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師傅喝酒那是必須的,師傅知道我的情況,從小就沒了爹孃,娶媳婦這種事,怎麼說也應該明媒正娶吧!所以說,我想請師傅幫我去煉器宗提親。”
吊死鬼說的這件事,正是他去項長老洞府要說的,如今半道上遇見了師傅,正好藉此說了出來。
“你可以讓你大哥去呀!俗話說得好,長兄如父,請常來去提親正合適。”
項長老說的有道理,如果吊死鬼沒有哥哥的話,項長老自然是義不容辭,如今他提出請白面書生去提親,是不想擔上越俎代包的嫌疑。
“話是這麼說,可是,還有一句話叫做師徒如父子,弟子覺得吧!請師傅去提親更合適,師傅就別拒絕了,師傅也不想看着弟子打光棍吧!”
“行,你說的也有理,爲師就陪你去一趟,你打算什麼時候再去煉器宗?”項長老答應了吊死鬼,接着問他具體的時間。
“那要看我們什麼時候去臨海宗了,如果很快就走,就先不去煉器宗提親呢!”吊死鬼對項長老說道。
“宗門最晚明日出發,你的法寶褲衩何時煉製好?”項長老向吊死鬼問道。
“聽鐵宗主的話口,最快也要三天,看來我趕不上取我的鐵褲衩了。”說這話時,吊死鬼有點失望。
“那就這樣好了,爲師隨宗門去臨海宗,你自己先去煉器宗取你的法寶褲衩,然後,馬上去臨海宗找爲師。”項長老向吊死鬼建議道。
“這個……師傅,這樣做合適麼?別的師兄弟們都去了臨海宗,我自己搞特殊化,我怕對師傅的影響不好。”吊死鬼有些爲難地說道。
“沒事兒,你儘管去就行了,如果有人問起來,有爲師呢!”項長老不在意地說道。
“弟子多謝師傅了!”吊死鬼有點感動,朝着項長老躬身抱拳道。
“你我師徒不必這樣,假如你沒別的事,不如現在就去煉器宗,你等着法寶褲衩,不要讓法寶褲衩等着你,這麼做還能節省一點時間。”項長老再次建議道。
“也好,師傅,弟子告辭了!”再次向項長老抱拳行禮後,吊死鬼迅速離開了銀劍宗。
看着吊死鬼離開的背影,項長老的老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對現在的吊死鬼,項長老怎麼看着都順眼,越看越是喜歡這個弟子了。
“很多事都讓人捉摸不透,想當年,王珏在宗門前斬殺柳雲龍,雙方的關係勢同水火,現如今,王珏助常在直接突破到元海境,唉!真是世事難料啊!”
直到吊死鬼的身影消失,項長老這才轉身離去,聯想到今晨往昔,項長老心中頓時滋生出諸多感慨。
任何人都不會想到,當年王珏在銀劍宗山門前的一場大戰,擊殺了宗主柳雲龍,用飛昇丹讓銀劍宗老祖飛昇了,雙方的仇恨可謂不共戴天。
可是在柳雲龍死了以後,雙方原本不死不休的關係,頓時發生逆轉,吉永存接任了宗主之位後,立馬改變了對待王珏的態度。
說白了是吉永存聰明,知道和王珏對着幹沒有好處,反而會讓別的宗門趁機鑽了空子。
因爲吉永存的態度轉變,使得五大宗門在存儲靈丹上不分上下,沒有被另外四個宗門甩開銀劍宗。
吊死鬼再次離開了銀劍宗,飛出了宗門後,以最快的速度飛向煉器宗,剛到煉器宗山門前,小五向他迎上來。
“姑老爺來了?我在這等了姑老爺半晌了,姑老爺請到迎賓館驛歇息。”
再一次見到吊死鬼後,小五比上一次還熱情了,一口一個姑老爺的叫着,比見到自家人還親熱。
“你瞎叫什麼?誰是姑老爺啊!你再敢亂叫,小心我抽你。”
以前的吊死鬼走路一步三搖,自從結識了王珏後,就連走路都變得昂首闊步了。
“常在師兄別嚇我啊!你上次來的時候,跟宗主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你就是煉器宗的姑老爺。”
常在來煉器宗的次數太多了,小五非常瞭解吊死鬼的性格,沒事的時候也就是咋呼的兇,嘴上說抽自己,實際上根本就不可能。
“死小五,知道我不會真的抽你是吧!走,跟我進宗門找宗主去。”
聽小五這麼一說,吊死鬼立馬換上了那副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實際上是在笑,不知道的都以爲在哭呢。
“姑老爺的記性不會這麼差勁吧!你上次臨走的時候沒聽見宗主說呀!宗主和菊花師姐給你煉製法寶褲衩呢!最快也要三天。”小五一口一個姑老爺的叫着。
“這麼說我來早了,要不然我現在就回宗門算了。”吊死鬼說完就要轉身離開煉器宗。
“姑老爺別走啊!宗主特別交代給我了,姑老爺來的時候,先住在迎賓館驛,等法寶褲衩煉製完成後,我再去館驛請姑老爺過去。”小五急忙攔下吊死鬼說道。
“先住下來也行,不過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平常煉製法寶的時候,一般法寶用不了一兩天就完了,我的一件鐵褲衩竟然要三天,小五,你知道什麼原因麼?”
