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雙腳出現了兩顆六芒星後,王珏顧不上再觀察自己的身體,急忙彎下腰,仔細的看着腳上解溪穴所在之處。
“應該差不了,這就是六芒星,解溪穴的兩顆六芒星算是一顆,如今,我身上有了兩顆六芒星,但印堂穴的這顆是變異之星,不能算作九星之數。”
“身上倒是也跟着白了不少,比白玉還要白,這不是慘白,而是充滿了剛健的白,不過,這都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修煉出來了一顆星,這纔是最大的收穫。”
對自己身體做出了恰當的評估後,王珏站了起來,透過窗戶看向茅舍外,天色已經大亮。
就在他要收回目光時,只見透過窗戶,有一道嬌俏的身影一閃而過,接着便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王珏,你給我把門打開,回來了不知道去找人家,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人家呀!快開門!”說到最後,小丫頭的話中都帶上了哭腔。
咚咚咚!
靳茹芸不停地使勁敲門,王珏暗道不好:昨天白天就應該去靳家,這是自己早就計劃好了的,如果這時候張家來了修者,靳家肯定要吃大虧,自己豈不是後悔的要死。
但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靳茹芸已經找上門來了,自己無論怎麼解釋也不一定管用,唯一的辦法就是見招拆招了。
想到這兒,王珏快步如飛,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門口,一把拉開了門閂,另一隻手直接打開了房門,溫暖的陽光頓時映照進來。
“哇!王珏,你這個混蛋,你在幹什麼,大白天的光着身子見人家,你想幹什麼?”
看到王珏的第一眼,靳茹芸本想着張開雙臂擁抱上去,可是,當她見到對方赤身裸體出來時,頓時羞臊的捂上了雙眼,同時迅速轉過身去。
王珏低頭一看,頓時驚呼道:“臥槽!這一着急忘了穿衣服,真是應了大叔的那句話,不小心走光了。”
說罷,急忙跑回到牀邊,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這才悠哉悠哉的來到門外,走到了靳茹芸身邊。
“茹芸,實在是對不起,昨天晚上開始修煉到現在,你一叫我,我再一着急,這就忘了穿衣服,我絕不是故意的。”
好半天,靳茹芸才放下了捂着臉的手,慢慢的扭過頭來,小心的看了王珏一眼,突然,雙臂張開,直接抱住了王珏的脖子。
“死王珏,臭壞蛋,登徒子,臭流氓!你幹嘛要欺負人家啊!”說完,小臉埋在了王珏的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茹芸,我真不是故意的,好了好了,明明是我吃虧了好不好,你還這麼不依不饒的,我的委屈找誰說去。”
王珏撫摸着靳茹芸一頭烏黑的秀髮,嘴裡不斷的安慰着,可他不知道,這種方式的安慰,無疑是火上澆油。
“誰不依不饒了?你怎麼就吃虧了,你讓人家一個姑娘家看到了那個什麼,你還委屈了?嗚嗚!……”靳茹芸這回哭起來沒完了,眼淚一行行流下來,不大一會兒工夫,王珏胸前的衣服都溼透了。
“好了,我的姑奶奶,都是我的錯好不好,你委屈了,你真是忒委屈了,我是臭流氓,臭壞蛋,這總行了吧。”王珏馬上變換了方式,希望這樣能阻止靳茹芸繼續哭下去。
“不許你胡說,誰敢說你是臭流氓,他就是臭流氓,誰敢說你是臭壞蛋,他就是臭壞蛋。”
靳茹芸的一隻手摟着王珏脖子,另一隻手騰出來捂住他的嘴,仰起頭看着王珏,撅着小嘴一字一頓的說着。
“丫頭,你先鬆開我好不好,我身上髒得夠嗆,你再這麼一抱我,又出了好多汗,身上癢的難受。”
“你先告訴我,你光着身子在房間裡幹什麼了?還有,回來了一天不到我家去,又是幹什麼去了?你去找張家報仇了麼?”一口氣問出了三個問號,這都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你的前兩個問題就是一個問題,我跟你說了,修煉了一整天,是一種煉體術,大叔教我的。接下來是第二個問題,張家的仇沒能報,因爲我發現了一個對你家十分嚴重的問題,這才馬上趕回來,可沒想到,這一修煉給耽誤了。”
“什麼嚴重的問題,你快說!”
