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死了,所以趕到現場的是**。四五輛警車停在樓下比較寬敞的地方,警示燈不停的發出急促的響聲,把周圍的居民都吸引了過來。
天色漸黑,橘黃色路燈把一個身影拉的長長,李隊長穿着一件西裝 (當然是古先生那款啦)騎着自行車,身影搖晃的擠入圍觀的人羣中。
小軍是個年齡在四五十歲左右,身高不足160,瘦的只剩骨頭的**,一見隊長就熱情上迎:“李隊長,怎麼騎自行車來了?”
李隊長把自行車上鎖:“因爲近所以就騎車過來了。”
小軍:“放心吧,我們會幫你照看好的。”
李隊長在自行車的輪子上上第二把鎖:“不是我不相信你們,只是~~~啊,你叫什麼名字。”
小軍:“我叫小軍。”
李隊長上好第三把鎖;“小軍,好,我記住了。”
“李隊長你答過我的事情??”
“什麼事?”
“那個,那個,小軍不好意思的戳着手指頭。”
“噢,我記起來了。”李隊長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小軍連聲道謝。
電梯緩慢向上,李隊長無聊的拿出手機起勁的玩。19層到了,可李隊長卻對剛買的手機愛不釋手,完全達到了忘我的境界。小軍拍着李隊長:“李隊長,到了。李隊長,李隊長~~~”
李隊長擡起頭來,不耐煩的表情:“電梯怎麼這麼快,我只玩了兩盤遊戲纔到。”
小軍湊過去:“你玩的是什麼?”
李隊長:“俄羅斯方塊。”
小軍汗:“什麼?從一樓等電梯到這裡也不會超過一分鐘,你玩俄羅斯方塊都能玩兩盤?”
李隊長尷尬:“這,手機反應太慢。”
工作人員正在現場勘察,屍體已經收起來了,只留下用白線條擺成的屍體倒下時的形態。屍體旁邊的血跡沒有清除,地面的兇器也原樣擺放着。李隊長一進門就感慨::“真是不錯的房子。”
小軍見小雨想湊過去打招呼,小雨煩感的走開:“老爸,這種情況應該先問,屍體已經擡走了嗎?”
“屍體已經擡走了嗎?請叫我李隊長。”
“是。這是拍下的照片。”小雨把照片遞給李隊長:“被害者 王宏 男 45歲 已婚 富景房地產公司經理,就是現在正熱賣的樓盤‘富景家園’。 本籍上海 妻女都在上海,因爲工作原因來到這邊投資。”
李隊長打斷:“不對。”
“哪裡不對?”
李隊長指着死者的照片,上面衣服凌亂:“這是怎麼回事?”小雨也無法解釋,一陣沉默:“繼續。”
“死者的司機5點8曾和死者通過電話,有可能是死者的最後一個電話。所以,死亡時間應該是5點8分到5點58分司機馬材和業務員劉武發現屍體。”
李隊長打斷:“現在6點多,唔,說到這,我還沒吃晚飯。”
小雨:“爸,你今天好像不對勁?”
“今天特別餓。”摸着肚子。
“不是那麼嚴肅了。不過話說回來我帶了五大郎燒餅。”小雨把一個圓圓的比臉還大的燒餅從警服裡抽出來:“這是我特意叫老闆做的,這邊是香蔥味,這邊是紫菜味,這邊是肉味,這邊是梅子味,這邊是菠蘿味。你要吃哪一種?”
“這樣混着好吃嗎?話說回來今天你也活潑了很多。”李隊長懷疑的看着。
“不知道。我先試吧。”
“我都要。才能確定好不好吃。”李隊長把整個燒餅都搶了過去。
“給我一點。怎麼不懂愛幼。”
“你不是不懂尊老。”結果兩個各搶了一半。
小雨邊吃邊繼續說道:“初步斷定爲他殺 死因推斷是頭部受重物撞擊大腦形成凹陷骨折 兇器就是身邊的銅製工藝品,與屍體頭部上的傷口一致,屍體已送去解剖窒了。 其實,犯罪嫌疑人已經抓到了。”
“這麼快?”
“是被害者的生意夥伴,趙仁義,男,28歲,喜居裝飾的業務員。有作案時間,兇器上留有指紋,而且是最後見過死者的人。”
“認罪了?”
“沒有。因爲沒有做案動機。據可靠消息,兩人決定明天簽訂合同,所以,嫌疑人是不可能殺害死者的。而且嫌疑人對於兇器上的指紋做了解釋,說是看到掉在了地上放回去的。”
“是什麼樣的合同?簽訂後雙方有沒有什麼利弊?”
