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殤,是她的親哥哥,他這個人別人不瞭解,她這個妹妹自是知道個七八分。 ()
他深夜給她打這通電話,說明在對待這件事極爲嚴肅。
既然如此,夏芷水不可能不幫自己的哥哥排憂解難,於公於私,她都是希望哥哥能早點走出那段傷情的過去。
…
十分鐘後,夏芷水動用關係,好不容易扒出四年前【安世國慈善公益拍賣會】,安七月參加的照片。
因爲是偷拍,光線昏暗,像素不高,但她一襲黑色晚禮服的盛裝打扮,依舊難掩她絕世傾城的玫色魅力。
她指尖點觸發送,待成功之後,將手機擱在茶几,全然沒了半點睡意。
她眼眶微微泛着點溼意,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思及痛處的原因。
她想到莫小七那張越發模糊的臉,心跟着越發的難受,無法言喻的悲傷像夜幕倒影在湖心裡的月,稀碎般的被切成了瀲灩波光。
夏芷水無聲的哽咽着,頭埋在雙膝之間,莫臨風那張淡漠冷沉的俊臉倏然放大數倍撞進她的腦海裡。
他的冷情淡漠,他的無動於衷,他的冷嘲熱諷…
他的所有一切,像是種在她心的****,鬧的她終日不得而安。
她暗暗的想,如果小七嫂子還活着,她跟他之間不會隔着萬重千山那般難…
*
翌日,莫氏公館。
風掀起紗幔,湖光掠影,仿若夢。
安七月眨眨眼,口乾舌燥的醒來。
陌生的環境,一襲的夢幻粉。
從牀蓋着的公主被,擱在地毯的毛茸茸拖鞋,不遠處的粉色布藝沙發,梳妝檯,以及隨風輕舞的粉紗幔,全是公主粉。
她微微扭了扭酸脹的脖子,無意的擡頭見,發現連頭頂的水晶燈都是夢幻的粉。
安七月扯脣,這甜甜的裝修,倒是應極了少女公主般的心。
好是好看點,但真的不適合她。
不過,偶爾純純萌萌的時候,也不會顯得太矯情。
安七月看了一會兒,乍然入眼的場景其實有些似曾相識。
她在被窩裡磨蹭了一會兒,接着起身下牀找水喝。
打開門,空蕩蕩的客廳,除了一一俱全的傢俱,並沒有人。
她轉悠了一會兒,拿過杯子接了水,剛遞到嘴邊,樓梯玄關處傳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安七月豎起耳朵,聽的極爲仔細。
停了片刻,她喝了幾口水後,放下杯子向玄關處走去。
她是垂着腦袋走過去,剛到扶梯的拐角時,一雙鋥亮的皮鞋如她所料般的落進眼底。
她擡頭,眯眼笑的幾分慵懶,“我以爲你走了。”
男人垂眸看她,凌亂的髮絲,單薄的衣衫,嬌憨的臉蛋,懦懦的嗓音…都勾起了他對她的綿綿寵溺。
他打橫將她抱起,薄脣貼在她的耳側,低低的笑道:“你髒死了,是先洗澡,還是吃完早飯在洗?”
安七月撇嘴,她仰着脖子盯着男人俊逸柔和的下巴,哼唧一聲,“你嫌我髒?”
季流年抱着她走進臥室,將她放在牀,半跪在牀邊,挑眉道:“蓬頭垢面,這是事實,不需要我嫌不嫌棄。”
他頓了頓,擡手捏了捏她秀挺的鼻子,道:“有沒有好點?還有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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