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環賽一共進行十五天,每天一共八場比武,十五天剛好每人都與另外十五人進行過比賽。
常副院長現在更加擔心了,雖然莫玉寧似乎是答應了他循環賽要用十招以上,莫玉寧也的確用不是像預選賽那樣將對手一擊秒殺,但莫玉寧現在的名氣更大了。
因爲莫玉寧這十招準確的說是出了十次手,他的對手在擂臺上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每個對手都被他像沙包一樣丟來丟去,最後直接扔出了擂臺,而最後幾場的對手則完全喪失了勇氣,直接宣佈了棄權。
誰也不知道莫玉寧爲什麼會突然一改之前的風格開始玩弄起對手,只有常院長知道這應該是爲了應付自己,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這十五天裡,莫玉寧在選手之中多了一個外號“惡魔”,而這個外號已經開始向整個洛都擴散,常院長完全想不明白莫玉寧爲什麼會這麼做,猴子也知道這是百害而無一利的行爲。
……
惡魔這個稱號已經傳入樂長明的耳朵中了,畢竟他也是在飯店幹活的,還是能從客人的談話中聽到一些事情的。
不過樂長明卻完全沒有心情去嘲笑莫玉寧,因爲他現在很緊張,也有些興奮。明天就是入塔資格賽的決賽階段了,莫玉寧和他說的一些事這兩週他已經想得很明白了。他剛剛已經跟馬老闆請了個長假,說要去幫那個青銘的學生,似乎是看出了樂長明去意已決,馬老闆答應了他,也沒有多問。
樂長明很感激馬老闆,他在自己走投無路的時候收留了自己,讓他有了一份養活自己的工作,他也很捨不得馬月瑤這漂亮的小姑娘,可有些事沒機會就算了,但已經找到了希望,樂長明覺得他一定要完成。
在房間裡留下了自己從莫玉寧那要來的錢,樂長明便背起行李離開了大馬飯館。
……
看着洛都那些華麗的房屋飛快地向後閃去,樂長明正被莫玉寧用什麼力量帶着向着鎮魔塔方向飛速前進,這浮力很平穩,樂長明並沒有感到顛簸,但樂長明並不高興,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被莫玉寧提着的感覺,再一次確定了莫玉寧當時是在報復。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鎮魔塔廣場,鎮魔塔廣場已經與樂長明上一次來完全不一樣了,三十二個擂臺已經全部消失了,決賽階段並不是在廣場上進行,而是在旁邊的鎮魔塔競技場舉行,之前的預選賽和循環賽是因爲人數和比賽場次太多,纔在廣場上搭建臨時擂臺進行比賽。
決賽階段的門票已經很高,對於普通市民要支付這票價負擔太重了,所以觀看決賽的大多是一些富商、官員和一些修煉者。
此時廣場上人依然很多,雖然普通人一般進不了競技場,但那些有閒空的人還是想第一時間得知比賽的結果。
決賽階段一共進行七天,前兩天每天進行八場三十二進十六的比賽,第三、四、五天分別進行十六進八、八進四、半決賽,第六天休息一天,第七天就進行最終的決賽。
這麼緊湊的比賽並不用擔心選手的狀況,因爲塔教擁有數量衆多的專門修行治療與恢復功法的教士,也只有塔教這種龐大的中立組織纔有精力與資源來培養這些人。
……
莫玉寧在出示了選手證明後,帶着樂長明從專用的通道進入了競技場。
這時離比賽開始還有一些時間,觀衆席上的人並不多,莫玉寧很快便找到了青銘學院衆人的位置,帶着樂長明向那走去。
青銘學院還來了大約全校三分之二的師生,有接近千人,雖然票價較貴,但是作爲帝國未來的棟樑,購買專門爲青銘學院準備的位置時,帝國會給與很大補助前來觀戰,基本沒有事情的師生全都來了。
來到青銘衆人旁,對着衆人道:“這是我朋友,這幾天讓他在這兒看比賽吧。”說完他就向着選手候賽區走去,也沒理坐在衆人間的常院長。
靠前的幾十人都聽見了莫玉寧的這句話,紛紛看向了樂長明。
“唉!?”樂長明剛想攔住莫玉寧,卻發現莫玉寧瞬間已經走出了老遠。
樂長明無奈的回過頭,卻驚悚的發現數十道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各位好……”樂長明有些害怕的向衆人打了聲招呼,坐在了這片區域的角落的位子上,而那數十道目光也一直跟着樂長明移動,看得樂長明冷汗直流。
“這些大佬們是在幹嘛?我身上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還是我長得很奇怪?”樂長明這樣想道,摸了摸自己的臉,對這些青銘師生的行爲感到非常奇怪。
樂長明不知道的是,這些青銘師生想的比他還多,也更加奇怪,莫玉寧竟然會有朋友?
