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你太讓我們失望了!”來人是那個一直假裝負責人的醫生。他被急急忙忙趕來的護士說了情況後驚出了醫生冷汗,昨天夜裡裡見對他做的瘋狂的舉動還歷歷在目,想起來還心有餘悸。今天又來了一個做事瘋狂的小丫頭,但也只能頂着發麻的頭皮過去了,走到門口是想到了裡見的威脅,
“不想我們在做出什麼的話,就不要隨便行動。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話,明天就看我的提示,特別在我們談話的時候,最後不要打擾!”他不禁嚥了咽口水,站在門口聽着醫務室裡的聲音,以至於邊上的護士小姐一臉漠然的看着他。其實之前聽到裡面說的一切他也是十分氣憤,在聽到裡見說到“人證”二字時,立馬衝了進去。
山崎看到來人,似乎還沒消化掉來人氣勢洶洶的呵斥。但是傻子也感覺到眼前的形勢對他極其不不利,更何況他不是傻子。裡見得到的意外情報是,山崎不僅瞞着他們,也瞞着一起的醫療小組。本來只想套出他們是用什麼辦法讓他們昏睡,以及那晚他們對小偷先生見死不救的有力證據。沒想到當晚留下來爲小偷先生觀察治療的只有山崎一個,其他醫護人員都被遣送回了自己的房間。所以他們雖然知道有一個天的時間差的事,並極力配合演戲。卻不知道山崎爲得到病毒發病觀察成果,對小偷先生見死不救的事。以至於那個衝進來的醫生一臉怒容的看着山崎,額角的青筋也爆了出來。
“你怎麼能這麼做?我們要實驗不錯,也不能對發病的人見死不救。你不是告訴我他是搶救無效死亡的嗎?你不是說讓我們給他們注射麻醉藥,製造一天空白時間,是爲了不讓他們懷疑嗎?”由於激動那個醫生連珠炮似的問了好幾個問題。
“你懂什麼!!!”山崎忽然喝止了醫生的話,擡起低下許久的頭,臉色未見絲毫愧疚。“我纔是教授指定的這次研究的第二負責人,教授現在感染,我纔是負責人。一切由我做主,不需要想你們彙報!!!”
“你……”醫生詞窮。
“你更不不配當個醫生,簡直是個魔鬼!!!”Jyoujun終於開口了。
“要成功就要有付出,就要有犧牲,爲了就更多的人就必須有人有所犧牲。這個觀察結果對研究病毒最終形態,對疫苗的最後改良研製有很重大的意義。你們懂什麼!!!疫苗要是成功了,你們都可以得救。病毒要是成功了,多少癌症患者可以救治。我國整個醫療水平都會上個臺階。”看來不用拿出證據他就已經招認了。
“拿別人的犧牲算什麼!!!”Jyoujun繼續吼道。
“他反正很嚴重了,就算救了也救不活!!!”山崎越說越激動,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來。而此時的裡見,渾身充斥着怒氣,可怕的狂怒圍繞在他身邊。緊緊握着的雙拳已經開始不能自已的顫抖。不聽晃動的喉結昭示着他快要爆發的前兆。
“你只是爲了你自己,你只是爲了你自己的名譽、榮譽。”郴肜一語把山崎的假面具狠狠撕下。“什麼爲了病人着想,爲了醫療進步,都是假的!你不過是想要功成名就,代替你們教授取得這個所謂的‘殊榮’。你只是個虛榮心作怪貪得無厭的魔鬼罷了。”
“對!有人爲了觀察毒蛇咬過後的中毒反應,不醫治自己直到死亡。別人犧牲的自己,而你是利用別人的生命,不要把你說的那位偉大。”夏侯接上了郴肜的話,似乎現在怎麼罵他都解不了大家的心頭之恨。而這時的山崎已經有了種被圍剿的感覺,現在他的任何掙扎和狡辯都是無用功。
相反此時Zwei什麼都沒說,大概是該說的大家都說了吧。只是在大家都發泄完了後,她補充道:
“襲擊Cici她們的也是他,而且我們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山崎把目光轉向了Cici,現在的他反而一臉平靜,大概也不怕被知道什麼了吧。
Cici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的食指,這時大家才意識到她的食指受了傷。
“這個傷是我被我頭髮裡的碎玻璃渣給渣破的。”於是她開始講述了昨天晚上自己的又一發現。
昨天晚上當裡見和Zwei回來後告訴了自己獲得的情報後,裡見就開始爲自己抽血。雖然Zwei曾阻止過她,但是她還是執意這樣,因爲他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而自己的身體狀況也開始報了警,雖然自己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是她清楚的意識到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當抽完血後,看着快天亮的天,準備洗個澡休息一下。在鬆開自己長髮後,忽然手上一陣刺痛,一看食指被拉開了一個口子。一個玻璃渣也順着她的脖子滑下,一下子吃痛的含住了自己的手。看到玻璃渣是似乎腦子裡面的一根弦顫了一下,爲什麼會有玻璃渣在自己的頭上,這個玻璃渣難道是……
