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嘲諷

136.嘲諷

沈柏騰離開後,二太太朝靈堂內走了進來,她站在我面前後,臉上滿是冷意的對我進行警告說:“我說了,離柏騰遠點。”

我無所畏懼的聳聳肩,說:“這句話你應該去提醒你的兒子。”

二太太怒了。擡手便要來打我,我隨手握住,對她笑着說:“二太太,您可別忘記,從今以後,誰纔是這個沈家的女人,我是你想打就打的嗎?”

二太太被我氣得胸口明顯上下起伏,她說:“你別太囂張!”

我說:“囂張的人是你!你應該去問問你兒子,去問他爲什麼死拉着我不放!你應該去對他說,讓他離我遠點,這些話你都應該去對他說,我告訴你,別每次發生這種就全部怪別人,有些東西是一個巴掌拍不響!”

二太太說:“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柏騰之間的關係!當初如果不是她,你以爲你現在能夠用這樣的嘴臉和我說話嗎?我勸你。如果想要珍惜這一切,就應該知法守法,你丟得起這個臉,我丟不起,柏騰丟不起!沈家更丟不起!”

我笑着說:“我丟的起就好了。”

我冷冷看了二太太一眼,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從她面前走過,她還追在我身後說:“我求你放過我兒子!”

我覺得厭煩無比,頭都沒轉,繼續朝前走去。

沈廷的葬禮徹底結束後,沈家進入了一個平靜期,所有人對於沈廷的遺產分配方面充滿了很多的不滿,可因爲沈廷早就有了準備,讓他們無把柄可抓,他們也並不敢正大光明的提出什麼質疑。

就這樣,朱助理便逐漸請老師老教授我工商管理與金融管理之內的這些教程。

說實話。初初接觸,自己一個有兩個大,但好在,我這個人唯一的優點便是懂得刻苦鑽研,只要是不懂的地方,我都可以花上大半天的時間一直將不懂的地方給弄懂。

這樣學習起來也非常快,但因爲老師在家裡教授雖然很方便,可總得來說,不利於多元性學習,朱助理便建議我去學校學習兩個月,兩個月後,便正式進入沈氏學習,之後便可以邊學邊實踐。管理公司基本的問題和方法也不會太成問題。

對於朱助理這樣的提議,我並沒有什麼異議,他對我進行培養,那我也依照他的方法來進行,朱助理親自爲我挑選一所學校,聽說那所學校的學生都是一些企業老總的兒女們,身份均是非富即貴,普通身份是根本進不去的。以貞叉亡。

朱助理爲我辦好入學手續後,我便開始進入那所學習學習,白天上課,晚上便初步處理沈氏的大小事務。

我這才發現,沈氏的商業遍佈全球,公司曾是以日用品起家。因爲三十年前,房地產大熱,沈氏便涉足房地產方面,到達現在沈氏便以房地產爲主,日化爲輔。

而開發油田和石油這方面的業績也是做得相當的有聲有色,沈氏的涉足比較多元化,旗下的電訊和家用電子也是家電行業數一數二的領導者。

雖然在商界順風順水,可沈氏集團的作風是一向低調又保守,基本上很多人可以叫出一些品牌的名字,卻不知道這些品牌出自於沈氏旗下。

光旗下的子公司和一些地皮樓盤,就光我頭昏腦熱的,那段時間我過得最爲混亂,也是最忙的一段時間,早上六點便起來,晚上十二點才休息。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有一天夜晚我終於熬不住了,正在手上看沈氏這幾十年來的一些大項目資料時,便趴在書桌上有些不自覺的昏昏欲睡了過去。

正趴得雲裡霧裡時,我便猛然一驚,因爲我突然記起自己還有很多文件沒有看,正要繼續時,忽然發現朱助理正站在我身後,他手上拿了一件毛毯正準備往我身上蓋,不過他看到突然睜開眼醒來了,動作便稍顯遲鈍的收了回去。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揉着眉頭問:“幾點了。”

朱助理說:“十二點了,您應該去休息了。”

我說:“我還有一些文件沒有看。”

朱助理說:“您都看了一天一夜了。”

我說:“沒關係,看完這些就好了。”

朱助理見我堅持,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開口說:“我去樓下給您倒杯牛奶。”

我說:“謝謝。”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便沒再說話,繼續朝前走着。

我揉了揉眉頭,便繼續看着手上的文件,可翻了好一會兒,我忽然想起,這段時間我似乎已經很久都沒見過沈柏騰了,等朱助理來,我便合上文件問:“最近沈柏騰在做什麼?”

朱助理將手中的熱牛奶遞給我說:“最近國外那邊一間子公司出了一些事情,他已經飛過去處理了。”

我說:“多久了。”

朱助理說:“快半個月了吧。”

我這纔想起,自從沈廷的葬禮結束後,沈柏騰確實有這麼久沒有出現過了,我端着手中溫熱的牛奶問:“你覺得沈柏騰真像是會支持我上沈氏位置的人嗎?”

