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問蘭諾如何看待白爺。
蘭諾說:“他背後沒靠山,是白手打下來的天下,對江湖兄弟情看得重,明天我們利用得好,他不失爲日後的好幫手。”
蘭諾是活了上千年的人,看人自有她獨特的能力,白爺給我的感覺也算不錯。
“蘭諾姐,我就說我找的人靠譜吧。”陳妍希給我遞過個得意的眼神。
回到駐地已經是後半夜,陳妍希打着瞌睡回房休息,我和蘭諾回到房間繼續商量對策。
我把全盤計劃複述,隨後問”蘭諾,“蘭諾姐,你看還有其他要補充的地方沒?”
蘭諾在我複述過程中一直用手託着下巴,聽我問話後把手收回,目露疑光,“我有很強烈的感覺,明天的營救絕比我們要想的困難,甚至會有人死在那兒。”
我的心狠狠地一顫,身邊的朋友越來越少,我丁點兒都不願意其他人爲了我的事而失去性命。
我當即坐下讓蘭諾卸掉防備,催動眼睛看她近期的運氣。
十分鐘之後,我揩去額頭的汗水告訴蘭諾,從當下到半個月,她會受輕傷,性命無憂。
蘭諾沒有生命危險,難道是陳妍希?我雖然對她沒多少好感,但她死了絕對會影響到我。
我請蘭諾把她叫了過來,細緻地觀察,發現她也沒有生命之憂。
蘭諾的感覺大抵不會錯,可隨我一同行動,又能引起蘭諾直覺的
陳妍希也沒事,那到底是誰呢?
我正在腦海中排查着,來電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是一楓打來的。
“宮一,我收到他們的消息了,你先不要輕舉妄動,我最多明天晚上就到駐地。”一楓氣喘吁吁地,聽那頭嘈雜的聲音像是在車站。
“那”高興一閃而過,我馬上沉下聲說:“賈斯文剛纔給我打過電話,讓再準備一個億,我沒那麼多錢,你先從那頭湊齊給我發過來。”
“他瘋了吧,你從哪兒給他弄一個億去。”隔着電話都感受到一楓的憤怒。
“他就是個瘋子,你先湊錢,他又來電話了。”我趕忙掛斷電話。
翌日黃昏,我搭乘出租車到市中心的公園。
天氣漸涼,公園中的人不是很多,稀稀拉拉的像夜空的星星。
我直奔公園的河流,找到塊兒平整的石頭坐下,眺望着遠處,吊機隱藏在黑暗中,微閉着猩紅的眸子,眸子睜開,想必是一場腥風血雨。
個把小時後,四束燈光照了過來,兩車副駕駛的人先行下車,打開後車門。
賈斯文捏着朵綻放的玫瑰從第一輛車出來,接着是被捆綁住上身,腳腕兒戴着鐵鏈的韓娜被兩人押着。
韓娜見到我,蒼白的臉上擠出微笑。
我握住拳頭,“你就是這樣對待一個女人的?”
“女人怎麼了,不屬於人的範疇?”賈斯文把玫瑰放在鼻子下,頗爲享受地呼吸着花香。
我不想和他過多糾纏,讓他把韓娜放了,剩下的事我和他當着面的說。
“我之前說過,人我會放,同樣你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賈斯文瞟了眼韓娜身邊人,那人從口袋拿出綁在韓娜腳腕兒鐵鏈的鑰匙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