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雪雪開始講她的故事,隨着她的思緒,現將畫面還原如下。
那還是炎炎夏日,提前放學歸來的薛雪雪,和往常一樣,正準備纏着姐姐和她一起做習題,卻因爲她的提早歸來,看到了她這個年紀不該看到的一幕。
薛雨的房間裡,燭火閃動,兩個人影時而交錯,時而起伏,隱隱還傳來女子低低的哼吟。薛雪雪聽得出,那是姐姐的聲音。
懷着一顆好奇的心,薛雪雪將小小的腦袋,探進了虛掩的門窗。
然後她看見了一個纖瘦潔白的身軀,那正是姐姐的身軀。薛雨髮絲凌亂,口中低吟,那是薛雪雪從未見過的模樣。
一個看起來略顯蒼老的男子,此時正和薛雨糾纏在一起。
未經世事的薛雪雪即使再無知,她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頓時羞紅了臉,捂住了眼睛。
薛雪雪僵在那裡,完全不知所措。平時看起來端莊.嚴肅的姐姐,如今竟是這副模樣,薛雪雪完全不敢相信。
但是當她從手指的縫隙裡,看到那個男人,看到那個男人擡起的臉時,她的世界才徹底崩潰。因爲那張臉,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那是最疼愛她的龍老大。
薛雪雪如瘋了一般跑出去,她開始放聲大哭。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也不能理解眼前的一切。
所以,她選擇了離家出走。
薛雪雪的故事講完,已哭成了淚人,撲倒在我的懷裡。
我現在才知道,小小年紀外表開朗的她,到底承受了多少。
這也就是她,一直不肯相信薛雨是幕後兇手的原因。因爲她的姐姐,也是一個受害者。
聽完薛雪雪的述說,我不得不驚歎人性之複雜。龍老大竟然連自己的女兒,也……
真是禽獸!禽獸!大禽獸!
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出這種令人髮指喪盡天良苟且之事?簡直是非人哉!非人哉!非人哉!
這麼看來,此事確有蹊蹺,看來得重新梳理一遍。這又讓我,想起了薛雨說過的一句話:“你所看到的,其實未必是你所看到的。”
難道暗殺薛雪雪的,另有其人?一系列疑問涌入腦海,故事越來越匪夷所思,我的思緒開始混亂,此事確有些複雜,看來只能等來日再捋。
我摟緊小丫頭,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間,輕輕撫了撫她的長髮,說:“別怕,有師父在,就不會讓你出事。”
“嗯。”她輕輕點頭,縮在了我的懷裡。
這一夜是如何過的,我已記不清楚,只覺得腦中思緒萬千,有太多的疑問。看來,只能等陸寒生傳來消息。
第二日一天無事,一切照常。
兩姐妹依舊相處融洽。
我這才明白,薛雪雪外表下的乖張聰明,其實都是演給外人看的,她的內心裡,不知一個人默默承受了多少。但爲了家庭的和睦,她還是不露聲色。
直到這天晚上,意外才偷偷降臨。
此夜月黑風高,大吉之兆。本來已經躺在牀上正準備睡覺的我,突然看見了一道人影閃動。很快,這道人影便飄進了我的房間,很自覺地關上門,然後朝我徐徐走來。
看得出,他身手不凡。
只是這傢伙一身黑色斗篷,臉上還帶着恐怖的青銅面具,渾身透着陰森之氣,真是大煞風景。
“秦先生,是嗎?”他開口向我打招呼,目光很黑很暗。
“閣下是?”我有些費解,大半夜不睡覺,穿得鬼裡鬼氣的,真是嚇人。
“朋友。”他回答我,目光鎮定無波。
“可我不記得,有一個你這麼不入流的朋友。”
“秦先生說話,還是那麼風趣。”他似乎對我很瞭解,又朝我走近了一步,“我來,是想請秦先生幫一個忙,當然,不會虧待您。”
“哦?”我笑了笑,“不知你開價多少?”
黑衣人也笑了,很邪魅道:“早就聽聞,秦先生對於佳人和金錢,是從來不肯拒絕的。”
我頗有興趣道:“可是你今天,好像並沒有帶太多現金來。”
“是的。”黑衣人並不否認。
我有些失望,低頭道:“只可惜,閣下並非佳人。”
“秦先生又怎知,我不是佳人呢?”他的聲音突變,變得很好聽,竟然是個女的。
我又來了興趣,故意逗她道:“只可惜,聲音好聽的女子,未必都是很美的。”
她銀鈴般的笑聲,突然變得很美,很美。笑聲中,她緩緩脫下了那雙暗黑色的手套,露出她的手來……
那是怎樣一雙潔白纖細的手,我發誓,我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手。僅僅是這雙手,都給人以想衝上去吻一吻的衝動。
脫完手套之後,她又開始脫她的鞋子。
任何一個人脫鞋的姿態,想必都不會好看,可是,她是個例外。用我羞澀的言辭來形容,優雅到極致。
她的腳踝是那麼纖美,她的玉足更是令人銷魂,腳踝上所繫的鈴鐺輕響,有攝人心魄之功效。美輪美奐,奔放不足,性感有餘。
在這一瞬間,我的呼吸似乎都已經停止。
她又開始褪去她的斗篷,露出一副絕佳的身材來,凹凸有致,優美的曲線展露無遺。此刻就是將貂蟬西施嫦娥玉兔擺放在我面前,恐怕我也會直接糞土之。
向前走出兩步,她輕輕撩開紗裙,伸出那雙修長的、筆直的腿:“秦先生,還不夠嗎?”
我直勾勾地盯着她,笑道:“我現在若說夠,豈不是很傻?”
女子的胸膛起伏着,同時雙腿緊並,更是平添了幾分誘惑……
將一層紗衣盡皆褪去,女子用那雙誘人的眼睛望着我:“現在總該夠了吧?”
幾近完美的身軀,那實在是一種勾人犯罪的誘惑。
唯一的遺憾,是她臉上陰森冰冷的青銅面具。
我望着她臉上的面具,微微笑道:“還差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