“裝飾公司和房地產合作。據說白利而無一害。”
李隊長若有所思點點頭。
“據嫌疑人描述:兩人4點53分通話約定6點一起吃晚餐。於是嫌疑人來接被害者,時間是5點18分嫌疑人因爲在附近辦事所以提前來到,本棟監視器上有顯示。因爲被害者身體不舒服,所以發短信叫嫌疑人獨自離開。嫌疑人5點41一個人離開。做案時間穩合。”
“被害者給嫌疑人發了短信?”李隊長思索着。
“是的,發了兩條。”接着把筆記本上的記錄給李隊長看,李隊長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事有可疑,李隊長把嚇得全身冷汗的趙仁義叫了過來。趙仁義語無倫次的再次講述事情的經過“**青天大老爺呀,我真的沒有殺人呀。我是今天想請王經理吃一頓纔來的。”
“你把當時的詳細情況告訴我就可以了。”
“是,是。
趙仁義講述着當時的經過。李隊長重點問了,兩個電話的時間,趙仁義翻開手機回答:“ 4點53分第一個電話。5點第二個電話,但沒人接。(拿出手機給李隊長看)接着就是5點21分收到第一條短信。5點41收到第二條短信。
“也就是說而且5點8分後沒有聽到過死者的聲音?也沒有見到過人死者的臉?”
“恩。”趙仁義聽到這稍微鎮定了一點,好像在深思:“這麼說,確實。”
接着李隊長中蹲下來欲細查兇器。
小雨趕緊問一旁邊的工作人員:“這個可以動嗎?”
“可以,已經提取了指紋。”
李隊長吃完燒餅仔細的觀察着,掂量了一會:“很精細的一件工藝品,很重呀,咦,好像是空心的,但這至少有二三十斤吧,要是殺人的話定能一擊致命。”
接着李隊長把整個房間擋視了一遍,把玩了一下房間裡的高級設備,欣賞了一下房間裡的裝飾品和古董,並順便把手上的油抹乾淨了。牀上有點凌亂,看來確實有人躺過。李隊長好像喜歡這房間的裝修,連門都研究了一翻。突然,眼球被一件東西吸引住了——牆壁上的電子屏幕,李隊長一移下來的按鈕,屏幕就變換,好像很好玩似的。
“當時兇器掉在地上卻沒有發現血跡是吧。”
“絕對沒有。”
“你能把地上的兇器放回原處嗎?”李隊長突然轉身對趙仁義說。
趙仁義戰戰兢兢的端起兇器上的底座放下,然後像等着死亡宣判書一樣看着李隊長。
李隊長笑了笑:“你可以回去了。”
小雨和趙仁義異口同聲:“啊?”
小雨對着李隊長輕聲說:“不需要逮捕嗎?”
“不,因爲沒有做案時間。做案時間不是趙仁義來的18分到41分,而是18分到20分。因爲5點20的時候,趙仁義已經收到了第一條短信,說明那時候死者的手機已經不在死者手裡。在這兩分鐘的時間裡要從一樓坐電梯到這,打開房門,殺死死者並得到死者的手機發短信,這是不可能的。
“確時,從一樓到這裡大概就要1分鐘了。”小軍警官想到了電梯裡隊長玩的遊戲。
“又會不會第一條短信是死者發出的,而第二條短信纔是兇手發出的呢?”小雨好像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更不可能。‘小趙,我突然嗓子疼不舒服,而且頭暈暈的想睡覺,你先坐一會不要來打擾我。’從短信的內容看,死者並沒有打算見趙仁義。”
“爲什麼?”小軍失望的說
“如果會見到趙仁義就不必要發短信。也就是說趙仁義從進房間死者就躺在牀上,所以,案發地點也是牀上,即使兇手移屍也擦拭不了牀上的血跡。”
“哦。原來如此。”小雨恍然大悟。
“爲什麼?”小軍再次失望的說。
“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你馬上就能記住那個趙~~~什麼的名字。就不能記住我的呢?”
“這個嘛。你叫什麼?”李隊長尷尬的笑。李隊長手裡已經拿了一個蘋果放進嘴裡大咬一口。
小雨也拿了一個咬了一口:“這個能吃嗎?”
小軍傷心的擦拭着眼淚。同時另一個方向的哭聲傳來,幾人循聲望去。
“青天老爺。”趙仁義激動的痛苦流涕起來:“我差點比竇娥還冤。”
小雨把吃了一口的蘋果塞到趙仁義嘴裡:“哪有這麼醜的竇娥?”
趙仁義離開後李隊長感嘆:“這是個膽大的兇手,居然敢冒充死者。”
李隊長語出驚人,讓偷偷坐在沙發的小雨驚訝的站了起來:“不可能吧。”
李隊長胸有成竹:“趙仁義不是兇手,那就說明死者是在趙仁義來之前或來之後遇害的。趙仁義走之後到發現屍體之前,監視器沒有拍下任何人來過。所以,很有可能兇手是在趙仁義來之前就已經遇害。”
“那,躺着牀上對着趙仁義搖手的人。”
“那是兇手。”李隊長眼睛裡透徹犀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