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水落石出
事實上，林昱言的那個法子雖然有點陰損，但卻不得不說是個好辦法，再完美的犯罪總有露出紕漏的時候，就在這天晚上，他們就很快有行動了。
蘇素素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包裡有監聽器，和陳獨有越好見面的時間地點之後，在晚上九點多左右驅車去了和陳獨有平日幽會的公寓。
一進門，陳獨有已經先到了，一見蘇素素，就迫不及待衝了上來，焦急地問：“怎麼回事，怎麼可能被發現？”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蘇素素冷笑一聲。
“不應該啊，我什麼都想到了，不可能查到我身上……除非……”陳獨有說着，忽而看了素素素一眼。
蘇素素看到了陳獨有的眼神，當即甩了他一耳光：“陳獨有，你什麼意思？”
被甩了一巴掌的陳獨有卻沒有生氣，而是急忙討好地抱着蘇素素：“寶貝，別生氣，別生氣，回頭氣壞了咱們的兒子。我就是看看你，想聽聽的你的想法，沒別的意思。”
“兒子兒子，你就知道兒子，找你老婆去生，滾！”蘇素素臉色充滿陰霾。
“家裡的婆娘怎麼比得上寶貝你啊，我已經在準備離婚的事情了，你放心吧，在兒子生下來之前，我一定給你一個名分。來，親一個。”陳獨有嬉皮笑臉湊上前。
蘇素素氣得一巴掌拍開他，坐到了沙發上：“陳獨有！你搞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你確定你手底下的人嘴巴都嚴實嗎？我可警告你，林昱言和鄭東陽都查到你身上來了，要是死了可別把我牽扯進去。”
提到這個事，陳獨有臉上的嬉笑也是很快收斂：“我都拿捏着他們的把柄，他們肯定不敢泄露嘴，至於林昱言和鄭東陽那兩個人……Michael那個毛頭小子究竟給了他們多少好處，犯得着這麼巴着給他賣命嗎？”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將那一筆錢轉移出去，都這麼久了，還沒辦好？”蘇素素說着，睨了他一眼。
陳獨有上前攬着蘇素素：“寶貝啊，現在正是風尖浪口，又有這麼多雙眼睛盯着，我也不敢有所動作啊。不過你放心，這錢暫時放在我那個親戚賬戶裡，肯定沒問題。這些天我也一直在找時機，一有機會我肯定馬上去辦，等辦妥之後我們兩個就辭職吧，帶着你和兒子去國外，那筆錢夠咱們花一輩子了。”
“你快點，我等不了！”蘇素素這會兒氣也消了一些，也沒有推開陳獨有，只是囑咐道，“還有那個真賬本，你一定要毀了。對了，那賬本在哪呢？”
“在我家裡的地下室，行，我回頭一回去就燒了。”陳獨有應下來。
“嗯。”聽到陳獨有的迴應，蘇素素這才稍稍放心下來。對於陳獨有的話，她還是比較相信的，這男人從一開始就沒有騙過自己，對自己說的話也是言出必行。正因爲這一點，又加上他確實有些本事，這纔會答應他的追求跟了他，做了地下情人。
她的目的不過是整垮PE公司，報復那些人，如此一來，過不了多久，PE公司也就要宣佈破產了吧。到時候等陳獨有將錢打到她的賬戶上，她立刻消失。
陳獨有摸了摸蘇素素的肚子，似乎想到什麼：“對了，項冉怎麼無緣無故找你吃飯？”
提到這個，蘇素素不由皺起眉頭：“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她好像是知道什麼，但是感覺她知道的都是Zeno透露給她的，似乎是來試探我，又不像是……”
“試探你？你有什麼好試探的？在公司你可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而且我們之間的見面又這麼隱秘……”
“算了，小心點就是了，我們兩個過了今晚，最好先別見面了。還有，你去警告李豐，千萬別在這個時候給我出漏子，他想要PE公司，可以，但是必須等我們安全了！”蘇素素厲聲警告道。
“放心吧，李豐有分寸的。”陳獨有似乎很相信李豐。
可蘇素素卻不以爲然，李豐是個什麼人她一眼就看出來了，也只有陳獨有才會被這人僞善的面孔欺騙。
這邊，蘇素素和陳獨有自以爲自己安排得一切都天衣無縫，盡在掌握之中，可林昱言和鄭東陽卻將對話盡數聽見。雖然聲音有些朦朧迷糊，卻還是大致都聽到了。
