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試吧。”風玖歲鬱悶道。
要不要跟她們說, 姜越涼是她朋友？
風玖歲偷偷看了一眼斐樂，縮了縮脖子，斐樂盯着姜越涼, 眼睛都快冒綠光了。
還是算了吧。
風玖歲決定, 暫時要跟姜越涼保持距離。
女人, 太可怕了。
恰好在這時候, 姜越涼注意到她們這邊, 風玖歲連忙走過去，很快地把室友們的訴求複述了一遍。
風玖歲說：“你長得太妖孽了，被我的室友盯上了, 她們想要你的聯繫方式，我給不給？”
姜越涼低笑道：“小風, 你說呢？”
“這怎麼能我說？”風玖歲語氣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酸, “你得自己做決定啊, 我都沒說，我認識你, 你別穿幫了。”
姜越涼沉默幾秒：“我明白了。”
風玖歲一頭霧水地看着姜越涼朝那間貴賓室走去，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斐樂見到風玖歲回來，追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戲？”
風玖歲：“……我也不是很清楚。”
喬翹：“對你這種大美女都不感冒嗎？他不會是個gay吧？”
斐樂擡起頭，很應點地接了句：“臥槽，還真是！”
風玖歲一擡頭, 就看到姜越涼不知道什麼時候, 挽着範惑從貴賓室出來了。範惑明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不停地打着呵欠。
姜越涼瞅了她們一眼, 湊到範惑耳邊說了些什麼。
“……”
這麼一看, 好像是挺讓人誤會的。
姜越涼來到她們幾個面前，盯着風玖歲, 拖長尾音說：“聽說你們覺得哥哥很好看，想要聯繫方式啊？”
斐樂用氣音在風玖歲耳邊不停地：“臥槽，臥槽，連聲音也是我的菜。”
“……”
“不好意思啊。”姜越涼指了指，慵懶地坐在一旁的範惑，彎起脣，笑着拒絕，“哥哥已經有男朋友了哦。”
“……”
“他是這的老闆，你們這一桌——”姜越涼看向範惑，慢吞吞地說，“今天他請了。”
範惑似乎是被氣笑了，拖着腔調，很惡寒地說了一句：“行，寶貝兒，我請。”
風玖歲：“……”
說完，範惑打了個呵欠，拍了拍姜越涼的肩膀，懶懶散散地走回了貴賓室，看起來是去補覺。
姜越涼衝風玖歲眨眨眼，然後，他把手機遞到風玖歲面前，笑得像個妖孽：“你好，美女，介意加個微信嗎？”
風玖歲：“……”
斐樂忍了忍，小聲說：“你不是都說你有男朋友了……”
“是啊。”姜越涼語調懶懶的，說話明顯帶着笑，“我這不是，還差個女朋友嗎？”
“……”
喬翹衝斐樂使了個眼色，蘇綰卻是板着臉，很不客氣地拒絕：“你這不是渣嗎？不好意思，我們不給。”
“不給啊。”姜越涼收回手機，表情有點失望，“那還挺遺憾的，你們玩，哥哥幹活去了。”
蘇綰衝他的背影呸了一口：“長得再好看又怎麼樣，渣男。”
“果然帥哥都有男朋友了。”斐樂情緒也有點低落，摸了摸風玖歲的腦袋，“歲歲，你別難過，咱們給你找更好的啊。”
“……”
就這樣吧。
風玖歲她們在酒吧沒待多久就出來了，斐樂跟喬翹想要去逛街買衣服，蘇綰怕累，要回宿舍追劇。
蘇綰問：“歲歲，你呢？”
風玖歲說：“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走了一段路，蘇綰像是想到什麼，拉着風玖歲朝書店跑：“先買幾本漫畫。”
風玖歲注意到書店隔壁就是一個藥店，趁着蘇綰去買漫畫的時間，風玖歲到藥店買了點東西。
回了宿舍，蘇綰就戴上耳機，追她的劇了。風玖歲坐在牀上，拿出手機玩遊戲，大概玩了半個多小時，姜越涼給她發了條微信。
【小殺手：美女，很渣的帥哥，現在在你們宿舍樓下。】
【風九歲：……】
風玖歲下牀，跑到陽臺，朝下看。
路燈下站着一個人，手裡提着兩杯奶茶。似乎是感應到她的目光，姜越涼忽然擡起頭，看到了陽臺上的她。
他朝她揮了揮手，手指比了個“人”，做了個走路的動作。
怕被蘇綰髮現他來了，風玖歲對蘇綰說了句“綰綰，我出去一下”，而後，拿包、換鞋，跑下了樓。
看姜越涼的樣子，好像是提前下班了。
風玖歲跑到他面前：“你怎麼過來了？”
“怕你介意。”姜越涼把奶茶給她，“提前下了個班。”
風玖歲：“我介意什麼？”
“因爲你室友組隊來看我，我怕你介意，我這管不住的帥氣。”姜越涼解釋着，“哪天我們公開了，我再請她們吃個飯。”
