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空間發生的變化,讓王珏感到很爲震驚,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僅是從張家偷來的這些東西,就能使空間發生如此的變化。
在七顆圓球上分別感知了一番,最後目光落到雷屬性圓球和電屬性圓球上,只有這兩顆圓球沒有變化。
“這次弄來的寶貝中,沒有這兩種屬性的東西,看來,想要讓這兩顆圓球發生變化,必須在陰雨天氣產生雷和閃電的情況下才行。”
盯着這兩顆明顯比另外七顆小了很多的圓球,王珏嘴裡喃喃自語着。
擡起頭,看向九顆圓球上面的蠶繭,這顆蠶繭內有意念傳音的主人,不知道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此時,他也沒心思考慮這個。
他此時關心的,是這傢伙吞食了他那麼多好東西,到底能不能爲他煉製出更好的靈丹。
不管能不能煉製出靈丹,現在的蠶繭卻是發生着肉眼可見的變化,最明顯的就是個頭兒比以前小了不少,每一根蠶絲變得更加潔白亮麗。
邁步來到蠶繭對面,伸手摸了摸蠶繭上的蠶絲,好奇心驅使他,從蠶繭上拽出來一根蠶絲。
蠶絲很細,非常細,細到如果不仔細觀看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這根蠶絲的存在。
雙手抓着蠶絲,用力向兩邊拉扯,任憑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蠶絲沒有任何變化,甚至就連長度還是原來那樣。
不但沒有任何變化,王珏還感覺到兩隻手掌傳出一陣劇痛,攤開手掌一看,抓着蠶絲的地方,被蠶絲勒出了兩道血痕,此時鮮血已經迅速滲透出來。
“我靠!好堅硬的蠶絲,你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弄個破蠶絲都這麼硬。”
說完,王珏手掌上的蠶絲送回到了蠶繭上,蠶絲似乎具備了良好的彈性,在鬆開手的一刻,迅速回到了原處。
“你曾經對我說過,只要有了好東西給你,就能給我煉製出來更多的靈丹,現在可好,不等我給你,你他麼的還上趕着從我的儲物袋裡拿了。”
王珏越想越生氣,好不容易冒着極大風險偷來的東西,自己還沒來得及觀看,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想到這兒,王珏再也壓抑不住心裡的憤怒,邁步來到了蠶繭對面,擡起腿一腳踹了過去。
嘭的一下,蠶繭只是稍微向後移動了幾尺遠,而王珏卻是被蠶繭巨大的反彈力擊飛出去,瞬間撞擊到身後的空間壁上。
“好,很好,你他麼的跟我牛逼是吧!以爲躲在蠶繭裡不出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你等着,我就不信你總也不出來,等你出來了再收拾你。”
王珏懸浮在空間中,瞪着眼看着不遠處的蠶繭,看了半天也沒想出有什麼好主意,最後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靈識迅速退出了空間。
盤膝坐在牀上的身子睜開了眼,過去了一會兒之後,這才強行壓制下心裡的怒氣,伸手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隻瓷罐,雙手抱着放在身前。
“這是大叔留給我的東西,當時突破了兩層修爲後,因爲茹芸到來就沒來得及打開,現在看看到底是什麼。”
王珏嘴裡嘀咕着,同時,伸手擰開了瓷壇蓋子,向裡面一看,發現在瓷壇裡,有一張摺疊着的紙,他順手拿了出來。
打開這張紙一看,是董浩留給他的,王珏不由自主的輕聲唸了出來。
“小兔崽子,罈子裡面的東西,原材料就是你打掉的那頭狼獾角,我把它碾成了粉末,做成了狼獾角膏,大叔知道你的體質特殊,把它均勻的塗抹到身上後,會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兔崽子記住,你在塗抹的時候,一定要在晚上,當然了,身上肯定是不能穿衣服的。”
“爲什麼非要在晚上呢!你想啊!大白天脫光了衣服,正好趕上小丫頭來找你,搞不好就會走光,怎麼做,你自己掂量着辦吧,大叔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王珏看到這兒時,頓時笑了:“大叔真是爲老不尊,不穿衣服幹這件事兒,肯定是要在晚上了。”
王珏嘴上說着董浩爲老不尊,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都是對董浩的深深思念,和無限的感激之情。
看了看窗外,距離天黑還差的太遠,此時正是豔陽高照,溫暖的光線照射進來,覺得整個身心都十分舒爽。
“先把儲物袋裡的妖獸和野獸都處理好了,到時候,需要燉了就直接拿出來,那樣就方便多了。”
他要在夜晚到來前給自己找一點事兒做,剛好想到了儲物袋裡碼放着的那些妖獸。