“警察到了嗎？”林昱言問。
“已經到了，在樓下了。”鄭東陽說着，伸了伸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走吧，一起上去看看，我倒是很好奇他們會是怎麼樣的反應？”林昱言也笑了，笑容卻未達眼底。他們早在蘇素素動身離開的時候就讓人偷偷跟了上來，而他們兩個則迅速從家裡驅車前往，等在了樓下。
而這一段偷聽到的對話，也是因爲項冉將錄音器給偷偷放進蘇素素的包裡，而偏偏蘇素素還沒有察覺而換了包。否則，只能抓住他們秘密私會的證據，反而這些十足的鐵證卻不一定能夠得到。
陳獨有和蘇素素正說着，門卻突然被敲響了。兩人一驚，對視了一眼。
“誰？”陳獨有厲聲喊道。
“額，我是隔壁的……想來借一下東西……”那人聲音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陳獨有和蘇素素站了起來，隔着門上的小眼看了一下，一個男人很是不好意思地站在門口，而對門的房門也卻是打開着。
說起來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住在對面的鄰居。
不疑有他，陳獨有這纔打開了門：“借什麼？”
“借……”
話音未落，樓道間突然衝出來幾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警察，別動！”
陳獨有和蘇素素臉色猛然一變，可已經來不及關門了。
很快兩個人就被警察控制住，陳獨有還大喊着：“你們幹嘛，怎麼突然隨便亂抓人，我們可沒犯法！”
“犯不犯法可不是你們說了算，早就有人舉報你們跟一則造假案有關，請立即跟我們回警察局接受調查。”警察面無表情地說到。
“什麼造假案？什麼……”
沒等說完，陳獨有和蘇素素驀然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
林昱言和鄭東陽兩個人慢條斯理地走到他們面前，鄭東陽笑了笑：“陳總監，別來無恙啊？”
“鄭東陽！林昱言！你們……是你們兩個報的警？”陳獨有黑着臉望着面前這兩個人，又怒又急。
林昱言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在感受到蘇素素的目光之後，轉而望了過去。
蘇素素盯着這個曾經讓自己迷戀不已的男人，如今卻親自設計抓捕他，心裡的落差可想而知。她眼裡出現譏諷，嘴角也微微揚起：“是你讓項冉故意來試探我？”
林昱言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帶走！”警察出言喝道。
“呵呵！”蘇素素冷笑出聲，“別以爲你們抓到了我們，這件事就這麼完了，不可能！”
可是下一刻，當她和陳獨有看着林昱言從她包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東西，神色怒變，震驚地失聲道：“什麼東西？”
林昱言瞥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按下上頭的鍵：
“我已經出門了。”
“寶貝，我已經快到了。”
“……”
“怎麼回事，怎麼能被發現？”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不應該啊……”
那小巧的東西里傳來熟悉的對話，陳獨有的臉色瞬間慘白下來，就連蘇素素也是一臉震驚。
放着放着，那東西突然沒了聲音，林昱言看了看，輕笑道：“倒也堅持了這麼久，不容易。”
“沒電了？”鄭東陽一笑。
林昱言“嗯”了一聲，又轉而看向他們：“還想聽，那回警察局聽吧，保證你們回味無窮。”
原本還負隅頑抗的陳獨有，如今就像一個被牽線的木偶，任由警察這麼帶走，臉色早就慘白得不行。而蘇素素卻並不如此，她狠狠瞪了林昱言一眼，眼裡是深深的怨恨。
等到警察走後，林昱言也離開了這裡，和鄭東陽一起下樓的時候，鄭東陽卻突然問：“小冉是不是……懷孕了？”
林昱言腳下的步子頓了一下：“你知道了。”
“直覺吧。”鄭東陽笑了笑，“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謝謝。”一提到項冉，林昱言眸子裡不由浮現寵溺之色。
