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足足持續了三個時辰,結束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陳飛也沒想到祭典會持續這麼長時間,三個時辰的站立,加上其中不間斷的行禮等等,足以讓人累垮。
他還年輕,咬咬牙還能堅持,但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臣居然也能在寒風中屹立不倒,也是令陳飛敬佩萬分。覺得自己也該像一些老前輩學習一下,不應該那麼嬌貴。
但是轉念一想,要是以後每年都這麼折騰幾回,那.......恐怕也會習慣這樣吧?
不過現在他還不需要想那麼多,需要思考的就是回家以後以一種什麼樣舒服的姿勢躺在牀上好好休息,這一天下來可把他給累壞了。
好不容易等到禮官高聲宣佈祭典結束,百官退卻,陳飛終於長鬆了一口氣,跟着百官默默的朝外面退去。
他是最靠近外面大門的一批官員,所以走出去會特別的快,加上陳飛加快了腳步,幾乎是搶着第一個走出去的,貌似在...逃避某些人?
這不,黑夜裡,一張黑的讓人分不出是臉還是背景的人,睜着大眼睛在死命的尋找陳飛的聲音,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人,氣的程咬金破口大罵了陳飛一句,然後憤憤的回府。
其實也不是陳飛不想見程咬金,李靖等前輩,實在是今天累壞了,只想回去休息,不想被程咬金一把擒獲到他的府上,又是一頓胡吃海喝,很容易猝死的......
反正既然跑都跑了,那就索性跑的乾脆一點,陳飛找到自家的馬車以後,連忙鑽了進去,讓隨從快些駕馬回家。
“相公回來了。”燕雲兒在車內等着睡着了,睜眼看到陳飛以後連忙從抽屜裡取出糕點,遞給陳飛,“相公一定半天沒有吃東西了,餓壞了吧?雲兒準備了一些糕點。”
陳飛沒有結果糕點,而是一把抱住了燕雲兒,在她耳邊呼着熱氣,“我現在更像吃你!”
“啪!”
“相公請自重,我們還有沒成親。”
陳飛捂着胳膊........“好...好吧,我吃糕點........”
哎,看樣子還需要好好的調教啊,陳飛心裡遺憾的想到。看着燕雲兒絕美又冷豔的臉龐,忽然覺得前路任重而道遠........
接下來的日子就比較輕鬆了,陳飛家中沒有什麼親戚,唯一的親人就是舅舅一家子。由於兩個村子隔得不遠,花了半天的時間去拜了個年,回來以後又在村裡挨家拜了一遍年,拜年就差不多這麼過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唐代的拜年和後世有點區別,村裡鄰里相互之間走動拜年,走到哪家吃哪家,完全看心情,而且也不用帶什麼禮物,帶嘴就可以了。
作爲村中最大的“土財主”,陳飛家自然是被光顧的最多的。老爹難得大方了一會,招呼下人準備各種吃食。
陳飛覺得有點奇怪,平常老爹最精打細算了,今日怎麼會這麼大方?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也有講究。誰家最受歡迎,那麼今年誰家的氣運就會最旺。
這套封建迷信的做事風格.......恩,果然與老爹很貼切。
既然老爹喜歡,陳飛也不去多管,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老爹開心就好。
唯一讓他頭疼的是長安城裡的那些叔叔伯伯們應該送些什麼。
如今陳家也算是新起的名門,自己也已經行過了冠禮,不算是小孩子了,送出去的東西不能太寒摻,否則讓人笑話。
思索了半天,陳飛還是覺定忍痛割愛,命孫得義打開了家中的庫房,挑選了一些貴重的禮物,分好類,親自去長安城中拜訪各位叔叔伯伯。
結局自然不言而喻,反正不管去拜訪誰,拜訪的順序如何,最後一定醉倒在程咬金府上,這已經是成了亙古不變的定律。
第二天陳飛盯着昏昏沉沉的腦袋從程府出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同樣與他昏昏沉沉的人。
陳飛還沒上馬車,就被這人給拽了下來。
“子誠,救我!”
大過年的,誰喊救命?陳飛轉頭一看,頓時大吃一驚,“殿下?殿下這是怎麼了?爲何如此?可是遭受了什麼委屈?不要急,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
陳飛將李治帶上了馬車,讓下人去找一家清靜的酒樓。
一路上他不斷的嘗試與李治溝通,可是李治就像是失了魂一般,呆呆的坐在馬車裡,隨着馬車的搖晃而搖晃,對陳飛的問候充耳不聞。
這讓陳飛很是擔心,心想莫不是這幾天宮中出現了什麼變故,使得李治變成了這幅摸樣?難道是太子和魏王識破了李治的用心,所以對他出手了?不對啊,按照道理,因該不會有人會去懷疑李治啊?
陳飛百思不得其解,李治像個悶油瓶什麼都不肯說,使得陳飛愈發着急。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清靜的酒樓,這個時候店內根本沒有什麼客人,陳飛進門以後直接在掌櫃的面前拍下五兩碎銀子,“給我一個雅間,一壺醒酒湯,其他的什麼都不用,你們也別來打擾我們。”
一壺醒酒湯就能換五兩銀子,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掌櫃的自然欣然應許。讓小二送上了醒酒湯。
而包間則是被陳飛的護衛給守護住,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陳飛先給自己倒了一碗醒酒湯,一口喝下以後擦擦嘴巴問李治,“殿下,這裡沒有其他人,遇到什麼事了可以和我講,我會替殿下出主意的。”
李治這才稍稍回了神,看着陳飛,結結巴巴道:“我...我好想喜歡上了一個人...不對,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喜歡,但是她的身影一直在我腦海中揮散不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反正就是很想很想她,子誠,你幫我出出主意唄。”
“嗨!”聞言陳飛長出了一口氣,他還以爲怎麼了,原來是因爲女人啊,李治也已經十二歲了,按照古代的男子來算年齡的話,也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紀,這個年紀也正是少年思.春的年齡,有這種想法也正常。
大概是李治還不懂什麼叫做愛情,所以纔會表現的這麼惆悵吧。
“殿下,這你可算是問對人了,你和我詳細說說情況,我給你分析分析,指點指點你!”陳飛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朝着李治擠眉又弄眼,好不風騷賣弄。
李治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她是我父皇的妃子......”
“噗!”陳飛將剛喝入口中的醒酒湯噴出,不可置信的盯着李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