
男人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動物,這句話在他身上用得格外契合。
他能確定自己是喜歡阮雅的,但是在自己的朋友來讓自己一起去酒吧的時候,他還是沒有拒絕。
自己這羣在蘇市的朋友的性子他知道,也知道跟着他們去了會發生什麼事,但是他還是去了。
剛進入酒吧其他幾個人就慢慢的把煙摸出來,兩根露出半截,在上面放了個打火機。
心裡不是沒有猶豫的,畢竟能娶到阮雅這麼好的女人,他實在是不應該再做這些事。
但是喝了兩杯酒之後,身體慢慢的熱了起來,發現自己的慾望異常強烈,一時間也再也顧不得什麼阮雅不阮雅,同樣把煙抽出來,和旁邊幾個朋友的動作如出一轍。
熟練的樣子,一看以前就經常做這種事。
林樂樂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他身邊的。
從成銘那裡出來後,林樂樂有點迷茫的走在街上,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幹什麼。
成銘威脅她,她把家裡的財力全都給他,甚至爲他打通了那位林家的老客戶,林氏失去了這個穩定的大巨頭,爸爸好像一下子就蒼老了幾歲一樣。
林樂樂知道自己現在這樣不對,但是她控制不住,走進一條小巷子裡,她顫抖的摸出包裡的煙,這是剛剛她趁成銘不注意悄悄拿的。
掏出火機點燃,入肺的那一刻,她才找到了強烈的快感。
眼前又開始虛無縹緲,她每次抽這種煙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好像在仙境一般,看見對面燈紅酒綠的另一個酒吧,她搖搖晃晃的就走了進去。
過馬路的時候,她的頭忽然一陣劇痛,猛地蹲在馬路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