自己先是到了伊藤的房間,那個自己被打暈後轉移到的房間。看了看桌子上的擺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於是又跑到了椎名的房間,玻璃渣是藍色很薄,想了想很想平時大家很水的玻璃杯。記得那天椎名把玻璃杯砸到裡見身上後玻璃杯掉地應聲而碎,當然也想起了山崎後來把誰開到最涼處洗手的場景。來到了椎名的房間,來到牀邊,用手在牀底摸索着,果然摸到了玻璃渣。然後自己躺倒牀底,向上觀察着當看到放在桌上的鏡子是,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
自己和椎名被打暈後,不是被轉移到了伊藤的房間。而是被轉移到了和小偷先生的房間在走廊同一頭的椎名的房間。然後山崎在給自己注射了麻醉劑,又把自己晃醒,之前已經把伊藤的化妝包放到了桌子上。被晃醒後,看見屋裡的擺設,以爲這是在伊藤的房間裡,之後在麻醉藥的作用下又暈了過去。而山崎是不可能拖着兩個人,避開大家的眼睛,把人從走廊這頭的房間弄得另一頭的房間。自己被山崎所利用,反而成了他的證人。但是玻璃渣和鏡子卻出賣了山崎,自己因爲是倒在了椎名的房間裡,所以椎名打碎的杯子的碎片纔會沾到了的頭髮裡。而伊藤房間的鏡子是對着窗戶的,因爲聽椎名說過伊藤是個挺迷信的人,那麼伊藤把鏡子對着窗戶,大概是因爲鏡子對着牀不好的說法。但是自己暈倒的那個‘伊藤的房間’鏡子確實對着牀的。還通過鏡子過躺在牀上的椎名。山崎百密終有一疏,還是暴露了。
Cici終於明白了山崎的手法,要移動兩個人確實很難。但如果只是藏個化妝包在身上卻不會有人發現。於是,她在早上把這件事也告訴了裡見和Zwei。
聽完Cici的講述後大家似乎並不是特別的驚訝,大家早已知道這件事和山崎脫不了關係,但是苦於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現在一切水落石出了。
“我就知道,和你脫不了干係!”Jyoujun憤憤的說。
“沒想到是這麼回事。”夏侯也恍然大悟的樣子。
“對了,學長,你說你在小偷房間的浴室裡找到了他的東西,那是什麼?”Zwei忽然想起了什麼,問起裡見。
“既然他已經不打自招,那麼……”裡見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山崎,“那就實話實說,我什麼也沒找到!”是啊,就如山崎所說,他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偵探,所以不用證據,只要從他的口中逼問出真相就行了。
“你……”山崎氣結,但很快恢復正常。他輕笑,不屑的看着大家。
“你們很聰明,但是卻做了蠢事。你們害了我,就等於是害了自己,這個實驗進行到現在只有我最清楚。所有的數據結果全在我這裡,我要是感染了,沒有人來救你們,你們難道不怕死嗎??”山崎越說越激動,臉色的表情也開始有點扭曲。哪裡有平時衣冠楚楚的樣子,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太過於衣冠楚楚的人有可能是衣冠禽獸。
“放心,我們肯定活的比你長。”Cici一句話打斷了山崎的瘋狂。
“沒錯,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好好做你的研究,只好我們。否則我會做出比她還瘋狂的事。”Jyoujun指了指Cici。
窮途末路的山崎癱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不瞭解情況的人大概都會以爲幾個人二、三十歲凶神惡煞的年輕人在欺負一個楚楚可憐的人呢。
“呵呵,看見了吧。記住了,不要得罪女人,女人的報復心很強的。”郴肜指了指山崎紅腫的臉,又看了看Jyoujun “而且說到做到,所以不要再耍什麼花樣了”唉,不愧是郴肜總是這麼輕鬆的說出很刺激人的話。
Zwei看着山崎,反而態度極好的說,“現在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治療這個病毒,研製出來了,大家也不會爲難你了。”
Cici看了看Zwei,心裡很無奈,她總是這麼好心,可是她不明白,有些人不能對他好心。
“沒錯,到時候皆大歡喜不很好。”這次說話的是夏侯,語氣和正在冒火的Jyoujun比緩和了很多。
“哼……”
大家並不明白,這個回答是算什麼。只是不用這樣再猜疑中度過,應該算是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