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籍肯定不順,甚至朱世鐸想好了無數種刁難秦堯的法子。
而且就算最終受盡屈辱入籍了,也會給秦堯制定一系列的條條框框,讓秦堯不堪承受其苦。
這些都是公孫兄弟和朱世鐸商量好的,而且爲了能得到朱世鐸這種承諾,公孫兄弟可沒少下了血本兒。
不光他倆,其餘看熱鬧的人也都秉持這樣的心思。在場的都是聖教東一區分部的工作人員,早就對如何刁難秦堯產生了無限的遐想。
朱世鐸昂首挺胸,總算在秦堯面前找到了領導的感覺。事實上他對秦堯的憎惡,還遠不如對高戰庭的憎惡。
要知道此前這場大沖突的*,原本是他臭罵高戰庭之後,高戰庭準備出手,這才引發了一系列後面的事情。
因此看到高戰庭也在秦堯身邊,他心中的怒火更盛,冷笑:“秦堯,我就說你一個沒根沒底的年輕人,跟着別人起鬨幹什麼呢?人家一個個都有背後大樹當靠山,你有什麼?自己心裡沒點B數嗎?”
公孫兄弟帶着獻媚的笑容繼續嗤笑。
朱世鐸又看了看高戰庭,而後對秦堯說:“原本,你或許以爲背靠真武山這樣的勢力就能穩了是吧,可你現在看看,真武山不還是把你老老實實送到了聖教這裡?得罪聖教,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秦堯笑了笑:“我一開始就沒打算靠上真武山,而老高他也沒跑,這不就在我身邊兒嘛。”
公孫弘冷笑:“那又有什麼用,除非高戰庭是來給朱教諭負荊請罪的……咦,說不定真是這樣的吧。”
公孫引趁機添油加醋:“負荊請罪哪有這麼容易,至少也得脫了衣服背幾根棍子才行。瞧他現在這大大咧咧的架勢跟個爺一樣,裝樣子給誰看呢。”
他倆不說還好,一說就勾起了朱世鐸這小心眼兒更大的怒氣,於是冷笑:“我可不敢接受高戰庭的什麼負荊請罪,你哪裡來就滾回哪裡去,總之把秦堯留下就行了,我會好好的……教育這個年輕人的。”
公孫兄弟和聖教其餘看熱鬧的人,統統樂了起來。
秦堯上前一步:“不,我也要馬上走。”
朱世鐸:“你以爲入籍這麼簡單?整個流程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好事多磨’的。”
一羣人再度嬉笑起來。
秦堯貌似誠懇敦實地掏出那份工作證:“我入過了。”
所有人的笑聲戛然而止,面面相覷,氣氛尬得一筆。
其實秦堯也知道,要是等到朱世鐸更加張狂表演一陣子再亮出工作證,估計會更有喜劇效果。
但那麼一來結怨更深不說,而且高戰庭的火氣也會更進一步被撩撥起來。剛纔朱世鐸又對高戰庭惡語相向,說不定還是想挑唆着他繼續出手惹亂子。
秦堯總覺得高戰庭這傢伙嘴上穩重,事實上比年輕人還毛糙。
既便如此,朱世鐸的臉色也是青一陣紅一陣,看了那份工作證之後,氣呼呼地將之甩回秦堯的懷裡,獰笑:“好啊小子,我說你怎麼這麼有底氣,感情是跟我玩兒了這一手兒!”
怒之念力同時暴力輸出。
還別說,這陣子連續得到了龜孫兄弟和朱世鐸的念力輸出,倒也補足了秦堯不少的虧空。早晨連續對戰胡老二和孟老四,已經消耗得非常多了,但現在慢慢恢復到了半數的儲備。
秦堯貌似純潔地搖了搖頭:“哪有的事情。原本我在那邊入籍之後,可以不理會聖教這邊的要求的,但那樣不免太怠慢了。所以我還是來了,並且如實稟報,這是本着對聖教的尊重。”
這話沒毛病,朱世鐸也說不出什麼來。
公孫兄弟則完全搞不懂爲什麼,雖然他倆行走江湖很久,但獵人公司成立沒幾年,做事又不張揚,所以他們還真沒了解過。
公孫引湊到朱世鐸身邊低聲詢問怎麼了,被脾氣不好的朱世鐸懟了一句,於是只能灰溜溜退回,心裡像是吞了*蒼蠅。
秦堯以無辜的眼神看着朱世鐸,雖然誠懇但顯然帶着股並不示弱的氣質,軟硬兼施。
意思很明顯:我特麼加入獵人公司是你們逼的,既便如此,聖教的面子我也已經給足了,何去何從你自己盤算。
沒有罪狀,無法扣留秦堯;貿然動手,理由呢?而且獵人公司雖然處於相對弱勢,但那只是相對。其實聖教和獵人公司有內部協議,假如各自方面出現了什麼過錯,當事人都要移交給所屬勢力來處理。
這是典型的包庇心態,但對雙方都有利,聖教也是同意的。
這也變相說明了獵人公司的實力是超過佛門或道門了,至少佛道兩門沒有這個資格跟聖教簽署這樣的“引渡協議”。
面對秦堯的“最大誠意”,朱世鐸心中狂罵一千遍MMP之後,竟然轉變了態度緩和了表情:“既然在那邊已經被接受,你來不來都一樣,原本一個電話的事情不就結了。”
噗……面對這種突然間的轉變,所有吃瓜羣衆都感到了腦回路不夠用。
特別是龜孫兄弟,簡直有點懵。
其實秦堯能感受到朱世鐸心中是何等的不甘,因爲這傢伙表面上緩和態度的同時,卻無端端又給秦堯輸出了好幾十點怨之念力。
麼麼噠,念力儲備都突破三百點了呢。
公孫引愣愣道:“朱教諭,可這樣不行啊……對了,他還搶我們的東西了呢,我們向聖教控告他!”
