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寵腹黑世子妃
沐雲紫本來坐在一旁看好戲的,誰知都讓玉語幽逃了過去,可她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今兒怎容她輕易矇混過關,前有香夫人向太后進言,後有自己和夜玉玲的添油加醋,她以爲太后會放過她,想了想臉上的笑容更甚,“太后有所不知,咱們那日在璨玉軒還有一件樂事呢。”
“哦,什麼樂事?倒是說來聽聽,也讓哀家聽個新鮮。”太后此刻輕笑着道,剛纔發生的一切明潮暗涌她都不曾開口,只淡淡地聽着,可是整個局面都被她掌控,可見她心機深沉,猜測人心,拿捏地恰到好處,一雙深沉犀利的眼神看穿人心。
沐雲紫笑了笑道:“還是讓郡主說吧。”
夜玉玲用帕子捂着嘴,暗暗得意地看了一眼玉語幽,才輕笑道:“皇外祖母知道那曲將軍家的公子可是愛鬧的,近日卻是老實了許多,那日他見了玉家小姐,非說好像在哪裡見過玉家小姐呢,我和雲紫都聽到了,原本還以爲他改了性子,原來……”
太后好像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突然笑了出來道:“曲家那小子從小就是個闖禍的,讓曲將軍傷透了心,卻也是個極聰明的孩子,又是家中的嫡子,是該娶個妻子收收心了……”話落,將打量的目光轉向玉語幽,“今年多大了?可是許了人家?”
玉語幽心中惡寒,果然是蛇鼠一窩,這太后娘娘明擺着是想將爹爹拉進自己的勢力,想用自己的終身大事好牽制爹爹,還順帶着爲自己的外孫女解氣呢,她真想用針縫了這些八婆的嘴,可同時也意識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的終身大事不被人控制呢?在這沒有人權的古代,她真的要好好想一想了……
程夫人從開始就滿腔的怒氣,聽到這裡她哪裡還能不明白,簡直欺人太甚,那曲家公子是京城出了名的敗家子,整日只知瞎混找樂子,她的玉兒怎麼能配給那種人,坐着的身子站了起來,“回太后娘娘,玉兒還小,又多受磨難,我家相爺就這麼一個孩子,自是想多留她兩年,也好享受天倫之樂,讓太后費心了!時辰不早了,臣婦先行告退了。”話落福了福身拉着玉語幽走出了大殿。
“臣婦也告退了。”鬱王妃站起身也走出了大殿。
古親王妃笑了笑,看着屋中剩下的除了自己,都是太后娘娘的子女心腹,趕緊也恭身告退,帶着兩個女兒離開了。
端坐在鳳鑾上的太后含笑的臉上此刻恢復了威嚴深沉,一雙鳳眸裡慢慢匯聚了霧靄,浮浮沉沉的,讓人看不明白又覺得害怕。
“這左相夫人太不識擡舉,母后何必給她臉面,還有那鬱王妃,簡直不將皇家看在眼裡。”沐貴妃陰沉的臉上滿是憤怒,恨恨地道。
“是啊,母后,其實又何必如此費心力,只要母后一道賜婚旨意,諒她是誰也不敢違抗。”永福公主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道。
聽到母妃的話,夜玉玲臉上一喜,只要把玉語幽那個礙眼的解決掉,那自己還怕什麼,古世子妃只能是自己的,古夕歌也是大喜,擠到太后跟前,討好地道:“皇祖母,夕歌覺得皇姑姑說的是,就這麼辦吧。”
誰知太后眉頭一鎖,看着圍在身旁的子女目露厲色,“自從皇上親政以來,待哀家是越發不如從前了,如果沒有這些年的處心積慮,怕是早住進冷宮了,到時你們能有現在的好日子。”話落瞪了沐貴妃一眼,如果自己的兒子還在,又豈會讓他人來做皇上,弄得自己總是被動,眼中痛色一轉,接着道:“玉千賀爲官嚴於律己,廉潔奉公,能力出衆,深受皇上信任,他就只有一個女兒,你們想將拿捏她,人家肯定是不高興的;還有那鬱王妃,與鬱王爺是青梅竹馬,深得他心,又生了兩個兒子,這麼些年你們看鬱王爺可還有其它女人,明知她性子清傲,就別怪人家不把你放在眼裡。”
沐貴妃臉色一白,可心裡還是很不舒服,就算太后說的是事實,也不能損了皇家威嚴。
太后沉着臉看着古夕歌,“你的性子該收收了,如果你還想嫁給鬱世子,就要討得鬱王妃的歡心,畢竟你想嫁的那個人可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
“母后,夕歌身爲一國公主,下嫁給鬱王府,已經是他們府上幾世修來的福氣了,怎麼能……”沐貴妃一臉不贊成的樣子。
“公主?你以爲這世上人人都稀罕一國公主嗎?別把你的那一套都交給你的孩子們,哀家問你,皇上有多久沒有召見過你了?還有天晨,他都在忙些什麼?皇上多久沒讓他進御書房了?早就讓你多用些心思在皇上身上,現在有哀家在,皇上還顧忌着,等哀家百年之後,你們要如何自處?”太后恨鐵不成鋼地說落沐貴妃。
沐貴妃身子一僵,皇上連後宮都不進,她怎麼用心思!看着太后真的動了氣,只小聲地道:“皇上沒有宣臣妾,可是也沒有宣別的妃子侍寢……”
永福公主知道母后又要舊事重提了,這事已經不新鮮了,每隔段時間都會上演一場,遂問道:“那母后覺得,咱們應該怎麼做?”
“不需要怎麼做?哀家年紀也大了,只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給這幾個孩子的實現她們的心願,最要緊的,就是扶持天晨登上皇位,那樣哀家晚年還有些盼頭,如若不然……你們也是知道後果的。”
殿中留下的人都屬親近之人,她們也都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一個個的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們唯一的主心骨就是太后了。
殿中安靜了片刻,只聽永福公主先開了口,笑道:“母后,今兒是您的壽辰,時辰也快到了,咱們該去了,免得皇兄久等。”
太后點了點頭,目光略過沐雲紫,看着鬱嫣兒母女輕聲道:“這些年苦了你們了,以後常到哀求宮裡坐坐,只要有哀家在,就有你們的好處,可是明白?走吧,隨哀家一起去。”
“香兒明白,多謝太后關懷!”鬱嫣兒母女兩人趕緊下跪行禮道。
因着正值春日,百花齊放,宮宴設在了御花園,此時玉語幽母女倆和鬱王妃正走在幽靜的石子路上,程夫人還是滿臉不愉,玉語幽知道孃親是心疼她纔會如此生氣,卻知道現在安慰她也聽不進去,只能老實地不說話了。
“今兒因着鬱王府讓玉兒受委屈了,晴姨會給你出氣的,剛纔殿中的事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擔心,她們得意不了多久的!”鬱王妃含笑的眸中漸漸沉了下去。
“玉兒明白,怪就怪晴姨將逸之生得太好了,連公主都要爲他發狂了……”玉語幽含笑道,自從大殿中見着鬱嫣兒母女倆,她就知道今日少不得要費些口舌,因爲這種宮宴,一般的妾室和庶女是沒資格參加的,此次的事肯定是她們向太后說了什麼,說白了就是腕上的南珠手鐲的緣故,還有沐雲紫和夜玉玲也是巴不得毀掉自己的人。
玉語幽脫口而出的幽默,讓鬱王妃和程夫人笑了起來,鬱王妃笑着道:“是晴姨的錯,更是逸之的錯,回頭讓他給你賠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