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宋南生

289.宋南生

袁江東聽到這句話更加驚訝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問:“你剛纔說的話可是真的?”

沈柏騰沒有一絲猶疑說:“千真萬確。”

袁江東說:“立馬把那個人帶過來。”

沈柏騰說:“那個人就在外面。”他說到這裡,反而遲疑了一秒,他對袁江東說:“您真打算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來審嗎?”

袁江東沒有絲毫懼怕說:“怎麼不能審,正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一個教訓。”

沈柏騰見袁江東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三阻攔。便朝着病房門口說了一句:“帶進來。”

差不多三秒的時間,門便應聲而開,被保鏢架進來的人,是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穿着非常樸素,他低垂着腦袋。我看不見他表情,但直覺讓我覺得這是個認識的人,因爲他身形讓人覺得非常熟悉,但又一時半會想不是在哪裡見過。

躺在病牀上的袁江東眯着眼睛打量了一會。他當然也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只是開口說了一句:“把頭擡起來。”

那男人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仍舊垂在那裡,兩個保鏢直接用手拽住他頭頂本就稀疏的頭髮,往後用力一拽。他感覺到疼痛不得不擡起腦袋。

當他那張臉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時,大部分人眼裡露出陌生的神,只有我衝口而出喊出一句:“宋南生!”

那男人在聽到我的聲音後,他將視線轉向我。嘴角忽然勾起一絲詭異的笑,他說:“袁太太,好久不見。”

我愣了三秒,我怎麼都想不到再見竟然會是這樣的場面,自從徐姐死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我沒有管過他,我以爲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他沒有了音訊,應該是另外成了家有了孩子了,畢竟徐姐人都死了,沒有誰還會爲一個死人而守身如玉,永不再娶。

說實話,我還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宋南生。

我如此準確的喚出了宋南生的名字,引起了病房內人的懷疑,第一個懷疑的人是袁江東,他似乎不記得宋南生了,反而表情危險的看向我說:“宋南生?這個人你認識?是你派來的人?”

聽到袁江東這樣說,我立馬撇清楚關係說:“袁總,你誤會了,如果他是我派來的人,我根本就不會在此刻喊他名字了。”

這樣的說辭,袁江東自然是不信的,他說:“你居心叵測,心思歹毒,幾次都想要致我於死地,這不是你,又是誰?”

我根本懶得去理會袁江東往我身上潑髒水的話,而是將審問步入正軌說:“這個人袁總應該要認識。”

袁江東顯然是將有些小事拋得乾乾淨淨了,他對於我這句話不僅難實現疑惑,眼睛甚至還在宋南生的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可他打量了很久,他臉上的陌生還是沒有消失。

我冷笑一聲問:“袁總是真想不起這個人是誰了嗎?”圍臺餘劃。

袁江東冷笑看向我說:“這個人看來和你脫不了干係。”

我說:“袁總不必急着拿髒水往我身上潑,我說過,如果我指使他投毒給您的人是我,我根本不會自投羅網在這個時候來和認出他,怎麼說我都應該站遠點,撇得乾乾淨淨纔好。”

袁江東說:“你不用狡辯,你別以爲你沒這個心。”

我笑而不語,乾脆不說任何話。

袁江東見我不再答話,他重新將視線看向宋南生,再次觀察了他兩眼,他確定他不認識他後,便擡起見看向沈柏騰說:“這個人到底是誰。”

宋南生見袁江東還是沒有認出他,被保鏢架住的他,忽然發出幾聲怪異的笑。

袁江東躺在病牀上面無表情問:“你笑什麼?”

宋南生問:“你真不認識我?”

袁江東眼睛內滿是寒光,儘管在病中卻也還有幾分攝人,不過,宋南生絲毫沒有害怕跟閃躲,彷彿現在只是一場閒談,他一字一句念出了徐姐的名字。

每念一個字,眼睛內的恨便加深一分。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反而是沈柏騰,他朝着袁江東走了過去,彎身在他耳畔悄聲說了一些什麼。

袁江東眼睛內的疑惑才終於撥開雲霧,沈柏騰從他耳邊離開後,他臉有些微變,似乎是怕宋南生胡說,第一時間便對保鏢說:“把他帶出去。”

等了好久,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經過的袁姿,聽到袁江東這句話時,她立馬站了出來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爸爸,事情都還沒和清楚的經過,您怎麼就讓人帶下去了?”

袁長明也說:“是啊,爸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個人到底是誰?這都還沒問清楚怎麼就帶走了?”

袁江東見袁姿和袁長明對於這件事情非常關注,便輕描淡寫說:“五年前我曾遭遇綁架,而這個人,就是當時逃脫成功,未被抓到的一個嫌疑犯,事情大致我們都瞭解,所以我們也管不了,送給警察去處理最好。”

袁長明並不傻,特不笨,他抓到了我們剛纔對話的漏洞,他皺眉問袁江東說:“這個人是五年前綁架您的嫌疑犯,可爲什麼樑笙會認識她?”

這個問題倒是將袁江東給問住了,站在一旁的袁姿看出了端倪,她看了袁江東一眼又看了我一眼,說:“對啊,爸爸,既然是五年前綁架您的嫌疑犯,爲什麼樑笙會認識?難道她和五年前綁架您的那個案子有關?”

袁江東和袁姿不愧是父女,都有一個非常相似的共同點,那便是隻要有點污水,就以爲是我製造出來的。

我聽到袁姿的話後,冷笑了一聲說:“袁小姐,說這些話可是需要負責的,你還是斟酌斟酌再說與我有關,我兩年前纔到沈家,試問,五年前我怎麼會認識你,認識你們袁家的人?”

袁姿指着宋南生說:“可這個人怎麼解釋?你爲什麼會認識他?!”

我說:“這事情你就該問問你們的好爸爸了,我只知道我兩年前就認識他了,他和綁架你爸爸的案子並無關係,我不明白他爲什麼會把毫無關係的兩者車上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