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你也覺得我這樣不對吧,”李治見到陳飛的反應有些失落,一個人喃喃自語,“我也知道這樣不對,但是就是不知道怎麼了,好像就是忘不了她,她的身影一直在我腦海裡縈繞,好像...好像要瘋了!子誠,我該怎麼辦?”
李治可憐兮兮的向陳飛求助,陳飛關心的點卻不在李治身上,而是想到了一個一直被他忽視的人物——武則天!
這是一個相當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是中國歷史上唯一一位女皇帝,也是中國歷史上即位年齡最晚的皇帝。
雖然歷史上對她的褒貶不一,但是陳飛始終認爲這是一個非常值得傾佩的人物。
中華上下五千年,歷來都是男權主導,僅她一人女性稱皇,這就不可不謂是一個奇蹟。
何況她善長治國、重視延攬人才,在她的主政期間,政策穩當、兵略妥善、文化復興、百姓富裕,故有“貞觀遺風”的美譽,亦爲其孫唐玄宗的開元之治打下了長治久安的基礎,功不可沒。
如此傳奇一人,今日方纔被他想起來,實在是罪過罪過。其實也怪不得他,武則天畢竟是後宮佳麗,陳飛也接觸不到,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放在心上,忘了也是正常。
“子誠?子誠?你有在聽我說話嘛?”李治可憐兮兮的看着陳飛,一副求抱抱,求安慰的樣子。
陳飛看了李治一眼,突然發現這小子沒有眼前表現的那麼純潔,歷史上他可是不忌諱倫理關係最後還是和武則天在一起了,並且差不多是親手將武則天送上了皇位,但是現在這小子居然在這裡賣萌裝可憐.......陳飛覺得有點接受不了。
“殿下,你...唉算了,你和武媚孃的事我幫不了你,都是命,該來的自然會來,你也別想太多,時機到了你自然知曉怎麼做。”陳飛無奈的搖搖頭,一副幫不了你的樣子,端起醒酒湯喝了一口...
“哈?”李治一頭霧水的看着陳飛,“武媚娘是誰?”
“噗!”這是陳飛噴出來的第二口水。“你不是和武媚娘?”他目瞪口呆,如果李治不是看上了武媚娘,那麼就沒有歷史上的武則天,沒有武則天,那麼......後面的歷史全部都要被改寫了!老天!這個玩笑開大了吧?
李治擦了一把臉上的湯水,幽幽的嘆道:“子誠,這是第二次了。”
“抱歉,沒忍住。”陳飛略帶歉意的擦去嘴角的水痕,“殿下,你說那個女子不是武媚娘,那她是誰?”
李治搖搖頭,一臉的失落。陳飛一愣,脫口道:“你不會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李治羞愧的點點頭,“當時我沒好意思問,而且萬公公在場,也不方便。”
“這樣啊。”陳飛摸摸下巴,稍稍鎮定了一些。既然李治不知道那位女子的性命,那麼她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武媚娘,如果推測準確的話,那麼歷史沒有改變,依舊按照原有的軌跡進行,武則天遲早有一天會登上歷史的舞臺,留下濃厚的一筆。
“殿下,可以把那位女子的相貌描述一下不?包括她的穿着打扮。”
“你要知道這個幹什麼?”李治一臉警惕的盯着陳飛。
“殿下莫要誤會,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她的相貌,讓後替殿下算一卦,算算有沒有緣分。”
“算卦?”李治的表情愈加狐疑,“你還會算卦?我怎麼沒聽說過?”
“這個...臣的意思是,臣認識算卦的人,我可以將她與殿下的面相交給他,由他來算一卦。”
“算卦的人?他算的準嘛?”李治將信將疑道。
陳飛轉了轉眼珠子,神秘的笑道:“準!當然準,我和臨川的姻緣就是他算的。”
“真的?”李治終於來了性質,二話不說,直接將女子的容貌說給了陳飛聽。
什麼肌膚如脂啦,眉若輕煙啦,陳飛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唯一關注到的就是,這個女子穿了一身紫衣。
古代宮廷內部應該有着非常嚴格的規定,什麼樣的身份穿什麼顏色什麼規格的衣服,決不能逾制,因此,紫衣是一個非常好判斷對方身份的標誌。
“殿下,容臣打斷一下,紫衣在後宮中是什麼品級?”
李治一愣,疑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好奇問下。”
李治想了想,不確定道:“大概是四到八品的吧?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貌似這個品級的都可以穿紫衣。”
“四到八品?那才人是幾品?”
李治想了想,答道:“五品。”
“哦。”陳飛心裡一鬆,幾乎可以確定,那個女子就是武則天,武才人。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嘛?”
“沒,沒有,我已經把她的容貌記住了,回頭找那位高人給你算一卦,看看有沒有緣分。”陳飛一副忽悠的樣子。
李治可憐兮兮的抓着陳飛的手臂,道:“子誠,你一定要幫我問問啊。”
“行行行,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陳飛顯得很大氣,同時也覺得李治太好忽悠了,大抵情竇初開的小男孩都這麼單純吧?
“殿下,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臣就先回去了,家裡還有事,臣就咱不奉陪了,咋們下次再見......”陳飛起身打算告辭。
李治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陳飛.......“殿下可還有事,沒事的話放臣回家睡覺可好?”
“還有一事,子誠,上次你讓我去舅舅那裡哭訴裝可憐,但是我...我一哭不出來,做不好演技,二,兩位哥哥最近也沒什麼動靜,而且也會怎麼虧待我,我找不到去哭訴的理由。你說,我該怎麼辦纔好?”
陳飛看了李治一眼,心裡嘆道:“哎!到底還是太嫩了一點。要換做是你的兩個哥哥,早就爭着搶着去哭窮了。”
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道:“既然殿下覺得勉強,此事不做也罷,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殿下還是做好自己吧。”
“什麼意思?”
“就是不用去哭窮了。”
李治開心道:“善也,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