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饒有興致的聽着外面吵鬧。
帳外。
陳大牛雙手抱胸,玩笑般開口道:“呦呵,讓你一條手,敢不敢比試比試?”
在軍中年輕一輩裡。
除了衛淵與楊懷仁,還沒人敢說能穩勝陳大牛,包括徐長志也是如此。
但如果是死鬥,徐長志有一百種辦法,能夠置他於死地。
此刻,聽到陳大牛的挑釁,林兆遠冷哼一聲,不予理會。
隨後,衛淵做了個手勢,示意範純仁講話。
咚——
看着不少小廝將貨物裝上船隻,很多商賈都露出欣慰的笑意。
衛淵負手而立,道:“你即刻率領開山軍助皇城司一臂之力。”
頃刻,只見這士卒用盡全身力氣,吹響號角。
林兆遠不敢大意,畢竟,在這軍中,誰敢說能毫髮無損的應下陳大牛一擊?
蠻力比拼不過,他就只能憑藉速度優勢,東躲西藏。
“可即使如此,面對大哥,仍是難有還手之力!”
見狀,衛淵輕笑道:“躲甚?”
——
翌日。
“他讓我問您,是在海運結束之後動手,還是現在?”
“希望來年再回到這裡的時候,還能與衛將軍和範大人相見”
親自往矗立在高臺中的青銅鼎投入兩炷香。
範純仁笑道:“還是衛兄說吧。”
林兆遠費力甩開他的臂膀,皺眉道:
林兆遠哈哈大笑道:“笨牛!笨牛!笨牛!”
後者憑藉身形優勢,一個側身躲開,又連連退了數步,道:
“陳大牛,我有事要見衛帥,待我忙好,再陪你比試比試。”
“這次,我國主要購買了大量的書籍還有吃喝玩樂之物”
衛淵突然活動了一番筋骨,朝着陳大牛笑道:“咱倆比劃比劃?”
他今日來尋衛淵,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彙報。
陳大牛悶悶不樂道:“躲甚?!”
又怎能不對衛淵的實力感到心悸?
陳大牛連忙道:“大哥.我與兆遠兄弟鬧着玩呢。”
除了各地商賈與諸國使者能進入之外,餘者皆不準出入。
“.”
隨着不遠處敲鑼打鼓聲響起。
陳大牛再擡手,作勢就要向林兆遠擒去。
但是,對於自己這個東南招討安撫使來說,挑戰纔剛剛開始。
陳大牛急了,“你再叫個試試?”
來年這個時候,就是他們帶着自己的貨物來大周了。
衆人陸續走下瞭望臺。
“好久沒比劃比劃了,手有點癢,試試?”
意味着吉時已至。
林兆遠道:“大半天也是大,怎麼,不服?”
林兆遠抱拳道:“諾。”
“是啊,不管怎麼說,今夜能睡個好覺了。”“.”
“官家二月就宣旨,一直拖到今日,實在是不能拖下去了。”
不久,衛淵說了一聲。
“而咱們,也需要海外的白銀。”
“吉時已至,出海!”
“不說比來東南之前強不少,但也算有長進。”
範純仁略微思索一番,道:“大概再有半個月吧。”
然而這一刻,無論怎樣用力,都是難以掙脫束縛。
這時,波斯等諸國使者來見衛淵,各自笑呵呵說道:
“衛將軍,範大人,假以時日,我國子民都能穿上貴國的絲綢、布料了。”
衛淵與範純仁來到碼頭正中央一處高臺上。
隨後,他們就站在碼頭前。
陳大牛作勢就要追過去。
“伱這麼笨,怕是以後討不到媳婦,這樣,我讓你未來嫂子抽空給你介紹個,如何?”