控告泥妹!朱世鐸心道現在秦堯這小子不歸老子管了。但是礙於面子,他又不方便當着二十多個下屬說出口,畢竟會顯得自己有點吃癟。
朱世鐸:“搶你們的東西,你們可以自己找他要啊。聖教雖然禁止私鬥,但又不禁止公平的挑戰。至於出現了什麼後果,我保證不插手就是了。”
真是壞到家了!出了事確實不用你插手,因爲獵人公司的探員犯了事,需要交給獵人公司來處置。
可是龜孫兄弟聽到這句之後,等於說是得到了“隨便動手”的暗示。
至於說龜孫兄弟一旦招惹了獵人公司,甚至整個公孫家族會不會由此跟獵人公司交惡,朱世鐸會在意嗎?這不是挺好的結果嗎,坐看狗咬狗一直是聖教的不變尿性。他們站在高位上,就喜歡下面不斷的撕咬,咬得越兇他們聖教的位置越穩。
所以說朱世鐸這份暗示的操作也是夠騷的了。
當然,聖教規定的“公平挑戰”是需要雙方都同意的,不然就成了欺負人。因此這一架能不能打起來,關鍵還得看秦堯的態度。
而秦堯呢,其實也蠻想狠狠教訓一下龜孫兄弟的。不僅僅因爲這兩人的人品,而是因爲整個龜孫家族的人品!
當初正是公孫家族的告密,導致林教授所在的寧家灰飛煙滅。雖然聖教是主力,但公孫家族作爲寧家的千年盟友,在這件事裡面扮演的角色太醜陋、太黑暗了。
於是看到了龜孫兄弟的躍躍欲試,秦堯笑着攤開手:“你們可別欺負我孤身一人,我還只是個小年輕呢。”
結果高戰庭不解其意,大步站了出來:“真的要公平挑戰,一打一無所謂,你們出個人。要是二打二,我做秦堯的幫手。王八蛋,就怕你們不敢!”
龜孫兄弟確實犯了愁,高戰庭是誰?那可是真武山重點武力輸出者。很多時候真裔不便出手的戰鬥,都是高戰庭這個“真裔之下最強者”出戰。要說打架經驗之豐富,龜孫兄弟倆加起來也不行。
至於說秦堯,當然也很厲害了。可是龜孫兄弟覺得秦堯之所以難辦,是因爲他有個挺難防備的智獸。假如沒那個小傢伙,上等嫡裔的公孫弘絕對打得過秦堯。
當然,秦堯上次可以通過撒尿破解了他的戰術,但是這次當着二十多人的面,而且還有聖教一些女工作人員,秦堯也幹脫了褲子直接呲?不可能。
另外就算上次秦堯一泡尿撒出來,最終還是被公孫弘的陣法給限制住了,只不過是白加黑逃了出來給他猛烈一擊,導致咒法的全面崩潰。而只是限制秦堯一人,自己穩勝。
想了這些,公孫弘覺得自己這個經驗豐富的上等嫡裔,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輸。
“二打二幹什麼,故意挑起我們公孫家族和真武山的仇怨嗎?”公孫弘冷笑,“我們公孫家族小門小戶的,知道惹不起你們真武山,哼。一對一,我挑戰秦堯,你敢嗎?”
他先等着秦堯答應下來,再做第二步。
秦堯假裝猶豫推脫了一下,好讓大家知道這一架是公孫弘非要打的,自己非常被動。當然,最後算是答應了。
公孫弘這才馬上跟進:“當然,人和人打起來,智獸不能幫忙,這應該是公平的前提吧?”
就知道你被小老虎給幹出心理陰影了。
秦堯於是再度裝作猶豫的表情,使得公孫弘暗喜,覺得自己的策略奏效。現在秦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進退兩難,總不能說非要帶着智獸幫忙吧。
結果,秦堯還是非常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朱世鐸在一旁心中冷笑:年輕人果然就是年輕人,經不起別人三兩句挑唆啊,這麼輕易就上套了。
高戰庭在一旁心中暗驚:秦堯這小子的演技又進步了啊,貌似憨厚實則心壞腹黑,要是不知道這小子的實力,我也會替他擔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