朱助理笑着說:“您信嗎?”

我說:“我當然不信,他對沈氏一直勢在必得,現如今,沈氏卻突然到達我的手上,他哪裡會如此善罷甘休。”

朱助理說:“這就對了,沈柏騰確實不會那麼善罷甘休,現在的他和沈博文之所以沒有動,是因爲沈董事長之前早已經有了準備,大部分股東還是支持你來接手這個位置的,並且遺囑和財產分配都是在他死前律師當衆宣佈的,確實沒有什麼好空子可以鑽。

我說:“不,你錯了,沈博文和沈柏騰之所以沒動,是因爲他們覺得,要想從我手上奪走沈氏,比從別人手上奪走沈氏容易多了,我在他們眼中我只是一個沈氏暫時寄居的地方,等時間一成熟,要想從勢單力薄的我身上拿走,簡直太過容易。”

朱助理說:“你這樣分析確實沒錯,假如沈氏要是落在了沈柏騰手中,沈博文要想奪走,那就難於天了,他現在之所以這麼冷靜和破天荒沒有反對,確實是因爲有這種成分而存在。”

我笑着說:“看來,身邊多了兩條狼的近況很危險。”

朱助理說:“您放心,我一定會秉承沈董的指示成功的將您送上沈氏的位置。”

對於朱助理這句話我並沒有感覺到特別感動,而是長久的注視他,我說:“朱助理爲什麼會選擇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我,你不覺得這對於你來說很冒險嗎?如果你選擇和沈柏騰合作,這對於你來說,會是一件好事,畢竟擇明主,押對寶纔是你們職業生涯上最重要的一部分,現在的我是否能夠登上沈氏還是一個未知數,更何況還要去管理好沈氏。”

朱助理見到我眼底的懷疑,他微微一笑說:“第一,舉你上位是沈董事長的遺願,我是他最信任之人,自然不會辜負掉他的信任,第二,對於我來說,我喜歡挑戰係數大的事情,我很期待您在後期能夠反壓沈柏騰和沈博文,這應該是一件相當讓人覺得痛快的事情。”

我笑着說:“朱助理還真是一個愛冒險的人。”

朱文說:“人生多多少少會有一些需要冒險的事情,我並不希望太過風平浪靜,那隻會讓我平庸和懶惰。”

我笑着說:“我喜歡朱助理這種具有挑戰的人。”

我喝完手上那杯牛奶後,朱文便幫我收拾好桌上的文件打算離開,我又問:“沈柏騰什麼時候出差回來?”

朱文說:“大約是後天。”

我說:“後天我想見他一面。”

朱文說:“好,我會爲您聯繫他。”

朱文離開後,我便滿身疲憊的進了浴室,洗完澡出來,便上了牀,剛閉上眼睛,便再也沒有任何力氣睜開,整個人沉沉的睡了過去。

後天下午時,我正在學校內上完最後一節課,便抱着課本去了洗手間,可突然卻被兩個女生給攔住,我站住了腳步,以爲她們是有什麼事情找我,正要對她們微笑詢問時,其中一個個高皮膚較白的女生問我:“你是樑笙嗎?”

我說:“我是。”

那高個子的女生說:“我認識你,你老公是沈氏集團的前董事長沈廷對嗎?”

我說:“是。”

她說:“你是他的四姨太太?”

我說:“是。”

那女生又問:“你老公就在幾個月前死了吧?你現在是寡婦。”

我回答的語氣漸漸遲疑冷卻了下來,卻仍舊回了一聲:“是。”

那高跟子身旁一位比較矮小的女生捂着脣偷笑了一翻,隔了好久,她同樣也開問說:“聽說他把所有遺產都給你了?沒過多久你就要成爲沈氏集團的董事長了對麼?”

我感覺到他們的話語內滿是不客氣,便冷冷的看向她們,並沒有回答她們的問題,那兩個女生也不再理我,手挽着手,頭挨着頭,兩個人說着悄悄話,雖是悄悄話,我想,如果要放在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估計兩人的音量方圓十里都能輕輕鬆鬆聽到。

高個子的女生說:“你說當女人多好啊,隨隨便便撒撒嬌,賣弄賣弄一下身體,就可以擁有別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財富,多讓人羨慕啊。”

矮個子女生應答說:“我聽我爸爸說,聽說沈家分財產就四姨太太分得多,其餘兒子和其餘姨太太都是一些雞皮雜碎,現在外界的人都知道沈氏將要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來管理,你不知道這件事情笑掉了多少人的大牙呢,沈廷的兒子兒女們竟然也肯,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高個子女生說:“說不定是用了什麼狐媚手段竊取了呢?畢竟誰會這麼糊塗,把這麼大的家業交給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有份兒,這可不是病糊塗了嗎?”

