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放棄上去的想法嗎?之前可能會,我來的目的是地下,現在有機會了,直接到地下就可以,但是經她這麼一問,我反倒被激起了更濃厚的興趣,隱隱有種不上去,我會錯過許多的感覺。
韓娜比我的功底深,被白衣女派去市裡面打點,而我則暫時成爲黑衣女的徒弟,由她教我使劍之術。
兩天兩夜,我被折磨得愣是沒合過眼,兩手交替着用劍,手心被劃得成了一團亂麻。
“我說,姐姐是教你使劍呢,不是繡花,你能不能用點兒勁。”黑衣女朝我扔過一塊兒石子,翻了個白眼說。
看着附近有說有笑的韓娜和白衣女,我的心拔涼拔涼,感嘆命運不公。
夜星閃爍,桃梨寨陷入了沉寂的黑暗,我們四人拿着武器,揹着滿當當的揹包走回到白景樓內部。
黑衣女打暫停的手勢,我們一起打開手電筒,四道光柱照亮上三樓的路。
白衣女轉過身面對我和韓娜,前所未有的嚴肅,“上了三樓,無論是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都不要擅作主張,否則,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們。”
箭在弦上,我們沒理由不相信她們姐妹的話,而且就我近幾天的觀察,死掉的朱文很有可能也沒有上到過三層,樓頂上的陰魂又是很大的謎團。
兩腳踩上樓梯,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兩肩發重像是穿戴上盔甲,我看向韓娜,她跟在兩女身後不緊不慢的走着,應該是沒感受到我感受的。
白景樓的樓梯階數不少,從一樓上二樓得走一分鐘,可是我們走了三四分鐘了,前面還是幾級臺階,似乎只挪移了三四級。
難道我們遭到朱文佈下的幻術了?我的腦海開始演繹出一段畫面:朱文偶然間發現了上第三層的樓梯的秘密,可身邊有白衣女子,他害怕自己貿然上去會被白衣女暗地裡插他刀子,於是他佈下了幻術,爲的就是把上了樓梯的人給困住。
想的入神,我和她們三人的距離拉開得有點遠,甩掉腦子裡的猜想繼續跟上去。
又過來二十分鐘,我們最前面的黑衣女終於停了下來,我短呼了口氣快走幾步。
一隻腳剛踏上平面,後面轟隆隆的巨響由遠及近,來不及待我轉身,另只腳的着力點落空,身子向後傾斜。
匆忙之下我下意識地抓住黑衣女的手腕兒,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啪地把我甩到平面,惡狠狠地瞪了我兩眼背對我,我尷尬的說了句謝謝。
把揹包背好,我向着三層看去,沒有一覽無餘,兩扇紫銅色大門矗立着,上面刻滿魑魅魍魎,豺狼虎豹,一顆巨大的眼睛位於中間,讓人不寒而慄。
白衣女笑着俯在黑衣女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黑衣女的臉色稍微好點兒,但依舊側臉對着我。
韓娜指着大門上的眼睛,側過臉擔憂的說:“宮一,你有特殊的感應沒?”
“嗯,這道大門確實需要你來打開。”白衣女站在韓娜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