鄭東陽看了看時間，道：“你把錄音器給我吧，我去警察局走一趟，你回家好好陪小冉。”
聞言，林昱言反而停下來望着他。
鄭東陽卻笑了：“你別這麼看着我，我這麼做可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林昱言失笑。
“你們生了小孩，我要當乾爹。”鄭東陽笑着，“說白了，我看上你們家小孩了。”
“哈哈。”林昱言放聲笑了。
一時間，兩個男人彼此相望，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出現在兩個人心中。
……
一回到家中，林昱言就聽見電視機裡傳出來的聲音，而後看見項冉正縮在沙發上睡着了，懷裡還抱着他當初給她抓得大娃娃。
心中不由淌過一陣暖流。
他放下手機和鑰匙，換了鞋輕輕走到項冉身邊，俯下身看着面前這張素淨的小臉，手輕輕撫摸上她的臉蛋。自從懷孕之後，他發現項冉也漸漸嗜睡，一般回到家裡洗完澡就犯困了，通常一睡就是大天亮。
林昱言心疼地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兒，想過讓她辭職，可是偏偏項冉在這一點上卻很堅持，兩人爲此還差一點吵架了，最後服軟的當然是林昱言。也因爲如此，他基本上把能推的應酬全部都推掉，一有空就和項冉呆在一塊。
似乎是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項冉迷迷糊糊睜開眼：“老公，你回來了啊。”
林昱言一怔，繼而狂喜：“冉冉，你叫我什麼？”
“老公啊……”下意識脫口而出，項冉猛地驚醒過來，一瞬間臉跟煮熟了似的，連脖子都紅了，“啊，沒什麼！”
“冉冉，再叫一次！”林昱言臉上滿是驚喜的笑容。
“走開啦！”項冉用大熊緊緊擋住自己的臉蛋，心狂跳如打鼓，該死的，都怪巧巧今天總是在她耳邊跟她說“你老公，你老公”的，這會兒睡迷糊了居然也下意識叫了出來。
天，他們還沒結婚呢！
項冉頓時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冉冉……”
“你好吵啊！”項冉倏爾將懷裡的大熊朝着林昱言扔過去，自己猛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朝着房間落荒而後，“啪”地落了鎖，留下一句話，“你今晚睡客房。”
項冉坐在牀邊上，摸着“撲通撲通”跳得飛快的心臟，她覺得自己的腦袋要充血爆炸了。
可沒等她緩過神來，臥室的門卻突然開了，項冉一驚，看着林昱言手裡的鑰匙，驚呼出聲，迅速鑽進了被窩裡。
她居然忘了這裡可是林昱言家，他還藏着備用鑰匙！
林昱言失笑，看着牀上縮成一團的身影，扯了扯被子，卻扯不動。無奈之下：“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半晌過後，聽見洗漱間關門的聲音，再一會兒傳來水聲，項冉總算鬆了口氣，從被窩裡冒出一個腦袋。原本睏意十足的她，這會兒怎麼也睡不着了。
等林昱言洗完澡出來之後，就看見項冉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發呆。他輕輕走上前，摸了摸她的臉蛋：“怎麼還不睡？”
一見林昱言，項冉臉蛋好不容易降下來的溫度又倏爾升高了。
林昱言卻上牀將她攬入懷裡：“冉冉，我很開心。”
項冉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可想起來卻還是很害羞，不肯說話，只是將頭埋在他的懷裡。
林昱言也不惱，嘴角勾着寵溺地笑容，跟她說到晚上的事情：“證據已經找到了，假賬的事情是陳獨有了，錯不了，這事還有蘇素素也插手其中。”
“那現在呢？”項冉不由問。
“已經交給警察處置了，Young帶着錄音器跟去了警察局，這件事這兩天就會有結果了。陳獨有估計和上回那次豆腐渣樓盤的事情也逃脫不了干係，相信警察在，很快就會問出來的。不過……這一次還牽扯到一個人。”林昱言想起在偷聽到的。
“嗯？”
“大地房屋的總經理，李豐。”
“是他？”項冉趕到錯愕。
林昱言點點頭：“你還記不記得……潘陽蓉。”
項冉立刻想到了什麼：“潘陽蓉也是跳槽到大地房屋吧，後來我聽說，她好像是跟李豐在一起了。”
