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元龍面色陰沉,猛的一拍茶几,發出“啪”的一聲,冷聲道:
“井雯,別忘了你是我井元龍的女兒!我讓你嫁給誰,你就得嫁給誰!
你是不是心裡面還放不下那叫做徐夏的那個小子?
哼!他最近蹦躂的很厲害,在普通人眼中,他可能的確算是優秀,但是,在我眼裡,他什麼都算不上!
今天我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自己做好準備!
下個月18號,正式舉行婚禮!”
說完這話,井元龍站起身,轉身就要離開,而後又頓了頓身形,繼續說道:
“不要心存幻想,否則,我會動用我的手段,讓徐夏痛苦不堪。
雯雯,你就算不替我這個當爹的着想,也替徐夏想想!”
井雯望着井元龍邁步走出別墅大門的背影,整個人就如同被抽了魂似的,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她的眼眸包涵淚水,腦子一片嗡鳴。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她才無力的站起身來,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拿起那部藏起來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海棠村,徐夏正準備着晚餐,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
他隨手將手機拿了過來,然後身形怔了一下,他的表情很緊張,井雯打來的,自從上次兩人通過電話之後,便再次中斷了聯繫,他回撥過很多次,但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徐夏緊張的按下了接通鍵,聲音中都帶着喜色,忙道:
“雯雯,你最近怎麼樣,我給你打了好多次電話,都關機了,你還好嗎?”
電話裡面一陣沉默,隔了好一會後,井雯的聲音才響起,
“徐夏,有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說。”
“什麼事?井雯,你先等等,我也有話很想和你說,讓我先說。
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我能賺很多很多的錢,你放心,現在距離半年時間,還剩下四個月,我一定可以在四個月內,闖出一番事業,我一定能夠迎娶你,我一定會給你幸福!”
“喂,井雯,你怎麼不說話?”
徐夏問道。
這時,電話裡面傳出了井雯抽泣的嗚咽聲。
徐夏的心頓時一緊,忙問道:
“井雯,你怎麼了。”
井雯緩了片刻,停止了抽泣,而後說道:
“徐夏,我們分手吧,你不用再繼續爲我而努力了,你好好過好你自己的日子。
我們這輩子有緣無分,如果有來生,我再做你的愛人。”
徐夏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井雯說這些話想要幹什麼!
“井雯,你冷靜一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不管有什麼困難,我們可以一起克服,井雯!你千萬不要衝動!”
“徐夏,來不及了,真的來不及了,我也不想這樣,對不起,其實我回國之後,就不應該給你打電話,不應該告訴你我已經回來了。”
井雯強裝鎮定的說道。
徐夏聽着更加的焦慮,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井雯,你千萬別亂來,你要相信我,我可以的,真的可以的,有我在,我一定會用最短的時間,達成你父親的要求,到時候,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井雯,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要瞞着我好嗎?你告訴我,好嗎?”
井雯搖着頭,
“徐夏,到底是什麼原因,我還是不說了,因爲說了也沒有任何意義,我的心裡面有你,一直都有你,來生再見,愛你。”
井雯說完這話,將電話掛斷,然後關了機,將手機丟出了房間。
“雯雯!雯雯!雯雯!”
徐夏大聲的對着電話喊道,可惜,留下的只有忙音。
徐夏心亂如麻,剛纔井雯說的那些話,處處都透着不正常的地方,他心裡面有個非常不好的預感,井雯該不會是想要自尋短見?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井雯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但一定和井元龍有關係,這次他當面揍了高黎新,破壞了他們對他的計劃,相當於狠狠的打了他們的臉。
難道是因爲這事?
徐夏越想越有這個可能,井元龍給井雯試壓,就是不知道具體說了什麼。
徐夏的腦筋急轉,琢磨着對策,不能坐以待斃。
他迅速的黑進了天南集團公司的內網,找到了井元龍的電話。
沒有過多猶豫,井雯六個他的時間不多,快速的撥通了電話。
“井元龍!我是徐夏!”
徐夏聲音冰冷。
本來井元龍瞅着是個陌生號碼,想要掛斷,但不小心碰到了接通鍵,索性聽聽到底是誰打來的騷擾電話。
當徐夏報出了他的名字,井元龍怔了一下,第一反應是,對方怎麼知道他的電話號碼的?
他的電話號碼,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
“你怎麼有我的電話號碼!”
井元龍的聲音更加冰冷,他撇撇嘴角,不屑冷笑道:
“徐夏,就憑你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我井元龍的女兒且是你配得上!不自量力!
我現在心情還不錯,給你一分鐘時間。”
徐夏狠狠的咬了咬牙,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當場就扇這個王八蛋兩耳光,這踏馬的還是個人嗎?
將自己女兒幾乎都逼上了絕路,自己還在那裡洋洋自得!
“井元龍,你根本就不配做雯雯的父親,我現在打這個電話,並不是來哀求你什麼!
我會用我的實力向你證明,我徐夏,絕對不會比你差!”
“呵呵,就你!雖然你最近蹦躂的是挺厲害,不過,跳樑小醜是什麼意思,你也是個大學生,應該能夠明白。”
徐夏的肺都快氣炸,他很想繼續跟井元龍懟上去,不過,想到井雯現在的處境,生死不明,他強壓着心頭的怒火,咬牙切齒道:
“井元龍,我不是和你爭吵什麼,現在你聽好了,你要是不想你的女兒就這麼死了,趕緊去找她!”
此話一出,井元龍怔了一下,而後猙獰問道:
“小子,你踏馬的對井雯做了什麼!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我不活剝了你!”
徐夏冷笑,
“活剝了我?你有意思,真能說的出口,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心頭就不能有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