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挖河這個詞彙,可能對現在的80後和90後是非常的陌生,但是這要是對於70後或者說是更早的人來說,那肯定事蹟憂心。
挖河的那種苦和累用言辭,是沒有辦法表達出來的,在當時沒有拖拉機,更沒有現在挖掘機,所謂的人工挖河就是,在傾斜四十五度,河坡長二百餘米,人在在河道內用鐵杴往地派車裝河內的淤泥,裝滿以後在有一人在前,拉着足有一噸餘重河道淤泥,地派車後面再有四五個人在後死命往上推。
如果說只要有一個人不用力,這車數以噸重的溼泥是沒有辦法,拉上那陡峭的河坡的,也可以這麼說,那一地派車淤泥基本上,,也就是用人擡上那又高又陡河崗的。
每天三頓吃的,也只有棒子麪純窩頭,我現在只要想起了那人工挖河,不禁還是嗓子冒酸水,苦,那時挖河的日子太苦了。
我剛到窯河時,剛開始頭三天,還沒感覺怎麼樣,可是到了四天、五天的時候就吃不消了,每天三回只有窩頭喝開水,一頓差樣的都沒有,我們河工當時又被成之爲雙星集團,早上頂着星星出工,晚上揹着星星月亮收工。
到了第六天的時候我終於吃不消了,在吃晚飯的時候,我一看又他媽的是窩頭,惱了:“怎麼天天吃窩頭,就沒一頓改善的時候啊?”這時在一起的一個村中的大哥說道:“國祥湊活這吃口吧,誰讓咱們村困難呢,人家前一段的,河工每天都是吃白麪饃饃,分到咱這段基本也就是窩頭了,在咱下一段更苦連窩頭都吃不飽,全靠自己人給送飯。”
我一聽這話,我當時就蹦起來了:“他們其他河段爲啥能吃饃饃,而我們不能?這不是名欺負人嗎,不行我的看看去。”
說這話,我站起身扔下手中的窩頭,鑽出窩棚【河工睡覺吃放的地方】往其他河段窩棚走去,我就想問問他們憑啥能吃饃饃,而不能分給我們這段河工一些。
當我走到在我們後段的,河工宿營時看到他們,果真吃的是白麪饃饃。
我頓時惱火了,沒有說話拿起一個饃饃就肯,而那些正在吃飯的河工,都愣了一下,心說:那裡來了一個傻小子,也不說話就吃我們的饃饃。
有幾個年輕人想去搶過,我手中正在啃吃的饃饃,他們都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那裡是我這種,專業受過訓練,偵查兵的對手,我只是輕輕的用一隻手,來回左右一擋,就將幾個年輕人甩在了地下,可我另一隻手還在拿着饃饃,不斷的肯吃。
那些人也就一時不敢在輕視我,我邊吃邊想,何不將這些饃饃全拿到我們河工宿營去,給他們換換,也讓他們嚐嚐窩頭。
我剛想到這裡,只感到我的眼前白光一閃,這時我手中的那吃剩下的半塊饃饃,已經被一個和我年齡,基本相符的年輕人給搶了過去。
我頓時大驚失色,暗道:在着河工宿營內怎麼還有如此,身手敏捷之人呢,像我們這種邊防偵查兵,專門練得就是以防爲主要,我在當兵時不知受過了,幾千還是幾萬次的,防守訓練,可以說時時刻刻都在戒備之中,早已形成了鐵定律,以豪不誇張的說,就是從我眼前瞬間飛過幾只蒼蠅,我只要用眼一掃便知道,那些在我眼前飛過的蒼蠅是多少隻。
而在這一刻,我卻被眼前的着個,和我年齡相仿高瘦的人驚呆了,他只是那麼的順手一拿,就將我手中饃饃搶了過去,我一看着還得了,馬上支起架子準備隨時幹仗。
而那個和我年齡相仿的人,手中拿着半塊饃饃,溫和的說道:“還想吃嗎?”
這時我嘴中的那口饃饃還沒有嚥下去,我嚼了幾下口中的饃饃,使勁嚥了下去,對那人說道:“想吃,還想把我們那邊窩頭,和你們這邊饃饃換換。”
饃饃是用一個大籃子裝着的,滿滿的一大籃子子饃饃足有幾百個,只見那高高瘦瘦的人,伸出自己的一條腿,用腳尖挑住籃子把,橫側伸到了足有三十度左右,然後又把籃子慢慢的,放在了自己的身側。
我看到這人真是不同凡響,他的腿筋竟然如此軟活。那人仍舊十分溫和的說:“你先將着快饃饃吃了吧,其他的等你吃飽再說。”
說着將他手中的饃饃,慢慢像我遞來,我伸手就要去接,而那人將他手中的饃饃,遞與我一半的時候,他的手一翻將那塊饃饃仍在了地下。
還衝我說:“這麼不小心。”他隨着又用腳將饃饃踩了踩,然後再把饃饃撿了起來:“吃了他!”
