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體境是最基礎的一個境界,也是最特殊的一個境界。
它是唯一一個只要努力,大部分人便能修煉至巔峰的境界,也是唯一一個不用修煉至巔峰便可進入下一境界的境界,因爲不管在煉體境的哪個境界,都是可以通過功法的修煉進入練氣鏡的,只是想要發揮更強的實力需要好的身體基礎,很多強大的功法,便需要煉體境高階的身體。
每個境界有四個階段,分別是低階、中階、高階和巔峰,每個境界到達巔峰之後便能嘗試突破,從而進入下一個境界,只有煉體境,雖有四個階段的劃分,但到達巔峰之後,雖然身體素質的增長速度會急劇減緩,但仍能繼續增長。有人覺得,大陸上的境界可以只劃分爲六個,煉體境可單獨拿出來。也有人認爲古人這麼劃分自有其道理所在。
有人這樣說:“修煉之人,即便到死,也不可能突破煉體境。”因爲沒人能將身體鍛鍊到再也無法變強。
除去煉體境,練氣境便是最低的境界了,但它擋住了大多數想要走向修煉之路的人。
練氣境需要人通過功法,來感知到人身體裡和外界都存在的一種能量“氣”,通過功法將外界的氣吸收保存在體內後的氣,便可以稱作爲“真氣”。人們可以憑藉功法使用體內的真氣,或用來攻擊,或用來加速奔跑,或用來治療傷口。每種功法都有自己獨特的真氣使用方法。
當一個人可以吸收氣並且保存在體內後,那麼他便到達了練氣境初階。
……
在大陸上存在着一部任何人都知道的功法《真氣訣》,它是數千年前一位大能爲了讓每個人都能檢驗自己是否有修煉天賦而研究出來的,他適合大陸上的大部分人。
功法中只講述瞭如何感知和吸收氣,並不能保存或利用,所以若有人能通過真氣決吸收到氣,便可以此爲證獲得免學費進入低等學院的資格,從而去選擇可以修煉的功法。
雖然真氣決適合大部分人,但每個感受不到氣的人都會覺得真氣決,不適合自己,而學院高昂的學費也不是一般家庭能負擔的起的,大部分人只能放棄,況且每年大陸上付費入學的人,只有不到千分之一的人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功法從而踏上了修煉之道。
……
入塔資格賽自然有自然要有參賽的最低要求,不然洛都再擴建一倍也裝不下參賽者。
資格賽的最低要求需要參賽者突破練氣,達到煉魂之境,這便阻擋了百分之八十想要參賽之人。
在大陸上能在弱冠之前突破至煉魂境便是上等以上的資質了。一般的高等學院的畢業要求是在二十歲之前達到練氣高階,這個要求只要資質不是太差就能達到,而像青銘這樣大陸聞名的學院則需要在二十歲之前突破煉氣達到煉魂,所以這些名校的畢業率並不高。
……
孟崇輕蔑的看着對面那英俊的青年,因爲眼前的青年看起來已經快要二十歲了。
能夠進入循環賽,修爲一般都達到了煉魂中階,而這些參賽者中,年齡越小,代表着資質越高,未來成就也會越大。
孟崇今年只有十七歲,卻已經達到了煉魂中階,在他的學院裡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在他想來,就算自己在青銘,也能進入青銘榜前十,雖然眼前之人資質也不算差,但與自己相比卻天差地遠。
他去年便已突破至煉魂境,在明雲帝國的另一個城市中參加了入塔資格賽,卻因修爲墊底並沒有進入循環賽,但他並不氣餒,因爲他還年輕。
今年他已突破至中階,擁有了上次的比賽經驗,這次的入塔資格他勢在必得。
孟崇驕傲,是他有足夠的資本去驕傲。
他雖然輕蔑,卻並不輕視對手,因爲對手雖然資質不如自己,但目前卻和自己的境界相同,需要自己全力應戰。
比武開始,裁判一聲令下便退出了擂臺,將場地留給了選手。
孟崇將氣注入手中的長劍,劍身發出了青色的光芒,卻發現對手沒有任何動作,和比賽開始之前一樣,靜靜地站在那裡,好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孟崇非常憤怒,對方似乎對這場比賽完全沒有興趣,直接無視了自己。
你會爲你的自大付出代價!孟崇在心裡吼道,同時將長劍向前一揮,數道風刃向着對面的青年飛掠而去,自己也緊隨風刃之後衝向那青年。
只不過一瞬間,風刃就來到了青年面前,但那青年依然一動不動。
孟崇冷笑一聲,似乎已經看到了那青年皮開肉綻的樣子。
但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青年彷彿沒有實體一樣,那幾道風刃直接從青年身體中穿了過去,之後便被保護觀衆的防護罩給擋了下來,激起一片漣漪。
孟崇異常驚訝,他過去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一幕。剛想停下身,眼前卻突然變黑,臉上一疼,然後他就飛了出去,不過孟崇反應倒也快,借力向後翻了幾個跟頭又站在了之前的位置,不過這次孟崇有些狼狽,臉上也多了一個鞋印。
孟崇一臉懵逼,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但觀衆席上卻傳來陣陣驚呼。
孟崇沒有看到,是因爲在他看到風刃穿過青年的一瞬間,視線就被那黑影擋住了,完全沒有時間反應。臺下的觀衆卻看得很清楚,孟崇眼前的黑影,應該是他對手的鞋子。他們雖然也不知道青年是怎樣躲過風刃的,但在風刃穿過青年後,他們便看到青年便成了一道殘影,迅速的來到了孟崇面前將他蹬了出去,又化作殘影回到了遠處。
孟崇開始謹慎起來,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但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剛纔發生了什麼。
暗器?不可能,誰會用那麼大的暗器,而且他剛纔是怎麼躲過風刃的?