“……”風玖歲訥訥道，“我本來也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們我們認識，你就帶着範惑出來了，還那樣說。”
姜越涼說到附近走一走，安慰她：“也不是什麼大事，先就這樣。”
風玖歲咬着奶茶，有點無語：“也只能這樣了啊，唉，再說吧。”
姜越涼點點頭。
風玖歲想到他這麼着急做兼職的事，猶豫着問：“你是有什麼困難嗎？”
“嗯？”
“我看你今天就兼職了。”
“姜國宏死之前，欠了不少錢，我得還人家錢。”姜越涼說，“有一個還在醫院躺着，等着錢續命。”
“續命？”
“嗯。”姜越涼說，“他把人家治病的錢給騙了，拿去賭，輸光了，那人天天在ICU住着，得花錢。”
風玖歲忽然想起，他看起來那麼累，可能也是爲了錢在奔波。
風玖歲：“我可以……”
“千萬別。”姜越涼似乎是猜到了她想說什麼，笑着說，“用小風的錢，哥哥情願去賣血。”
“……”
“對了，哥哥記得你，叫過我‘小殺手’？”
“啊？”風玖歲撓撓頭，想了一個很不靠譜的解釋，“就，我看過一個電影，我覺得你和裡面一個殺手長得很像。”
“嗯？”
“算了，你別問了，我亂喊的。”
“還有，離淵是誰？”姜越涼說，“在車上你睡着了，夢中喊這個名字，喊了三遍。”
“……”
風玖歲沒敢跟他對視，踢了下腳下的小石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不會說錯話。
姜越涼挑起眉：“是網友？還是男的？”
風玖歲情緒不好，隨便編了個人的身份：“是我哥哥的朋友，以前認識的。”
姜越涼又問：“還有聯繫啊？”
風玖歲隨口一說：“沒聯繫了，他，就，還在國外讀書呢。”
姜越涼繼續八卦：“你哥哥的朋友，那得多大了，還讀書啊？”
風玖歲撒謊不臉紅：“讀博，博士後。”
“哦。”姜越涼說，“喜歡學歷高的，那哥哥也讀個博士後，好不好？”
風玖歲對他的自稱耿耿於懷：“你老說哥哥幹嘛，你又不是我哥。”
姜越涼：“現在都這樣叫啊，多親近。”
“……”
“你不也叫範惑哥哥。”
“那不一樣。”風玖歲辯解，“他本來就比我大，而且我小時候也是這麼叫的。”
“習慣就好了。”姜越涼笑，“再說我也比你大。”
隨便他。
嘴長他身上，怎麼叫是他的事。
她又管不着。
風玖歲眨了下眼，輕聲說：“隨便你，反正我不喊。”
姜越涼又問：“那你喊那個離淵，喊什麼？”
還沒完沒了了！
風玖歲悶悶道：“喊，小殺手。”
姜越涼十分鬱悶：“怎麼又是這名？他是混江湖的啊？殺人越貨的那種。”
“……”
“小風，你是不是暗戀過小殺手？”
“我喜歡——”
姜越涼的語氣帶着一絲警告：“嗯？”
“你。”
聽到這個字，姜越涼目光定在他身上：“這次是拿我當擋箭牌，還是開玩笑？”
“什麼意思？”
“上次沈系舟告白失敗，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喜歡我。”姜越涼想起那件事，再次被氣笑了，“事後我去找你你不認賬了，說當時下不來臺，亂說的。”
“……”
風玖歲擡頭，與他的眼睛對上，很認真地問：“你有沒有發現，就是我，和過去有什麼不同？”
姜越涼瞥了她幾眼，一本正經地說：“還真有。”
“啊？”
姜越涼摸下巴，看着她：“現在對我，比過去好多了，搞得我以爲，你變了個人。”
“……”
風玖歲又問：“在我中暑暈倒前後，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就是很不正常的事？”
“沒有啊。”姜越涼想了想，頓了一下，“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就你暈倒的那天，你身旁有面試衣鏡，碎了一地，還有——”
風玖歲連忙追問：“還有什麼？”
“還有那天，你暈倒時穿得衣服，距離我幾個小時前見你時，不一樣。”
“還有呢？”
姜越涼回想起細節，納悶道：“我還在想，那麼熱的天，你怎麼穿了身像漢服的裙子。”
”……”
風玖歲遲疑了一會兒，決定告訴他一件，他可能無法理解跟接受的事。
“姜越涼，我可能，就是不屬於這個世界？”
姜越涼覺得荒唐，挑了下眉：“逗哥哥玩呢？”
兩個人走到了一棵放着長椅的榕樹下，風玖歲把喝光的奶茶，扔進垃圾桶。
姜越涼提起他手中那杯沒開封的：“不夠還有。”
風玖歲搖了搖頭，在長椅上坐下，她嘆了口氣，很認真地跟他說：“我跟你講個故事吧，關於你跟我的。”
聽到這話，姜越涼在她旁邊坐下，遲疑地點了點頭：“好，你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