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魯先生曾說過,嶽南天今日是他的兇人,明日便可以是他的貴人,張陽當時並不以爲意,若是那時細想的話也許就能猜到魯先生的用意。
“魯先生如此助我,實在讓我受之有愧,而且也對不起那些死去的泡澤!”
“將軍不需如此,若是他們的死能夠造就出一批更強的袍澤,相信他們不會對你有怨言的,你看現在的青陽衛多麼努力,因爲他們知道亂世之中,沒有足夠的勢力和實力是生存不下去的!”
魯九搖了搖頭,儘管他也知道這個方法有損,但非常時期只能如此行事!
張陽沉默地點了點頭,那些戰死的青陽衛也算死得其所,張陽雖然心裡難受,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接下來,我們還需選擇一處城池作爲主城,以爲根本,我覺得西遙郡的城池不錯,位於嵐州正中,鄰近有八郡,可攻可守,守望相助,對於我們現在最適合不過了!”
西遙郡位於鄔永郡正北,快馬往返只需三天,確是一個不錯的地點,而且周邊有八郡,正好處於中樞要地,在嵐州乃是一處最佳地點。
選定了西遙郡,張陽即刻點起兵馬出發,西遙郡本是宋澤元佔領,不過此時張陽剛剛大敗宋澤元,守將得知張陽殺來,他只有武賁的實力,守城兵馬亦只有八百之數,哪裡還敢應戰,當即就棄城而逃,望逐邢城而去。
張陽樂得如此也不去追趕這支逃兵。穩穩當當地就把西遙郡佔下,然後開府練兵,招募新丁,購造兵器皮甲。收集藥材糧草。
爲了充分利用時候,張陽將施駱安請到了西遙郡,在城外三十里處的淨銘山開僻了一處校場,專門訓練青陽衛。
經過這一次的戰鬥,張陽再一次挑選了兩千士卒做爲青陽衛預備役,只要達到下武衛就可正名,這段時間裡,張陽佔下的鄔永郡、理鹹郡、駐馬郡、陶樂郡和宣羅郡又收集了一批藥材,足以投入訓練。
而且經過這麼長的積累,煅練中武衛的藥材和上武衛的藥材同樣收集了許多。可以投入訓練。這些都是張陽所倚仗的根本。
“看來是我以前不警醒。受到別人暗中相助,不僅立了生門,連《強身訣》這等寶物也得到手。怪不得當初兄長能夠逃過一劫,等到我去相助,看來回去之後定要再一次問問兄長可有線索!”
對於《強身訣》這等寶物,張陽並沒有和魯九隱瞞,魯九如此盡心輔助自己,他若有心當能推算出來,自己爲何有這麼一支青陽衛,所以不如坦白告知,更顯君子之風。
“呵呵,若有這等寶物。看來我果然沒有算錯,張將軍實在是天佑之人,不僅得食靈藥,武力大漲,而且還得引生門,更有《強身訣》強壯勢力,你若不崛起豈不沒有道理了!”
魯九呵呵大笑,滿意地看着張陽,他能夠如此坦誠,更說明自己沒有看錯人,而有了《強身訣》這等寶物,他就能更有把握,爲張陽訓練出一批精況出來。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提高效率,不過這需要嶽兄相助!”
雖說先前與張陽處於敵對關係,嶽南天殺了一千五百名青陽衛,心裡並不會有礙難,不過現在他和魯九在一起,魯九又決心輔佐張陽,所以他只好留下來,這一來便對先前的殺手有些愧然。
“我將在淨銘山佈置一處陣法,名喚掩天聚靈陣,可以吸收天地元氣,讓武者修煉速度得到提升,不過此陣法並不完整,所以無法應用起來,但有嶽兄之助,當可發揮一成威力,倒可以讓青陽衛淬鍊筋骨時效果大大提升!”
如果是完全的掩天聚靈陣甚至可以讓武賁以上的武者得到好處,可惜魯九得到的是殘缺的,不過這也足夠了。
嶽南天聞言當即點頭應承下來,魯九隻是讓他坐鎮陣中,釋放自己的罡氣運轉大陣,其實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可以當做練功。
“可惜我們比宋澤元少一個武帥,否則也不必如此緊張!”頓了頓,張陽忽然想起一人,便向魯九問道:“先生可知道,一個經脈受損之人,連藥石都無法修復,可有辦法挽救?”
說到武帥,張陽想起了一人,那就是沈太原老爺子,此人早年征戰沙場,可惜最後受到無法補救的創傷,然後才退避隱世。
“沈太原?此人似乎是武鼎侯帳下的一員大將,有銅虎將軍之稱,沒想到他還活着!”
聽到張陽說起沈太原,魯九回憶了一下,頓時想起此人來,臉上頗爲驚訝,“經脈創傷我也無能爲力,不過只要罡氣還在,或者還有個辦法?”
張陽一聽,不由得精神大震,這一次沈太原帶了陸吾兄弟,還有幾個陸家莊的弟子過來,看沈太原的意思,是想要他們加入自己的帳下。
“只要罡氣還在,經脈不是全部受損,還可以引導出來,那麼配一副鎧甲和兵器,就可以有一戰之力,不過戰力要削減三成以上!”
這倒是一個辦法,雖然少了罡氣護身,但有鎧甲在防禦上也彌補了,而且鎧甲的重量對武帥來說並不會影響速度,只是罡氣傳導較慢,在攻擊上並不佔優勢,但只要能夠拖住一人足矣!
十天之後,雲皇的使者到了西遙郡,傳達了雲皇口諭,張陽被賜預奮威將軍,剿滅晉朝餘孽,平定嵐州後再論功行賞!
可惜如今燕國逢遭大難,雲皇暫時沒有辦法在糧草物資上給張陽補助,不過有了這個名份,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徵調各城糧庫器械,也有更多的兵丁前來應徵。
剛剛送走傳旨的使者,張陽便又聽到侍衛來報,外面有一名叫段風的青年前來拜會,張陽心下奇怪,自己並不認得姓段的人,也不知道這人是誰?
等到張陽來到門口是,便看到一白袍青年,手提戰戟昂然而立,身上透發着一股凜然霸氣,好似山中猛虎,威不可傾。
“你就是張陽麼?我段風要與你作賭一場,你可敢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