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懿如頓時沒聲,如同被人點了穴一般,就那麼一臉僵硬又木然的看着靳學年。
“舅,我……”
“懿如,你別急着否認。”唐懿如想否認,靳學年打斷她的話,一臉肅穆的看着她。
見此,唐懿如沒再說什麼,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不敢與靳學年對視。
“舅,我是喜歡宴槊,但是卻沒想要和初陽搶。”
唐懿如垂着頭,用着很輕的聲音說道,“如果我想跟她搶的話,當初也不會在知道初陽喜歡他時,就那麼熱情的給他們倆創造機會了。”
“懿如啊!”靳學年沉沉的看着她,很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從小就有主見,做任何事情都很有分寸。我從來沒爲你擔過。
你們年輕人的事啊,我也不想過多的參與了,你們自己決定吧。姐妹倆,千萬別因爲外人的幾句話而生份了。”
“舅,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跟初陽生份的,我還是她姐姐,她永遠都是我妹妹。”
唐懿如一臉很是認真又肯定的看着靳學年說道。
靳學年看着她略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
……
廚房裡,靳初陽正煮着麪條。
宴白剛到家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然後便是上二樓的書房接電話去了。
冰箱裡,食材很齊全,可惜靳初陽看着那些食材,完全沒有動手能力。
靳初陽的廚房水平幾乎爲零,炒菜全完不會,唯一會燒的就是一個麪條。
這一點,唐懿如要比她好不知道多少倍。
唐懿如的廚藝很好,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其實這也怪不得靳初陽,在家裡,她無須進廚房。
煮飯燒菜那都是溫鈴的事情,她唯一需要幫忙的便是溫鈴炒好菜時,幫忙端出廚房便行。
唐懿如不一樣,在她看來,她是寄宿在靳家的。
儘管靳家沒拿她當外人,但她卻是一個疑心病挺重的人。
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又是一個很會察顏觀色之人,在她看來,只要她討好了溫鈴這個舅媽,那舅舅靳學年這邊就絕
對不是問題了。
所以,她總是會幫着溫鈴多做一些事情。
比如廚房裡的事情,她總是會搶着做的,而且還手藝不錯。
以前姐妹倆感情好,家裡有兩個人會進廚房了,那靳初陽自然也就不去學這事了。
於是,久而久之的,她幾乎也就是一個廚房白癡沒什麼兩樣。
對於兩人完全相反的廚藝,宴槊還曾經開玩笑般的說過:懿如,要不然你教教初陽廚藝啊。我怕以後每天都只能吃泡麪啊。
因爲宴槊也不會炒菜,誰讓他是少爺公子哥呢,那完全就不是他做的事情。
對此,唐懿如半認真半玩笑的說道:我可捨不得初陽的手沾陽春水,我不介意給你們倆當臨時的廚娘。
倒是沒想到,這臨時的廚娘做着做着,卻是做上了他的牀。
可惜了,她還真只是一個臨時的而已。
靳初陽站在流理臺前,因爲想事情過於出神,完全沒發現麪條已經煮了很久了。
“你在幹什麼?”
直到身後傳來宴白的聲音,這纔將她遊離的思緒拉了回來。
靳初陽回神,下意識的伸手去揭鍋蓋,卻是沒碰到鍋蓋反而觸到了男人的大掌。
宴白已經揭開了鍋蓋,在看到鍋裡面的那一團糊糊的完全不知名的東西時。
他轉頭,就那麼似笑非笑話看着她,“你能告訴我,這鍋裡面煮的是什麼?”
水已經完全被面條吸乾了,上面還有一層已經發黃的菜葉。
簡直比豬食還不如。
宴白左手拿着鍋蓋,右手手指指着鍋裡的豬食,那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就那麼帶着質疑與無奈看着她。
“這就是你煮了這麼久的成果?”
“……”
靳初陽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解釋自己的傑作了。
這絕對稱不上是一種食物,換成是她,她也無法入口。
“靳初陽,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他一臉鄙夷的看着她。
靳初陽狠狠的瞪着他,“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嗎?”
宴白勾脣揚起一抹玩味十足的淺笑,視線從鍋裡的那一團移到她的身上。
從她的臉頰慢慢的
往下移,滑過她那纖長的脖頸,掃一眼那精緻而又誘美的鎖骨,再瞟過那白皙美好的地方。
“哦,對!我忘了,我們倆有過一夜情,雖然你醉的一塌糊塗,完全不醒人事。但是,我很肯定,你是個百分之百的女人。”
他就那麼狹促而又玩味的看着她,那眼神還透着一絲曖昧。
特別是此刻停在她胸口上,更是有一種甩流氓的意思。
靳初陽的臉“咻”一下就紅了,而且是紅的發燙了。
狠狠的帶着怒意的剮着他,“混蛋,你往哪看!”
他怡然一笑,反而看得更加明目張膽又猖狂不羈了,甚至就連言語都沒有半點掩飾的,“我在看你哪裡,你沒發現嗎?”
靳初陽只覺得嘴角狠狠的抽搐着,見着甩流氓的,就沒見過像他這麼明目張膽的甩流氓的。
“怎麼就沒讓你成爲瞎子!”靳初陽恨恨的瞪他一眼,一個轉身背對向他。
“別人肯定沒這個機會,或許你可以。”
他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就連語氣也有些暗沉。
說完之後,袖口一挽,直接的關了煤氣,將鍋裡的那一團往垃圾桶裡一倒。
越過她的身邊,走至冰箱面前,打開冰箱門,從裡面拿出各種食材,動作熟練的開始洗菜。
靳初陽的腦海裡還響着他說的那句話“別人肯定沒這個機會,或許你可以”。
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然後看到他背對着她站在池子前洗菜,衣袖已經挽到了手肘處。
他的背是寬厚的,看起來給人一種很安心踏實的感覺。
襯衫塞在褲子裡,從後面看過去,就只看到他的大長腿,筆直而又有力。
靳初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就突然之間那麼出神的看着他。
她的視線落在他的腰背上,竟是移不開了。
那挽在手肘處的衣袖“忽”的一下就滑了下去。
他手裡正拿着菜洗着,於是拿另一隻手蹭了幾下那滑下去的衣袖。
那動作看起來有些滑稽又可愛。
靳初陽忍不禁的抿脣輕笑出聲。
“好笑嗎?過來給我挽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