孟崇邊思考邊防備對手突然發難,就這樣過了半盞茶的時間,臺下觀衆開始抗議起來。
“我們是來看比武的,不是來看罰站的!”一名觀衆喊道。
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有些觀衆已經站起來了,那青年也皺起了眉,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忽然,孟崇發現遠處的青年消失了,然後屁股一疼,自己就飛了起來,在自己快要落地,想要蜷縮身體減少落地時的震盪時,自己衣領處傳來一股大力,又將自己帶上了天空。
孟崇修煉的是風系功法,雖然修爲並不足以支持他飛行,但在空中憑藉功法移動身體卻是可以。但此時孟崇感覺自己的功法完全派不上用場,雖然自己在努力控制身體,想要快速落地,但那青年總能迅速來到自己落地的位置又將自己拋上了空中。
就這樣上上下下八次後,第九次終於改變了方向,那青年將自己橫向推出,正當孟崇想要控制自己落地時,卻絕望的發現自己的力量似乎被封住了,不管怎樣催動身體內的真氣,也沒有半分力量從體內傳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落在擂臺外。
臺下的觀衆自然是看出了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吊打,開始向孟崇發出噓聲,以爲孟崇能來到循環賽全憑運氣。
裁判更是看怪物一樣看着那個青年,因爲他看不出這青年是什麼水平,忽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看着青年的神色又添了幾分好奇。
孟崇臉色鐵青的看着臺上正被宣佈勝利的青年,他比之前更怒了,對方明明可以一招便擊敗他,可卻將他像沙包一樣扔來扔去,把自己完全當成了玩具,這是對自己的侮辱。但他卻不敢說什麼,因爲他雖然憤怒,卻更恐懼,他感受到了自己與他彷彿天與地的差距。
……
莫玉寧走下擂臺,嘴裡小聲說道:“剛好十下,那常胖子應該不會說些什麼了吧。”若是孟崇聽到這句話,憤怒可能會壓過恐懼吧。
“今天也沒我的比賽了,回去看看樂長明,不知道他醒了沒。”似乎是有些擔心樂長明,莫玉寧加快了步伐向着場外走去。
……
樂長明昏過去只是因爲又累又餓,所以在莫玉寧來看他的時候,他便已經坐在牀邊喝粥了,雖然要多休息幾天,但也沒有大礙了。
看到莫玉寧進來了,樂長明立馬將嘴裡的粥嚥了下去,燙的他嗷嗷叫。
“你不需要解釋,反正這次我是記住了。”樂長明指着莫玉寧說道。
“你記住就記住唄,與我何干?”莫玉寧無所謂的撥開了樂長明的手,眼看樂長明又要罵,莫玉寧立馬拿起桌上的饅頭塞到了樂長明的嘴裡。
莫玉寧用饅頭堵着樂長明的嘴,看着他道:“你別扯沒用的了,我還有一些事要和你說一下。”
看見樂長明點了點頭,莫玉寧纔將手放了下來。
“呿!”樂長明拿下饅頭,表情很難看。
看着樂長明憋屈的臉,心裡有些想笑。
“循環賽結束後,你就離開這裡吧,入塔之後,你就不再是個普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