“你這廝跟在衛帥身邊習武多年,我不與你比。”
整個碼頭外圍,被蕩虜軍圍了個水泄不通。
陳大牛不敢硬接,慌忙躲閃。
午時。
陳大牛回神,原來是衛淵牢牢握住着他的拳頭,同時心中驚詫不已,
“自來到東南,只要一有空閒,幾乎都在練武。”
“如今海上倭寇隱患已被清剿乾淨,境內也沒人敢打海運的主意。”
此次大周商賈出海,還會有少量的使者一起陪同。
衛淵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聽到他們的議論之聲,衛淵也只得搖頭苦笑。
範純仁道:“那便直接宣佈出海?”
說罷,就朝着他衝去,這架勢,真如猛牛前衝。
林兆遠莞爾一笑。
若是常人握住他的手腕,早就被他甩開了。
就在他要走進衛淵營帳中時,陳大牛突然抓住他的肩膀,笑呵呵說道:
林兆遠道:“你這頭笨牛,只會用蠻力!”
此來東南,還有一個極爲重要的任務,那就是讓倭國求而不得。
忽而,他突然發現,無論如何,那拳頭都是難以落下。
他們是可以睡個好覺了。
這時,衛淵與範純仁、蔡襄等人,正站在一座瞭望臺上,看着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商賈與海外諸國之人,都是一臉欣慰,陸續道:
“今日過後,這海運,總算是成了。”
“馬術?誰不知你小子擅長跑?”
林兆遠正了正衣衫,向衛淵鄭重作揖道:
“將軍,末將方纔接到皇城司探事司指揮使傳來的消息,基本已經確定蘇杭一帶所有犯事官吏、商賈。”
倘若在海上出了任何問題,衛淵都將是首要責任。
像是涉及到一些機密的兵法等書籍,倒是被列爲了海運禁書。
話音剛落。
隨後,就見活動在海域上的水軍將士率先啓程開道。
天剛矇矇亮。
陳大牛雖然是虎賁軍指揮使,但是論馬術,與林兆遠相比還是差些。
“走吧,吉時將至,我們也該下去了。”
“要比,咱們就比馬術如何?”
他們購買的書籍,多是一些聖人典籍。
陳大牛道:“你就長個嘴厲害,看俺把你打成豬頭,以後就叫你笨豬!”
一眼望去,數千艘商船,停放在海邊,船體上裝載着各種琳琅滿目的貨物,顯得頗爲壯觀。
衛淵則是問向範純仁,
“由勳貴購買的那批軍器,約摸着何時能到福州?”
見狀,範純仁小聲道:“海外諸國需要咱們得貨物來賺取富人的錢財。”
砰——
範純仁笑道:“不只是白銀,他們也有很多東西,是咱們所需要的。”
“衛將軍,怎麼瞧您有些悶悶不樂?”
話音剛落,那拳頭就要揮下。
不由分說,衛淵直接出手。
忙活了一夜又一上午的那些商賈們,總算是將第一批出海的貨物都搬運到了船隻上。
另有士卒點燃狼煙。
衛淵微微頷首,“白銀多了,不見得是好事。”
陳大牛臉色一黑,“大哥,沒這個必要吧?”
不遠處的瞭望臺上,有一名士卒看到衛淵的手勢,那是揮動令旗的動作。
蔡襄注意到衛淵的神情,緩緩開口。
衛淵道:“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
“您應該放心纔是”
“你就比我大半個月,還好意思讓我叫她嫂嫂?”
不只是他們,就連諸國使者也都很高興。
衛淵與福建路官吏,齊至福州新建碼頭。
衛淵點了點頭,緊接着,看向眼前一衆官吏、商賈、使者等,大聲道:
陳大牛哼了一聲,“跟你說過多少次,我叫陳遠之!”
趁着他說話期間,陳大牛竟是直接抓住他的衣領,任由他如何擺脫,終是擺脫不掉,
說罷就離開此間。
說罷,就鬆開了抓住林兆遠衣領的手臂。
再之後,就是那些世族商賈們紛紛登船。
一場浩大的海運盛事,已然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