“這李豐還真是好本事啊，一而再再而三從PE公司裡挖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這其中肯定還有貓膩。”林昱言不相信只憑陳獨有和蘇素素兩個人就能背地裡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就算他們兩個和李豐勾結，可李豐說到底只是個外人，根本插不進PE公司內部。
除非……
PE公司還有內鬼！
林昱言猛地一驚——
“怎麼了？”項冉察覺到他的變化，疑惑道。
林昱言伸手關了牀頭燈，安撫性地摸摸她的頭，微微一笑：“沒什麼，睡吧。”
項冉擡頭看了看，卻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只能作罷。
差不多要睡着了時候，項冉感覺到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我愛你，老婆。”
“唔，我也愛你。”項冉下意識回了一句，聲音卻細得跟蚊子似的，到最後化作了平穩的呼吸聲。
第二天一大早，林昱言就接到了鄭東陽的電話，電話裡他只說了兩個字：“招了。”
林昱言狹長的眸子閃過一抹冷意：“我知道了。”
“早上九點開會，對了，替我帶份早餐。”鄭東陽說了聲，從昨晚在警察局待了大半夜，直到陳獨有全部托盤而出，也將近天亮，他直接回了公司，準備在辦公室休息會兒。
“是東陽嗎？”項冉隱約聽到了電話裡的聲音。
“嗯，他們招了。”林昱言對項冉道。
項冉不由一喜：“真的嗎，太好了！”
“這麼久了，是該有個了斷了。”說着，林昱言將泡好的牛奶遞給項冉，“喝吧，回頭替Young買份早點。”
一大早，Michael就出現在公司並且召開了緊急會議，項冉作爲特助也跟着劉雪一起參加，而當Michael宣佈陳獨有和蘇素素勾結外人謀害PE公司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
不僅如此，就連上一次危樓的事情也被陳獨有交代了出來，凡是參與了事情的有關人員都被連夜抓了起來。
會議一開就是一上午，而Michael早就請好了律師對一干人等進行起訴，加上請熟人運作，這件事情解決起來也快了不少，只花了幾天的時間就將幾人搞上了法庭。
開庭當天，PE公司甚至請了不少媒體直播這件事情，庭審的時候也在要求之下有少數記者聽堂。
而最後的最後，當法官宣佈結果的時候，項冉看見陳獨有眼中有釋然的神色，他看向的第一個人不是自己的妻兒，而是同樣站在被告人席上的蘇素素。
也就是在那天，項冉突然覺得陳獨有是真的對蘇素素上了心，面對起訴幾乎都攬在了身上，反而只讓蘇素素落下一個幫兇的罪名，又因爲她懷孕的原因，最終給予蘇素素的處理結果是最輕的：三年有期徒刑，緩刑兩年。
事後，項冉暫時接替了蘇素素手頭的工作，一時間成爲營銷部炙手可熱的人物。而她也聽從林昱言的，開始慢慢培養屬於自己的親信。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卻又接到了蘇素素髮來的短信。
“中午十二點，帝林大廈那家餐廳見個面。”
看着短信，項冉想了想，最終決定去赴約。
不到十二點，項冉就出現在了蘇素素約定的餐廳裡，而蘇素素則更早地到來，甚至包了一個小包廂。
見到蘇素素，項冉又中恍如隔世的感覺：“好久不久，素姐。”
“坐吧。”蘇素素今天一身素色打扮，臉上也只是簡單地化了妝，全然沒有曾經那副精緻高冷的模樣。到底是做了母親的人，整個人氣質都不知不覺變了。
“你找我來，有事嗎？”項冉坐下，頓了頓，直接問。
蘇素素神色有些複雜地望着項冉，看了好一會兒，忽而一笑：“劉雪的眼光一日既往的毒辣，項冉，你果然很有潛力。”
項冉不覺擰了擰眉。
“曾經我很嫉妒你，項冉。”蘇素素開口道，“Zeno那麼優秀的一個男人，誰也沒有看上，卻看上了你，而當時你不過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菜鳥罷了。”
“緣分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好。”是啊，誰又會想到，她還能再次遇到兒時第一個對她好的大哥哥呢。
