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沈毓肇一頭聽着他的話,一頭霧水。
跟他們說一聲?
跟誰說?
他這莫名其妙的來一出,讓他在這裡猜測嗎?
雖然兩人有着十幾年的友情,但他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哪能知道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嘟嘟——”耳邊傳來忙音。
宴白很果斷的掛了電話。
靠!
沈毓肇氣的直爆粗口,牙齒人咬的直“咯咯”作響。
有他這樣的嗎?
宴白掛了電話,身子斜斜的半倚靠在路邊的一棵小樹上,雙手插於褲兜裡,雙眸眯成一條細線,就那麼似意猶未盡的看着車子前擋風玻璃。
靳初陽坐後車座,這會正拉着裙子後面的隱形拉鍊。
擡頭,正好與前面的透過擋風玻璃朝着裡面看來的宴白來個四目相對。
瞬間,靳初陽有一種腦袋被人敲了感覺。
只聽到“轟”的一聲,腦仁炸開了。
果然,沒有最流氓,只有更流氓。
他竟然就這麼穿過擋風玻璃看着她。
看了多少了?
儘管剛纔她是躲在駕駛座椅後的,很小心翼翼的不讓前面看到她。
但是,那一個混蛋向來都是做事出其不意的。
就像這會,他就那麼一臉閒適而又愜意,還帶着三分慵懶的看着她。
那表情和眼神,赤祼祼的表露着:我這是在正大光明的看!
“倏”的一下,靳初陽的怒火油然而升,顧不得那還沒拉至頂端的拉鍊,“咔”下拉開車門。
風馳電策般的朝着他邁步而去。
“你能不這麼流氓嗎?”
站於他面前,一臉怒氣騰騰的瞪視着他。
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把他千穿萬孔。
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溼的,褲腳上水正往下滴,沒進皮鞋裡。
他的頭髮也是半溼的,一繼髮絲落於額角,在他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頰上,有一種別樣的景緻。
那狹長的眼眸,隨着靳初陽站於他在前,彎的再細了。
只是,眼神裡那流露出來了狹促,詭譎卻是更加濃密了。
他的
薄脣輕抿,與他的眼眸一樣,也是彎成了一條細線。
他臉上的每一個器官與細胞都在表露着同一種意思:在你面前,我就是這麼流氓的。你應該適應而不是拒絕。
他就這麼笑的深不可測的看着她,不說話。 Www⊕ttκǎ n⊕¢ 〇
一臉閒散淡定又愜意從容的樣子。
那本來插於褲兜內的在手,慢騰騰的擡起,撫向自己的下巴。
修長漂亮的手指,每一個指甲都修剪的乾淨漂亮,如同那天造雕刻一般完美。
靳初陽從最起的氣憤,隨着他這慢條廝理的動作,竟是略顯的有些出神看呆了。
她承認,他確實很有吸引力。
隨着兩人相處的時間一天一天變長,她似乎也正在一點一點被他吸引着。
但是,他卻總是有辦法,將她體內的那一抹怒意給激出來。
她自認修養不錯,就算在親眼看到唐懿如與宴槊的滾牀單,她也沒有如潑婦那般的大吵大鬧。
但是,不知不何,在他面前,她總是能失控。
就好似一隻發怒的小獅子,又如同一隻渾身長刺的刺蝟一般。
只要他稍微的觸動一下,她就能將那一身的刺都照豎起來,然後根根朝向他。
他突然間伸出那撫在自己臉上的手,挑起她的下巴,一臉輕浮的俯視着她。
她本能的伸手想要拍掉他的手,卻是被他的另一隻手給握住。
然後掌握於他的大掌內。
他的手掌很大,拳頭一握就將她的手包地他的掌心。
掌心處,一股暖流在她的整個拳頭上漫延開來。
他微微的低下頭,臉頰與她湊近一些。
她本能的往後傾去。
他那勾着她下巴的手一把摟住她的腰。
於是,此刻的姿勢是這樣的。
她身體後仰而傾,他躬身而下俯着。
他的左手握着她的右手,他的右手摟着她的腰。
她的左手隨着身子後仰而傾,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就本能的拽住了他的右手手腕。
於是,這個動作,給人一種錯覺。
那就是,她主動將他拉向自己。
兩人的腹部再一次貼到了一起,密不可分。
胸口處僅剩不到五公分
,隨着上下起伏的呼吸,有一種隨時都會貼觸的感覺。
兩人的臉頰,此刻也不到三公分的距離而已。
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同樣她的也噴在他的臉上。
相到吸進彼此呼出的二氧化碳。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是靜止的。
他的臉上勾起一抹滿意的邪肆笑容,那從容而又緩速的聲音響起:“如果你想再跌一次的話,你可以推開我。”
靳初陽的注意力隨着他的聲音瞬間迴歸,然後竟然真就朝着他重重的一推。
推還不止,還擡起右腿毫不猶豫的朝着他的腳背上踩去。
這是平坦的水泥路,她纔不信會再一次跌進水坑裡。
但是,這個念頭才從她的腦子裡們過,悲劇就這麼發生了。
隨着她的推,踩,宴白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吃痛了。
反正就鬆手了。
於是,“咚”的一聲,靳初陽一屁股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平坦的水泥路也不是那麼的平坦的,正好有一塊石子躺於她身下的水泥地上。
於是,隨着她跌坐,就那麼穩穩的坐在了那石子上。
宴白給她準備的是一條及膝的雪紡裙,那可想而知,肯定是疼的。
“嗚……”靳初陽悶呼出聲,疼的眼淚都蓄在眼眶裡了。
而那混蛋的男人,卻是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宴太太,這可真怪不得我!”
說完,十分好心的蹲現而下,將跌坐在地上的靳初陽扶起。
甚至爲了以示他對她的關心與心疼,在扶她起來時,還很好心的揉了揉她那摔痛的屁股。
裙子,本來就比褲子要方便的多。
他揉的時候,還很有技巧的是避開了裙襬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有備而來的。
只給她準備了裙子,卻沒有給她準備打底褲。
所以,這會給她揉,那是直接在小褲褲上的。
“倏”的,靳初陽的臉再一次一紅了,而且還是燒紅燒紅的。
恨恨的瞪他一眼,及快的後退兩步,與他之間拉開一定的距離。
隨着這麼一鬧騰,這纔剛剛換上的衣服,又有些溼了。
然後是,後背略有一絲涼意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