首先拿出來一頭二階妖獸金錢豹,之所以說是二階,是因爲,這頭金錢豹還處在年幼期,長大到成年後才能成爲四階妖獸。
“剝這張皮時也要小心點,雖然不值五千兩黃金,三千兩應該差不多,到時候還賣給張光祖,然後再偷回來,哈哈!真是太爽了。”
想到自以爲很聰明的酒糟鼻子張光祖,還有自己夜入張家大行俠義之舉的時候,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站在茅舍前的桌案邊,手裡拿着牛耳尖刀,一邊撥弄着獸皮,一邊算計着將要到手的金子。
剝完了這頭金錢豹的皮,接着把皮上粘着的脂肪和碎肉處理掉,疊好後扔進了儲物袋裡,至於後面的程序,這就不是他關心的了。
再次把手伸進了儲物袋裡,這次拿出來一頭雪鹿,這頭雪鹿的皮真是好看,雪白的皮上,長着一個個如銅錢般大小的紅色斑點,估計如果讓絕大部分女人看見,一定會喜歡的愛不釋手。
“這張皮子一定也很值錢,怎麼也要跟那個酒糟鼻子要兩千兩黃金,少一點也不行,雖然最後還是會讓我拿回來,但也不能要少了錢。”王珏撫摸着雪鹿皮毛,算計着應該有多少金子入賬。
如今,對於整理妖獸皮毛這件事兒,他乾的是樂此不疲,一想到將要換來大量的金子,王珏臉上頓時露出一陣開心的笑容。
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兒,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斜照進院子,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而這時,王珏也把儲物袋裡的所有妖獸和野獸都處理完了。
放下牛耳尖刀,把最後一頭妖獸的肉扔進了儲物袋,王珏伸了一個懶腰,坐到了竈臺邊的一塊石頭上。
拿出來一隻大碗,盛滿了虎肉,上次酒坊劉老闆拿來了很多酒,剩下的也都放到了儲物袋裡,這次順帶着取出一罈,自己坐在院子裡自斟自飲。
等到天色徹底黑了下來,王珏這才站起身,走進了茅舍,反手插好門閂,徑直來到了牀邊。
手腳麻利的脫掉身上所有衣服,拿過來董浩留給他的那隻瓷壇,直接把手伸進去,抓出來一大把狼獾角膏,迅速的往身上塗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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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罈子的狼獾角膏都塗在了身上,王珏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頓時覺得無語了,因爲,連屁股上都塗抹上了這種藥膏,想要坐下都不能了,現在,只能這麼直楞楞地站着。
低着頭盯着身體的變化,在狼獾角膏全部塗抹到身上時,這些藥膏頓時發生了變化。
不單是狼獾角膏變化了,他的身體也傳出了一陣灼熱之感,如同把一盆開水潑在身上的那種滾燙感覺,疼得他立馬就要大吼出來。
從全身的狼獾角膏上,冒出了一陣陣白霧,就像是沸水冒出來的蒸汽一樣,片刻之後,整個茅舍都被這種白霧瀰漫。
現在只不過剛到了戌時,距離第二天天亮還早得很,靠山屯的人已經都進入了夢鄉,唯有王珏還在嘗試着強化自身的體質。
劇烈疼痛使王珏忘記了時間,隨着時間的流逝,他體內,已不再是剛纔那種沸水淋到身上的滾燙之感,轉而變成了如身在火爐裡炙烤一般。
這種疼痛難以形容,簡直就是痛徹心扉,波及到了靈魂深處,彷彿下一刻,就要將他的靈魂焚燒殆盡。
“這是在修煉麼?大叔啊!你這不會是在害我吧!我們可是無冤無仇,我還把你當成了親大叔。”
王珏實在忍不住了,頓時喊叫出來,一邊問候着董浩的同時,還不得不體味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早就忘記了現在的時間,只是到了最後,嘴裡連喊叫的聲音也發不出來時,身上的疼痛突然消失了。
雙眼已被汗水混合着狼獾角膏粘住了,使勁睜了睜眼,竟然沒能睜開,急忙伸手在眼睛上抓了一把,兩隻手上,頓時分別抓下了一塊如鋼鐵般堅硬的黑色片狀物。
眼睛沒了遮擋物,視線馬上開闊了,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身體,所以,在睜開眼的第一時間,馬上開始檢查起來。
這一看自己的身體不要緊,王珏驚訝的幾乎大呼起來,原來,在身體的所有部位,全都沾滿了自己從眼睛上摘下來的那種片狀物。
有了從眼睛上取下這東西的經歷,王珏自然不再遲疑,馬上從雙眼周圍開始,範圍逐漸的擴大,很快,全身的皮膚露了出來。
“我靠!這還是我麼!簡直是太美了,以前覺得我的名字還不怎麼貼切,現在看起來,珏這個字,只有我才配使用。”
正在驚訝自己的身體,突然,在雙腳的解溪穴上,猛地亮起來兩道光芒,兩道光芒一閃而逝,但王珏還是看見了,這是兩顆六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