“後來很多事情，因爲Zeno，我對你暗地裡使壞，可是你卻一次又一次好命的躲了過去。我很不心甘，可是不得不承認，你真的運氣好。”蘇素素坦然地承認了自己以前的行爲，面色無異。
雖然沒具體說，可項冉心裡終究是有些震驚的。
可最終，還是釋然了。
“所以，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項冉問。
“打算？”蘇素素說着，摸了摸肚子，“把孩子生下來吧。”
“孩子……是陳總監的吧？”雖然是已經知道的事實，可項冉還是想親口從蘇素素嘴裡得到她的承認。
蘇素素點點頭。
“那你不怕…。”
項冉沒有說破，可蘇素素卻會意了她的意思：“他們已經離婚了，在他坐牢之後，她老婆就提出了離婚，然而帶着老陳留給她的財產，帶着女兒出國了。她出國前，我還見過她，那一次，這個孩子差點就沒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項冉有些錯愕。
“原本OE公司那一筆錢，我打算等到安全了之後帶着那筆錢離開，再把孩子打掉，重新開始。可是世事難料，最終還是被你們察覺了。後來上了法庭，看到老陳一個人將所有責任扛下來的那一刻，我就決定將孩子生下來……等他出來。”蘇素素說着，微微一笑。
項冉不由問：“值得嗎？你才三十歲，完全可以過新的生活，陳總監……已經四十好幾了吧，十幾年的牢獄之災，再出來已經是花甲之年。”
“我原本就是爲了他的錢和他的地位跟他在一起，這樣也能夠在離開之後給PE公司重重一擊，畢竟我幹了這麼些年，卻始終還只是個副主管，我不甘心。”蘇素素說到，“到底是跟久了，總歸有些情感，而他把所有罪過都擔下來反而只讓我判了兩年緩刑，我就知道，他是真心待我的。”
“女人其實很容易被感動，也很容易在一瞬間做出決定。即使坐牢，也不一定非要等到那個時候，只要他表現好，就能獲得減刑的機會。他給了我不少錢，即使我不工作也足以養活自己這一輩子了。所以，我準備開個店，將孩子生下來好好帶着，等他出獄。”
蘇素素的一番話，讓項冉完全震驚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說出這些話的女人居然會是以前那個強勢好勝的蘇素素，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被掉了包，這完全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蘇素素。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接受了這個事實，神色複雜地望着她：“你……”
“很驚訝吧？”蘇素素輕笑一聲。
項冉毫不掩飾地點點頭。
“我也沒有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過我已經想好了，就在淩河區開一家服裝店，到時候歡迎來光顧。”蘇素素衝着項冉一笑。
項冉抿了抿脣，點頭應下，卻還是忍不住問：“那你今天叫我來……”
“我想提醒你，前兩天李豐聯繫我了，找我問你們的行蹤。我只是提醒你，小心。你也懷孕了吧？”說着，蘇素素不由看了一眼項冉的肚子。
項冉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那你怎麼不報警？”
“報警？我爲什麼要報警？”蘇素素挑了挑眉，“李豐他逃過了這一次，只有他的本事，我就算報警也於事無補，何必自找麻煩？看在當初我爲難你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你告訴Zeno，大地房屋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風光，讓他往深處查查看，說不定會有意外的驚喜。”
“什麼驚喜？”項冉急忙問。
“那就讓Zeno調查之後告訴你吧。”蘇素素不再說。
項冉默然，也沒有再問，現在看來，她還是從前那個蘇素素。明明可以直接告訴她的事情，卻偏偏再讓林昱言去查，說起來也算是報復他吧。
－－－－－－題外話－－－－－－
這文，馬上要完結了，解決完李豐之後，估計就會完結了。
謝謝那些關心梳子的讀者，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