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知道,以魯九的能力,想要做一件事情就算也難度,也應該不需求助他人,所以他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有求於他。
“呵呵,張將軍有所不知,文士雖然能排演兵陣,智慧深遠,但卻不是萬能的,我所求之事旁人或者也能夠做到,但終究沒有十足的把握!”
魯九呵呵一笑,看出了張陽的疑惑,頓了頓,然後才接着說道:“其實我自己也不大確定,只是爲了我師弟,我纔要尋你幫忙?”
“哦?不知魯先生要如何幫我?”
一路上,張陽也聽嶽南天提起過,魯九本名魯寅,與蕭餘弘是同門師兄弟的事他早已知道,只是兩人早已反目成仇,而且蕭餘弘還差點將魯九陷害死,讓他避世改名十七年。
“據我的推算,我師弟遭人暗算了,我想要救他,可是卻做不到,爲了尋找辦法,我暗中隱敝這麼多年,卻也沒有半點線索,若不是這次推算到你,我也沒有辦法!”
魯九尋思了下,然後纔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當年他們師兄弟二人下山歷練,一路來到了嵐州,當時正是晉朝動盪,認爲此地可大展身手。
魯九的天演之師的稱號便是在嵐州得到的,那時嵐州之主乃是武鼎侯金東陽,魯九和蕭餘弘被金東陽請爲座上賓,提出要請他們師兄弟二人留駐在他身邊輔佐大事,可是魯九一口便拒絕了。
當時武鼎侯身邊有一文士名喚池維元,聽見魯九拒絕。便與他作賭,若是魯九輸了,便要留下來。
魯九自覺智慧無雙,心中也有傲氣。於是便答應了下來,與池維元作賭一場,沒想到的是,這池維元也有無雙的智慧,所精通的也是《八卦之演》,兩人各三天時間排兵佈陣。
三天之後,兩人以各自的兵陣對演,結果雙方互有勝負,最後是魯九小勝一場。
“那池維元智慧無雙,我當時雖然勝了一籌。但若再比過一次。卻沒有把握能夠勝他。我師弟曹人暗算,依我推斷也只能算在他頭上了!”
聽着魯九所言,張陽大感好奇。問道:“那池維元如今何在?”
“從那之後,我師弟的性情在悄悄地改變,我本來也沒有查覺,後來宋澤元找到我們,被我拒絕了,然後晉朝發生了政變,我被師弟陷害之後便隱避起來,武鼎侯在這一場政變中喪生,而那池維元也失去了消息,據我猜測。他必定還沒有死!”
因爲池維元所習的也是《八卦之演》,魯九推算不到他,而池維元也推算不到自己,不過還是能感覺到對方未死!
“那魯先生要我如何助你?”
張陽再一次好奇,不曉得自己能該怎麼幫助他。
“我懷疑我師弟受到《諸天之相》中的憎惡之心所蒙敝,這一次我推算師弟命數時,算到你身上,可是你已經被人用奇門之術所加持,讓我受到了反噬!”魯九說着,欣喜地說道,“我要請你把那位奇人介紹給我,我與他聯手,必能尋出到底是誰暗算了我師弟!”
“這個……不是我不願意助先生一臂之力,而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替我立了生門啊!”
張陽兩手一攤,慚愧地說道,雖然心中有懷疑,但卻不能肯定,所以他也不敢胡亂答應。
“無妨,那人會如此幫你,必是你親近之人,也許你以前不知道罷了,我跟在你身邊,只要讓我看到此人一眼,便能認出來!”
魯九早知道張陽並不知道情況,也以也不強求,這麼多年都等了,他也不再乎多等這一點時間。
“此事急不來,先將宋澤元打敗了,再擒捉了我師弟罷!”
這一次雖然慘勝,但卻可一不可再,一是蕭餘弘早早佈置了三大殺陣,再經魯九的推演,排布克制之法才能取勝,接下來的交戰,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八卦之演雖然精擅推算,但也不是所有事都能算得一清二楚的,關鍵在於推算之人的智慧,而這卻也只是一個大概的卦相而已,還需要智慧的判斷分析等。
蕭餘弘精擅四象,主殺陣,所以要對付他,必需要有足夠的兵力,這一點一直是張陽的弱項,而現在正好可以有時間來準備。
宋澤元剛剛經歷一場大敗,再加上知道魯九的存在,必定更加小心警慎,他一向是要有足夠的把握纔會出手,所以在沒有想出辦法對付之間,暫時不會發起戰事。
“我們至少會有兩個月的時間操練士兵,所以正該好好利用,我府上有八百匹烈馬,被宋澤元要去了四百匹,你既然有一隻斷厄鐵騎,那正好可以擴充,在餘下的四百匹烈馬當中,能夠達到條件的大概有一百七十之數,正好湊成兩百!”
張陽聞言大喜,斷厄鐵騎雖然戰力極強,可惜要求極爲苛刻,需要戰馬足夠強壯,負重力強,否則裝備上一身鎧甲之後,根本就發揮不了速度和力量的優勢,而魯生所飼養的戰馬竟然有這麼多能夠達到這個條件。
“如此一來,我的斷厄鐵騎就能真正投入戰場,就由劉烽來率領這一支兵馬吧!”
之前由於斷厄鐵騎人數太少,所以張陽一直未有拿出來作戰,這一回達到兩百之數,戰力足可與十倍之敵抗橫而勝之,而且斷厄鐵騎防禦強大,就算上武衛也很難傷到,這等於一下多出了兩百名上武衛,唯一不足的是,這些鐵騎耐力不足。
此外,當日柳十三率領的青陽衛阻攔嶽南天,現在只剩下五百之數,不過由於乾天衍空大陣的關係,這五百人均得不小的收穫,這一個多月來,大多數人已經達到中武衛,個別的甚至已經晉升上武衛了。
魯九早就說過,若他們不死,必將得到極大的提升果然不假,只是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魯九有意爲之,雖然能夠快速地提升青陽衛的實力,但卻要犧牲那麼多人,他心裡頗爲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