和莫玉寧接觸過的青銘衆人都知道,雖然莫玉寧平時一直帶着笑容,感覺很平易近人,但與他相處過一段時間後,就能感受到他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平日裡見到認識的人也會打招呼,但從未看見他與人親近過,更不要說朋友了,而且在大多數青銘學生眼裡,莫玉寧是高高在上青銘第一人,大家很尊敬他,也很難鼓起上前攀談的勇氣。也只有常副院長這種地位很高而且性格奇葩的人才會整天厚着臉皮往莫玉寧那裡湊。
他們很好奇莫玉寧的朋友到底是一位什麼樣的人,觀察了半天基本上每個人都得出了樂長明只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雖然也有人在想樂長明是不是一位隱士高人,因爲想看比賽但不想被發現身份,所依託莫玉寧將自己帶進來,但很快就打消了,哪有隱士高人會願意像猴子一樣被這麼多人觀察半天,而且這位“高人”太年經了些,就算用了易容術,可有些氣質很難改變,完全沒有高人的感覺,嗯,就像副院長大人一樣,這世界上也不可能有第二個像副院長一樣的高人了。
終於,在過了約一刻鐘後,一位離樂長明較近的青銘學生來到樂長明身邊坐了下來。
樂長明一驚,有些警惕地看着旁邊這人,心想:“這些人看了我這麼長時間,現在這人過來是想要幹嘛?”
這人長得有些老成,看着很老實,但還穿着青銘的校服,想來也不會多大,他拱了拱手,對樂長明道“在下青銘呂文經,不知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樂長明抱着自己的行李,扭着頭說道:“樂長明。”
呂文經愣了愣,樂長明嘴裡只蹦出來三個字,讓他有些不知該如何接話,想來是不是性格應該是和莫師兄差不多,纔會稱爲朋友的?不對啊,兩個冰山怎麼會成爲朋友?
呂文經不知道的是,樂長明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有些懵,呂文經上前來搭話完全在他意料之外,完全不明白爲什麼青銘學生會主動與自己搭話,不知道這完全是因爲莫玉寧。
“想來樂兄弟不是喜歡說話之人,那我就有話直說了。”呂文經頓了頓,有些緊張,“我們很好奇,樂兄弟是怎樣呃……和莫師兄……成爲朋友的呢?”
樂長明有些奇怪,這人說話怎麼斷斷續續的?莫師兄?誰啊?莫玉寧?哇,您這麼大竟然叫他師兄。樂長明在心裡吐了下槽,但也不敢說出來。
呂文經看他沒有說話,以爲是自己沒說明白,又道:“這個……莫玉寧師兄在青銘學院時一直是獨自一人,沒有過朋友,我們之前仰慕莫師兄的實力,也很想與他結交一下,可莫師兄從來沒有理會過,想來樂兄弟既然能與莫師兄成爲朋友,自然有過人之處,我們想請教一下,樂兄弟是如何與莫師兄成爲朋友的呢?”
呂文經覺得這樣直接問一個陌生人如何與師兄成爲朋友有些不妥,但他實在是太好奇了,忍不住直接說了出來。
樂長明並沒有感到不妥,他想的是其他的事,因爲莫玉寧在學院與樂長明面前的表現完全不同,讓樂長明產生了很奇怪的誤解
“莫玉寧這小子竟然沒朋友?完全看不出來啊,哈哈哈,這人說莫玉寧好像是不想交朋友,他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有什麼心裡或身體的缺陷?”樂長明在意淫着。
呂文經見他依然沒有說話,但似乎是在笑,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好事,感覺似乎有機會,便又說道:“請樂兄指教。”
“啊!什麼指教?”樂長明回過神來,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剛纔走神了。”
“不妨事不妨事。”呂文經擺手表示沒事,不過他也胡思亂想起來,莫師兄從來不對任何人假以辭色,卻唯獨和他成爲了朋友,看他剛纔想到莫師兄笑的那麼開心,不會……
呂同學很明顯想歪了,看着老實的人內心不一定老實。
“莫玉寧這人雖然平時有些皮笑肉不笑的,但感覺沒那麼冷啊。”這一會的功夫樂長明對呂文經開始熟悉起來,感覺他還是很好相處的,樂長明說話便自然了些,“而且是他和狗皮膏藥一樣黏上我的,我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去結交他。”
呂文經一驚,他還從沒見過認識莫玉寧的人敢這麼光明正大地說莫師兄的壞話,樂長明的聲音也不算小,估計不遠處的同學與老師們也聽見了,看來他們的關係應該真的很好。
而且他說是莫師兄主動的?難道莫師兄真的是……樂長明在不經意間,他已經給莫玉寧和自己掛上了奇怪的屬性,若是他知道了,不知該氣憤,還是會因成功報復了莫玉寧而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