既然又不走了,吊死鬼轉回身向館驛走去,小五急忙跟在身後,吊死鬼回頭瞅了一眼小五,突然又想起了這件事。
“今日姑老爺是怎麼了,老問我這樣的問題,宗主和你說的時候我是在旁邊了,可也沒有你聽的清楚呀!”
小五緊走兩步到了吊死鬼前面,回身看着吊死鬼,滿臉的不解之色。
“我忘了,你再給我說說吧!”吊死鬼沒忘,他是故意這麼問小五。
吊死鬼非常清楚地記得,鐵忠說的是好好想想,大概意思就是,研究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來,吊死鬼雖然知道當時的話,但,不知道鐵忠這麼說的意思。
在吊死鬼看來,不就是一件法寶褲衩麼,以煉器宗宗主的身份,隨便一煉製就差不到哪去,吊死鬼死活都想不到鐵忠這話的含義。
“宗主的意思就是給你煉製出一件好褲衩子,一件與衆不同的褲衩子,具體好到哪種程度,我也不敢瞎說。”小五如此向吊死鬼解釋道。
小五更加不知道,鐵忠想要把這件褲衩子煉製成一件仙器,他想借此開創大陸煉製法寶的先河,成爲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煉器師。
“姑老爺也別多想,給你煉製法寶褲衩,宗主和菊花師姐肯定得精益求精,換成是我,憑咱倆的關係,我也不可能湊活着煉製一件拉倒。”
小五說完後,吊死鬼沒有馬上表示什麼,皺着眉頭像是思索着什麼,這時候,小五又說上了。
“我沒多想,老丈人給姑爺煉製法寶,肯定是盡心盡力煉製,不過我覺得,就算怎麼盡心,也不可能把褲衩煉製成仙器吧!那也有點忒那個了。”吊死鬼瞅了一眼小五說道。
吊死鬼不知道,他無意間說的一句話,正說中了鐵忠的想法,不久的將來,吊死鬼將穿上一件仙器褲衩。
“姑老爺別再走了,我們到了館驛,再走就到宗主的煉器房了。”
因爲吊死鬼有點走神,不知不覺間走過了迎賓館驛,眼看距離鐵忠的府邸不遠了,小五急忙叫他停下來。
“姑老爺千萬不要去宗主的煉器房,宗主特別交代,煉器房周圍五十丈之內不能有人,否則會打擾了宗主煉製法寶褲衩。”吊死鬼停下來後,小五再次重申了宗主的要求。
“我一個人有點無聊,這幾天你陪我喝酒吧!我倆喝三天酒,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拐彎向迎賓館驛走去時,吊死鬼對小五說道。
“一點問題都沒有,姑老爺還不清楚煉器宗的宗規?平常時間不許隨便喝酒,宗主說了,喝酒誤事,不過有姑老爺在呢!喝多少沒問題。”一說到喝酒,小五頓時高興的不得了。
就這樣,小五陪着吊死鬼去了迎賓館驛,兩人一喝就是三天,桌邊堆了不少空酒罈子,由此可見,兩人在這三天時間裡沒少了喝酒。
一晃吊死鬼在煉器宗呆了三天,吊死鬼這次離開銀劍宗的第二天,銀劍宗的弟子們出發了,五大宗門十來萬人在半路上匯合,浩浩蕩蕩的開向臨海宗。
五大宗門中的三個宗主不在,只有銅鼎宗和鐵塔宗的兩個宗主跟着隊伍前行,幾天後到了薊城。
從越國開向燕國的路上,不斷地有五大宗門弟子追趕而來,十來萬人到了薊城時,依然源源不斷的有五大宗門弟子前來。
後來,兩大宗主一商量,爲了等候還沒來的五大宗門弟子,隊伍直接在薊城城北駐紮下來。
吊死鬼來煉器宗第四天的清晨,在鐵忠的煉器房內,法寶褲衩的煉製到了最緊要關頭。
父女二人三天不眠不休的忙碌後,兩人的眼圈都有點黑了,神色更是露出疲憊之態。
和父女二人疲憊之色格格不入的是,兩人看起來十分興奮,站在桌案前,兩雙眼盯着桌案上的法寶褲衩。
法寶褲衩看上去不過巴掌大小,褲衩表面雕刻着精美的紋路,這些紋路,是鐵菊花雕刻上去的陣法。
“爹,接下來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打入靈魂體的難度大麼?爹一定要小心啊!”鐵菊花關切的對鐵忠說道。
“爹也不知道,從沒煉製過仙器法寶,一切都要親手操作後才能知曉。”鐵忠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也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