看着王珏一臉的嚴肅,靳茹芸馬上鬆開了摟着他脖子的手,有些着急的問道。
“我去張家的時候,聽到了一個秘密,酒糟鼻子的舅舅是一個大門派的長老,他們家有一個修者,就是這個門派的弟子,那修爲真是了得,去門派搬兵時,騎着一隻大葫蘆飛走的,我告訴你啊!他們搬兵就是針對你家的。”
靳茹芸一聽,小臉頓時變色了,急促的說道:“王珏,你先放下手裡的事兒,和我一起回家跟我爹孃去說。”
“這沒問題,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們現在就走,”說完,拉着靳茹芸的手就向外走。
二人出了籬笆牆,王珏走得太快,拽着靳茹芸直接跑下了山坡,靳茹芸一個踉蹌,差一點跌倒在地上。
王珏不敢耽誤時間,一把將靳茹芸抄起來,頓時來了一個公主抱,靳茹芸也不反對,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臉上露出來一股甜蜜之色。
飛快的跑下山坡,王珏這才把靳茹芸放在地上,小丫頭臉上頓時顯露出意猶未盡之色。
“還想讓我抱着你?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快點回你家,耽誤時間久了會出大事的。”
說完,王珏頓時施展出無影追風步,像一陣風般飄飛出去,讓王珏數落了一頓,靳茹芸罕見的沒有跟他分辨,畢竟小丫頭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對方這麼做都是爲了靳家好。
二人在街道上一路飛奔,此時的街道上,有很多上了年紀的老人正在曬太陽,看見這二人的樣子,都覺得十分奇怪。
“王玉呀!這麼風風火火的是要幹嘛去呀!到大娘這裡坐一會兒吧!大娘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王珏正在飛奔,突然察覺到出了一腦門子的黑線,扭頭一看,原來是當初給自己改了名字的那位老奶奶。
“老奶奶,我現在沒時間陪你嘮嗑了,等我有空了再說吧。”王珏急忙應付了一句,飛速跑了過去。
到了靳府門口,看門的還是大鐘和小錘子,二人還沒看清來人,王珏已經一步竄進了大門,在他後面,靳茹芸也瘋了一般的緊隨而入。
迅速繞過了那道影壁牆,一步竄進了靳鬥金和老太太居住的院子,迎面正好遇到要出來的丫鬟小紅,兩人差一點迎面撞到一起。
“王公子,你這麼急是要幹什麼?嚇死我了,”小紅不斷拍打着已然發育的很是翹挺的胸脯,王珏看着頓時有點失神了。
“那個,小紅,老財迷在家麼?我要找老財迷有急事,快通報一聲。”王珏臉上一紅,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通報什麼呀!還不快點進去。”這時候,靳茹芸從身後追趕上來,一把拽住他的手,直接朝着正堂大門走去。
靳鬥金還躺在牀上,臉上的紗布還裹着,身上有的地方倒是去掉了紗布,看來這些天好了不少。
腦袋上,只露着兩眼和嘴還有兩隻鼻孔,看起來就像一具殭屍一般,只不過眼睛倒是有了一點靈動。
“老婆子,給王珏搬一把椅子,讓他坐在我身邊來。”靳鬥金沙啞着嗓子,含混不清的說着,但王珏還是聽懂了。
“伯母,別忙了,我站在牀邊就行了,只是有些話,說完就走。”王珏對坐在牀沿的老夫人恭敬地說着。
“老財迷,我告訴你,你們惹不起張家,那個酒糟鼻子的舅舅是一個大門派的長老,因爲你前幾天的事,他們已經去這個門派請那個長老了,你們還是儘快搬走吧!這裡很危險了。”
王珏對靳鬥金叫着老財迷,就算是在這樣的場合下,也依舊沒改變了稱呼,說來也真是怪了,老夫人沒有覺得反感不說,靳鬥金的樣子也好像是習以爲常了。
“這件事太重要了,只是,我們一家要好好想想,搬家這種事可不是說搬就搬的。”靳鬥金沙啞着嗓子,好不容易說完了這些。
“也好,消息我也傳到了,老財迷的身子還很虛弱,你不是也喜歡妖獸肉吃麼!我這裡還有,給你留下一些,希望你快點好起來。”
回過頭,對剛進來的靳茹芸說道:“去拿一隻大盆過來,我就在這裡切一些肉下來。”
不用靳茹芸親自去拿,丫鬟小紅就站在門口,聽到後馬上跑出去了,很快就從廚房拿過來一隻大號的木盆。
王珏把手伸進儲物袋裡,一把拽出來那頭去了皮的金錢豹,回頭看着靳鬥金說道:“老財迷,你屁股受傷了麼?”
靳鬥金看到這頭金錢豹,雙眼頓時放出了光,一改剛纔的晦暗無光,但他不明白王珏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只好點點頭,老夫人在一邊看着也是一頭霧水,只是看見靳鬥金點頭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好,那麼這頭金錢豹的屁股就送給老財迷,俗話說吃啥補啥,希望你快點好起來。”
王珏說完,手中的尖刀猛地切了下去,一塊數百斤重的金錢豹屁股讓他削了下來,直接扔進了大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