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脣馬上要貼到她的脣時,靳初陽猛的打了個噴嚏。
兩人的距離太近,根本來不及轉頭。
於是,這個噴嚏就這麼分毫不差的噴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眉頭頓時就擰成了一團,一臉嫌棄又鄙夷的盯着她。
對此,靳初陽顯的有些不好意思,一臉無奈的看着他。
“靳初陽,你還能再破壞氣氛一點嗎?”
他一臉陰鬱的盯着她,氣呼呼的怨斥着。
這表情與他的高冷上十分不相配,倒是有一種傲嬌的小孩子氣。
靳初陽想要伸手揉一下自己的鼻子,奈何雙手還被他反剪於身後。
再一想,是他害的她落水的。
然後看着他此刻那一臉鬱卒的孩子氣,靳初陽的腦子裡升起一抹惡作劇。
低頭,直接往他的肩膀上擦去。
這動作……
該是用噁心來形容呢?還是該用親膩來形容呢?
如果不是很親密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動作呢?
這動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連靳初陽自己也被驚到了。
她這是在做什麼?
竟然在他面前做這般親膩而又撒嬌般的動作。
這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甚至在她父母面前都沒有過的動作,她竟然在他面前做了?
這讓靳初陽的大腦在那一瞬間,一片空白了。
然後整個人也僵住了,完全無法相信與接受這是她會做出來的舉動。
鼻尖處還有一抹曖曖的感覺,又麻麻的。
鼻腔內鑽進去的是熟悉的氣味,那是屬於他的男性氣息。
她的腰間,臂力微微的加重了兩分,讓她更加貼近於他的身軀。
如果說剛剛落水的時候是冰涼的,那麼這一刻,則是全身火燙的。
那一抹滾燙,甚至還漫襲到腳底。
然後玩味而又曖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宴太太,你還能再無賴一點嗎?”
無賴?
她這是無賴?
還有,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那麼耳熟?
不就是她經常對他說的話嗎?
“把水潑向我的褲襠,你這是在邀請我的意思?嗯!”
他的聲音是那麼的跌宕起伏,蜿蜒有力。
特別是最後一個“嗯”字,那幾乎是從鼻腔裡傳遞出來的,抑揚頓挫又別有深意。
他的熱氣一絲不差的噴在她的耳邊,傳入耳廓內。
又是一陣酥麻而又悸動的感覺襲遍全身。
靳初陽冷不禁的打了個戰慄,手臂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臉不自覺的便是紅了,就連眼眸裡也浮起一層淺淺的漣漪與波光。
她微垂着頭,不敢與他對視。
心底更是有一種心虛的感覺,那一種感覺令她又有一絲不真實。
就連腳底都是處於虛浮狀態的。
“啊!”
靳初陽還處於茫然狀態時,整個人被人騰空抱起。
嚇得她一聲驚叫,然後本能的就是雙手往他的脖子上環去。
“宴白,你要幹什麼!”靳初陽一臉怒憤的瞪着他。
對於他總是其出不意的舉動,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涼涼的盯她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難不成你還想一直浸泡在這冰水裡?”
說話間,他已經抱着她走出水坑,走上邊上的泥路。
水從兩人身上一直流淌着。
他雙手沉而有力的託抱着她,只是靳初陽卻覺得那一隻託在她腰際的手,爲什麼有一種不懷好意呢?
天已經有些黑了,山風吹來,有一種刺冷的感覺。
“啊嚏!”靳初陽又是打了一個噴嚏。
然後擡手朝着他的肩膀垂了一記,用着嬌怪怨嗔的語氣說道,“都怪你,現在怎麼辦?”
她纔不要這個樣子回到孤兒院去,豈不是讓安琪婆婆和小朋友們笑話了?
還有,要是和他一起出現在他們面前,那些孩子肯定得不知道圍着她刨根問底了。
那她怎麼解釋她和他的關係?
宴白抱着她並沒有朝着孤兒院的方向走去,卻是朝着反方向走去。
“你又想幹什麼?這是要去哪?”靳初陽瞪着他憤憤的說道。
他勾脣一笑,那笑容深遠悠長又絕色風華。
“你放心,我一不會賣了你,二不會丟了
你。你還欠我一輩子的肉債沒還。我要是就這麼把你丟了,豈不是虧大了?”
靳初陽的嘴角隱隱的抽搐了幾下,那勾着他脖頸的手在他的後頸上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擰了一把。
大有一副要把那一團肉給擰下來的意思。
“這算是打是愛,罵是親了?”他似笑非笑的朝着她,慢條廝理的說道。
人都是說“打是親,罵是愛”,他偏偏還又調了個個,說成了“打是愛,罵是親”。
楞是將原先的那層意思又深進一步了。
這是在說她,此刻打着他,那是在深愛他了。
就沒見過自戀到如此不要臉的人。
靳初陽狠狠的剮他一眼。
前面十米處,一輛越野車停着。
很笨重的傢伙,看着低調,但其實處處召顯着高調與奢華。
在車前,宴白將她放下。然後又走至後備箱處,打開,從裡面拿出一隻購物袋遞給她。
靳初陽一臉木然的拿過,低頭往裡面看一眼。
竟然是她的衣服,而且初視,應該是由裡到外全套的。
“車裡有乾毛巾,進裡面換去。”他看着好,一臉平靜的說道。
這算是有備而來的?
靳初陽看着袋子裡的衣服,擡眸一臉疑惑的看向他。
他卻脣角一彎,一如既往的用着不正經的語氣說道,“如果你想在我面前換,那我……”
“呯!”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到靳初陽已經鑽進了車裡,重重的將車門給甩上了。
然後不到五秒鐘,車門打車,靳初陽一臉沒好氣的說道,“離我遠點!”
然後又“呯”的一聲甩上車門。
車窗玻璃上沒有窗簾,儘管她很清楚,外面是不可能看到裡面的,但她還是朝着他一聲輕吼。
就他那無賴與流氓樣,誰知道他會不會趴在玻璃上偷看?
直至透過玻璃看到他走遠了,靳初陽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才心安的換起衣服。
不遠處,宴白拿着手機正熟練的撥着號碼。
“喂。”電話很快接通。
“跟他們說一聲,我們不回去了。”他命令般的對着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