我怒罵道:“你他孃的是不是將老子,當成膿包了?”我順手將他手中的半塊饃饃打掉在地:“要是有種,就跟老子往河內空地上溜溜去。”
那些正在吃飯的河工,見我要和他們宿營的人幹仗,頓時都不吃飯了,起鬨的說:“王守毅削他去。”
哦原來他叫王守毅啊,只聽王守毅對那些去哄的人說道:“有你們啥事,起啥哄?要不你們去。”王守毅一句話頓時,把那些人噎的沒人再敢多說一句話。
王守毅隨着扭頭對我說道:“那就跟你玩玩去。”王守毅隨着轉頭對那些,也要出去看熱鬧的人說道:“我王守毅和人幹仗,有個不成例的臭習慣,”“就是從來不喜歡,讓人圍觀,再或者是礙事扒腳的爲我當幫手,如果哪位爺們或者哥們去了,我是不介意,但是要是拳腳無眼誤傷到了,別怪我沒有提醒”。
王守毅的話還真的挺管用,頓時那些要跟着,我倆出去看熱鬧的人,都是一怔,隨着都坐下還是該吃飯的吃飯。
我暗道:王守毅這小子還到是個漢子,衝着這一點我對王守毅,便也有上了那麼幾分好感。
我衝着王守毅一擺手:“守毅兄請。”
我一跨步邁出了他們的宿營,我和王守毅一前一後來到了,地死崗附近的河道中心,由於地死崗附近的河道比較乾燥,這一段河道,反每次河內斷水時,這裡總是三五天就幹固了,而且沒有什麼淤泥,全是一些細沙,其他的河道要是斷水以後,由於黃河水渾濁的原因,要等幹固黃河水沉澱下的膠泥乾透,怎麼也得一個多月。
地死崗河段爲什麼會有細沙,這個誰也誰不清楚。不過有些老人曾說過,地死崗河道內曾經,是什麼邪童、鬼妖出沒的地方,但是誰也沒有見過什麼邪童、鬼妖的。
只是偶爾誰家的孩子要是不聽話,就拿着話嚇唬小孩子,你要是在哭,就將你扔到地死崗喂邪童去,小孩子嘛,知道啥,大人一說這狠話,立馬就嚇的不敢在哭了。
我這時已經準備和王守毅一場惡戰了,我一把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毛衣,此時已是十月中旬,出寒乍凍,當我脫下毛衣身上剩下僅有的一個貼身的秋衣時,不禁感到一陣陣的寒風刺骨。
而這時的王守毅卻站在那裡,紋絲不動,也不像我一樣脫去毛衣準備什麼的,只是像鬼魅一般冷冷的站在那裡。
又似乎是根本就沒把我譚國祥放在眼裡,我岔開雙手,就往王守毅的脖子倒翻摟去,我心道:看你小子怎麼躲,這一下怎麼也得摔你個整的。
就在我的手就要摟到王守毅時,突然王守毅的身體一晃,竟然幽靈一般的從我眼前晃了過去,那身法竟然如此迅速快捷。
我直覺的身體一空,一個狗啃食趴在了河灘潮溼的細沙上面,我急忙爬起身來,看到王守毅還是冷冷的站在一邊,我看着王守毅,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暗道:莫非王守毅是鬼魅不成。
這時我只覺得眼前一花,王守毅噌的一下晃到了我的臉前,雙手抓住我的胳膊往前一甩,我再次往前被甩了出去,砰的一聲趴在了地下。我只感到自己的腿鑽心的痛,大腿像是撞在石頭上一般,我暗道着地死崗河道,全是細沙怎麼會有石頭呢。
我大聲叫道:誰他媽的這麼缺德,往河道內扔石頭,這時王守毅也覺得奇怪,說道:“按理說這地方摔人是不會痛的啊,怎麼?”王守毅急忙就去看我的腿有沒有受傷,我來回伸拉了幾下見也沒受什麼傷,把我扶了起來,急忙去看是什麼東西埋在沙泥之內。
我倆扒了一陣露出了一段鏽跡斑斑的,像是鹿角一樣分叉的東西,王守毅語出驚人說道:莫非這時鎮守邪童鬼宮的鐵麒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