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搖晃鑰匙的人,“記住你拿鑰匙的手的樣子。”
“想看我的誠意,好啊!”我冷笑,拿出整理好的資料,藉着月光大聲讀出來:
賈斯文,現任賈家家主私生子,自幼被族人嘲笑,後受人指點生意,在賈家苟延殘喘,趁家主繼承人選拔之際,求盡天下能士⋯⋯
賈斯文甩手扔掉手玫瑰,拍着掌說:“好,非常好。你雖然是在罵我,可我不生氣,爲什麼?因爲你能在我的監視下查到這麼多信息,說明你的人脈可以。
這樣,你朋友恢復的費用由我全權負責,你如果再能拉來更多能士,我按人頭數給你錢,每個十萬塊。”
呵,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我打通白爺的電話,沒兩分鐘,白爺領着三十號打手過來。
看着胖瘦不均,走路搖頭晃腦的打手,賈斯文的眉毛耷拉,掌握成拳。
我放開聲音說:“一個人頭十萬,我帶來了三十一位兄弟,三百一十萬,你是給現金還是支票。”
“放肆,什麼阿貓阿狗也敢給我家公子推薦,你是不想死。”手拿鑰匙那人指着我狗吠。
就是現在,我大喝一聲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一道白光從賈斯文的身邊閃過。
衆人反應過來,韓娜和那個拿着鑰匙的人已經到了我旁邊,韓娜身上的繩子被斬斷,腳腕兒鐵鏈的鑰匙在我的手裡。
狐假虎威的傢伙慌神要跑,被白爺攔腰擒住,一個背摔重重地砸到地上。
戰鬥打響,賈斯文鑽到車裡,坐在副駕駛怒視着我怒吼,“你要付出代價。”
伴隨着汽車的長鳴笛,吊車的眸子發出刺眼的白光,暗紅色燈光照在幕布的符文,醜陋的獨眼怪再次涌出,直奔我們而來。
我取出毛筆,揮揮灑灑寫下“你也會付出代價”回敬賈斯文。
字體成形,放大到一人高直撲獨眼怪,有白狐狸的狐狸毛和我自身實力提升的加持,揮揮灑灑的幾字進入獨眼怪羣如入無人之境。
早知道他們是些撐檯面的東西,我應該前些天便出手把賈斯文擒下,省得韓娜又受兩天的罪了。
文字破到獨眼怪的包圍圈中心,突然,一隻褐色的大手從天而降,成形字被砸成虛無。
賈斯文帶來的下人把幾個出入口堵死,白爺的打手平時欺負的無非是搶地盤兒,膽小的老實人,一上來是這種場面,都躲在我的後面,只有白爺站在原位,右手伸到背後的夾克衫。
“小小年紀有提字成型的本領,可是了不得啊!”一個長着大長牙,身穿道袍,手拿拂塵的禿頭男人從吊車的方向走過來。
我注視他的手掌側面,和落下的的褐色手掌掌紋無二。
“你是誰?”我把毛筆握得更緊,準備寫下“寂滅”二字,然後讓蘭諾出手打他個出其不意。
“我是誰?”他哈哈大笑,“江湖上混得人竟然不知道我的名號,看來我真是老了。”他又摸摸鬍鬚,“江湖朋友們擡舉,懸門第二十三代傳人—黃玄子木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