兩個人說得越來越囂張,到最後發出一陣令人厭惡又嘲諷的笑意,後來沒多久,他們便相攜着從我的視線中離開了。

我抱住課本的手稍微緊了緊,最終深吸了一口氣,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從所有異樣的眼光中朝前直行。

那兩個人我並不認識,只知道也是什麼大財團的千金。

我到達樓下後,便剛想打電話詢問朱助理什麼時候來接我,我還沒播出號碼,沈柏騰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我按了接聽鍵,沈柏騰的聲音在電話那端傳來,他說:“聽說你找我。”

我說:“對,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請教。”

沈柏騰問:“哪方面的事情。”

我說:“一些項目。”

沈柏騰說:“不是有老師嗎?”

我說:“老師並沒有什麼實踐的經驗,問你比較好。”

他說:“我在你們學校的門口,出來就可以看到。”

我沒想到他會來學校來接我,這讓我有些意外,我下意識說了一句:“好。”我現在就過來。

我抱着手上的課本朝着校門外走去,便四處看了一眼,一眼便找到一堆車名車當做比較普通的一輛轎車,車上有司機下來朝我招手,我小跑的朝着那方走了過去。

到達車旁時,我身後忽然傳來尖銳的車鳴聲,我回身看過去,身後停了一輛敞篷車,車上坐着的人便是剛纔嘲諷我的兩個女生。

她們年齡和我差不多大,二三十歲的模樣,她盯着我面前的車,大笑着說:“四太太,這麼低調啊,開一輛三四十萬的車,難道就不怕丟了你身份嗎?還是說你窮習慣了,過不慣好日子啊?”

那高個子女生說了這樣一句話,坐在副駕駛的矮個子說:“說不定人家連什麼車什麼牌子都不認識呢,估計在她眼裡三四十萬的車已經算是挺高檔了,你說是不是?”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加上又是在放學的高峰,還有她們那一輛極其炫目的限量版敞篷跑車,引來了不少張望的視線。

我正打算什麼都不說,轉身上車時,後面的車窗忽然緩緩降落了,沈柏騰端坐在車內,看向敞篷車上的兩個女孩子,笑着問:“怎麼,你們對於我的車,有意見?”

那兩個女孩子似乎是認識沈柏騰,本來囂張的臉面色一白,沈柏騰依舊淡笑說:“對了,幫我和金總還有汪總問聲好,不日,我有些事情會上門來請教。”

那兩個女孩子看到了沈柏騰,一句話都不敢再說,先前囂張的氣勢此時卻像焉了吧唧的梅乾菜,不敢再說一句話,便都低下頭,趕忙開着車離開了。

沈柏騰嘴角的笑容收了收。

在我的印象中,沈柏騰對於車這方面不會有太大的要求,只要舒適性能好,這兩點便可,他的作風比較低調。

我沒想到在別人對我進行羞辱時,他會出面來幫我,我抱着手上的課本彎身上了車,沈柏騰盯着我這一套青春感十足的校服,又看了一眼的格子百褶短裙,他測過了臉,沒有說話。

我將車門拉上問:“你認識剛纔那兩個人?”

沈柏騰說:“其中有一個是沈氏股東之一汪成的獨生女。”

我說:“高個子的?”

他說:“嗯。”

我笑着說:“好挺囂張的。”

沈柏騰說:“是挺囂張的。”

車子發動後,我側臉問他:“你怎麼會來學校接我?”

沈柏騰說:“正好順路。”

我哦了一聲。

他問:“想吃什麼。”

我說:“哪裡都可以。”

沈柏騰說:“聽說最近你都在忙着學管理?”

我說:“是啊,惡補。”

他說:“怎麼樣了。”

我說:“很多都不懂。”

他說:“什麼地方不懂。”

我說:“好多。”

便趕緊拿出幾分早已經預備好的文件遞給了他,讓他看,和他請教,他拿在手上隨便翻看了幾眼,便對我的問題進行詳細的講解,我坐在那裡認真的聽着。

這一路上時間過得很快,直到車停在用晚餐的地方後,沈柏騰也停止了講解,合上文件說:“其實我說太多你也不一定記得住,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實踐,以後接觸到一些大案子,多錯幾次,自然就會知道了。”

我哦了一聲,立馬從他手上接過文件,我跟着他下了車,往飯店內走去時,門口的經理早已經候在那裡了,看到我和沈柏騰走來,便立馬迎了上來,對沈柏騰問:“沈先生,還是老位置嗎?”

沈柏騰說:’對,老位置。”

他領着我們進去,在經過一處花園時,我看到裡面中滿了很多大朵菊花,便多嘴的問了一句:“天氣這麼冷,這裡的花怎麼還開得這麼漂亮?”

那經理指着大朵白色菊花說:“那是雪海,是五十中名貴的菊花內的其中一種,排名第七。”

又指着一處紅色的說:“那是硃砂紅霜,是菊花內排名第四,花型特別漂亮。”

他又指着我介紹另一處時,我這段時間由於進補了太多的東西,見他這種灌輸的架勢,便立馬頭疼的說:“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

那經理見我不耐煩,倒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繼續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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