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陰沉着一張臉,怒嗔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靳初陽努力的掩去嘴角的淺笑,朝着他走過去。
他很主動的伸出右手讓她把衣袖挽上去。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就是不轉身與她正面相對,而是有些彆扭的扭身將手臂伸到她面前。
伸手之際,他的手臂無意間的摩擦過她的胸前。
“倏”的,靳初陽只覺得整個人打了個激戰,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她就好似一隻炸刺的刺蝟一般,全身的刺都根根的豎了起來。
雙眸一片赤紅的瞪着他。
那正打算給他挽衣袖的手,朝着他的手腕就是毫不留情的重重扭了一把,以示出這一口惡氣。
然而,他卻好似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疼一般,反而還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就那麼帶着一絲邪惡又甩流氓般的看着她,視線還故意的在她的胸口處掃量着。
他的手腕肌肉很硬,她根本就擰不到肉。
接收到他那邪肆而又狂傲的眼神時,她本能的又想擰一把。
但是,他好像是知道她的動作一般,在她剛下手之後,將手腕上那本就很硬的肌肉又是一縮。
於是,她沒有擰到他的肉,卻是整個手掌握住了他的手腕。
這下,他更加滿意的笑了。
脣角的弧度,幾乎都快揚到眼梢處了。
甚至還勾着一抹挑逗味十足的暗笑,就好似對於她的主動輕撫很是滿意又欣喜。
靳初陽“倏”的一下收回自己握在他手腕上的手,恨恨的瞪他一眼。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她很想拿到眼神射死他。
這混蛋一定是故意的,就是想看她出醜。
“自己動手!”她沒好氣的怒他一眼,一個轉身打算離開。
但是,轉身都還沒來得及邁出一步,她的腰上忽的多出了一條手臂,就那麼摟着她的腰。
然後將她撈進他的懷裡,與他緊密相貼。
“宴白,你想幹什麼?”
靳初陽微微的掙扎了一下,在起不到一點作用後,也就放棄了。
她雙眸一片沉寂的與他對視,
眼皮微微的跳動着。
宴白勾脣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不喜歡半途而廢。”
“那麻煩你放手,你不放手我怎麼繼續?”靳初陽極力保持着平靜的心態。
他卻沒有鬆手的意思,而是將沒有摟着她腰間的那隻手緩緩擡起,放於她面前。
“你的繼續和我的不鬆手一點也不衝突的,所以你可以繼續未完成的事情,而我可以繼續摟着你。”
他輕描淡寫的說道,甚至還挑了挑自己的眉梢。
他的眉既濃又密,在更多的時候看來,是屬於那種略帶着兇狠無情的。
但此刻,在靳初陽眼裡看來,卻是帶着一絲調皮的。
這與他一慣的冷冽與漠涼十分的不相襯。
她與他之間,是胸腹相貼,她甚至都能感覺到他狂而有力的心跳。
那心跳緊挨着她的胸口,就好似在把她的胸口震開一般。
靳初陽不知道爲什麼,竟是升起一抹莫名的情愫。
跟隨着他的心跳,莫名的她的心跳竟然也加快了,而且似乎還是追隨着他的節奏的。
見她好一會都沒有任何舉動,反而是耳根處浮起了一抹淺淺的紅暈。
他的脣畔漾起一抹若隱若現的怡笑,雙眸微微的眯起,好整以暇的矚視着她。
他的右手還舉在她面前,很有耐心的等着她把未完成的事情繼續做完。
靳初陽回過神來是因爲一抹熾燙而又滾熱的能源傳來。
她是被驚嚇回神的。
擡腳朝着他的腳背上就是重重的踩了下去。
但是,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好似她踩的並不是他的腳背,而是一塊豬肉。
“如果想吃晚飯,就動作快一點。不過我不介意你繼續跟我這麼呆着的,我很享受現在的溫香軟玉在懷。”
他笑的一臉狹促又曖昧的看着她,意猶未盡的說道。
靳初陽憤憤的一咬牙,就算不是爲了肚子,爲了不被他繼續這麼肆無忌憚的摟着,她也必須讓他鬆手。
擡手將他的衣袖挽至肘關節處,“現在可以鬆手了吧,宴總!”
他還是那麼風淡雲輕的勾脣一笑,“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宴太太!”
說最後“宴太太”這三個字
時,他的臉頰往她面前湊近些許。
使得原本就已經只有兩個拳頭的距離更加的貼近了。
這一刻,他們之間的距離僅不過一個拳頭而已。
四目相對,隨着他的說話,那暖暖的氣息全都撲在她的臉上。
煙香味夾雜着一抹淡淡的薄荷清香,飄鑽進她的鼻腔,漫延至全身。
使得她冷不禁的打了個顫慄。
那一張三百十六度無死角的俊臉,就那麼無限放大般的晃盪在她眼前。
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竟是還噙着一抹勝利般的得意淺笑。
靳初陽本能的就是往後仰去,想要跟他拉開一些距離。
但是,她後仰一分,他卻更靠近一分。
到了最後,她的腰幾乎已經呈九十度彎折了。
如果不是他的手還摟着她的腰,估計她一定已經往後摔去了。
“我……餓了。”
無奈之下,她竟然腦抽了說了這麼三個字。
他勾起一抹深不見底的笑容,緩聲而道,“很好!”
說完這兩個字後,他竟然鬆開了摟在她腰際的手。
隨着他這驟然一鬆,靳初陽一個後仰,差一點摔倒。
如果不是後面有流理臺支着,如果不是他好心的又扶她一把,她肯定跌倒在地上了。
他若無其事的繼續洗菜,就好似剛纔這曖昧的一幕完全沒有發生一般。
靳初陽的臉已經紅的跟煮熟的大蝦一般,甚至就連脖子根都火燙火燙的。
耳朵裡“嗡嗡嗡”的響着,腦仁更是“轟轟”的炸着。
他如無事人一般,背對着她,微彎着身,動作麻利的洗着菜,完全不把她當一回事,就連眼角都沒斜她一下。
靳初陽恨恨的剮他一眼,轉身離開廚房。
就在靳初陽離開之際,宴白轉身,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她的背影,脣角彎起一抹淺笑。
靳初陽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間,用冷水洗把臉,祛祛臉上的燙。
在房間裡衝了個溫水澡,換了套衣服這纔出來。
走廊上,看到對面宴白的房間門開着。
本來是不想去理會的,但是眼角卻瞥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一個包。
那麼熟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