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籠絡

135.籠絡

沈廷的後世自然是要等着沈博文從國外趕回來後,才能夠動行,畢竟沈博文也是沈廷的兒子,沒道理自己的父親死了,讓他見最後一面都不肯。

沈博文剛追着袁姿去了國外,沒多久便聽到了沈廷去世的噩耗。自然是馬不停蹄趕回來,可他到達國內後,一切都變天了,他以爲這將是屬於他和沈柏騰兩個人的戰爭,可誰知道這場還沒開始,便已經結束,而他的敵人卻並不是沈柏騰,而是我,而這一切很快便被敲成定局,讓沈博文一點準備也沒有。

他當天到達國內後,便趕去醫院見沈廷的遺體,他看了好一會兒,一直站在那裡沉默不語的看着。直到身邊的助理提醒了他一句什麼,他這才反應過來。

之後他變出了病房,因爲醫院外面是姜華在等,現在的事情和情況所有人都知道了,唯獨從國外趕回來的沈博文不知道,姜華自然是另外告訴他,他帶着沈博文離開了醫院,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來談這件事情。談的怎麼樣我不知道,因爲我們也沒有跟過去,而是在醫院等着沈廷的屍體運去了殯儀館。

等沈廷的屍體被包裹好後,車子早已經在外面等候,衆多擡着棺材將他從醫院內擡了出去。便十幾輛靈車跟在後面。一路非常惹眼的朝着殯儀館開去。

到達殯儀館後,便是開設靈堂,沈廷的死,自然是要大辦特辦,聽說是暫定擺四天,然後四個法師超度三天,我和三太太還有二太太都要給沈廷守靈。

可三太太因爲遺產分配不滿的問題,拒絕來給沈廷守靈,二太太也以身體狀況不佳躲避掉了。而爲沈廷守靈的只剩下我,對於這樣的事情我倒也無所謂,只不過是多跪幾下,也不會少一塊肉。

於是,在沈廷的屍體到達殯儀館的頭一天夜晚,便是我在給沈廷守靈,當時靈堂內一個人沒有,第一特別冷清,只有我一個在那裡燒着錢紙,外面一陣陰風測測,將靈堂內的白色紙條吹得一陣詭異。

我向來不信鬼神之說,對於這陰森的場景自然沒有半分害怕。

在我認爲,死人不可怕,活人才可怕,有什麼好懼怕的,他在兇殘,始終時見不得光,現不得形,便一個人爲沈廷盡心盡力的燒着手中的錢紙。

燒到半夜兩點左右,便也從靈堂離開回了沈家休息。

第二天漸漸熱鬧起來,來弔唁的人絡繹不絕,在這樣的場面,二太太和三太太自然是要出席,並且都還站在一個比較顯眼的位置,而我便站在他們身旁隨着她們一起來答謝客人。

有很多人我都不怎麼認識,朱助理便會站在我身邊對我進行提醒,並且還會指點我該哪些人打招呼認識,這大約是商場的是一種手段,沈廷死了,就代表以前沈家的關係全部斷掉,到達我手上又要靠我親手去織起,畢竟關係網是一種很有用的存在,我便按照朱助理的指點,不斷和一些重要的合作伙伴交談,他們對於我的態度也是非常尊敬和熟絡。

而三太太則在一旁始終冷眼的瞧着我,我知道她不服氣,如果換做是我我都覺得不服氣,三太太是分得家產最少的人,沈廷只給了她三棟房子外加一千多萬的現金,其餘的,基本上沒有給她半分半毫。

對於擁有這麼多財產的沈廷來說,他給了三姨太太這麼點,實在有些不像話,甚至說得上是摳,這也讓我感覺到意外,平時沈廷對三太太也挺寵愛的,竟然到最後,給了她這麼點東西,有點不太像他的作風。

就連一向不得寵的二太太都擁有沈氏旗下兩家電子廠的股份,外加五六十間商鋪和房子,還有現金這些都不計算。

她估計以爲是我在沈廷生病期間給他吹了什麼耳旁風,所以才導致了她分到了這麼點兒東西。

在沈廷的葬禮期間,沈博文始終都沒有太大的過激反應,似乎對於我接手沈氏這件事情沒有半分異議,可誰知道,他在沈廷葬禮終於結束的那天,沈博文來到我面前,他似笑非笑的打量了我幾眼。

對於他的視線,我並沒有任何閃躲,而是很無懼的迎上,他說:“聽說爸爸讓你來繼承沈氏。”

我說:“沈總有異議?”

沈博文說:“我當然有異議。”

我說:“什麼異議?”

沈博文說:“爸爸怎麼會將公司給你?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而且是一個不可能的笑話。”亞坑貞血。

我說:“他爲什麼會把公司給我,那你就要去問他了,朱助理和姜華都可以解釋。”

沈博文說:“律師和助理都是可以被收買的。”沈博文眯着眼睛打量我說:“莫不是你和沈柏騰合謀玩了一場陰謀,稱我不在的時候來了一場偷天換月?”

我冷笑的說:“沈總認爲偷天換日,是以爲老爺選中的天會是你嗎?”我嘴角帶着嘲諷的笑意說:“你太自信了,就算不是我,他選定的人也不是你。”

沈博文說:“你什麼意思。”

我說:“如果沈總認爲這個結果有問題,大可以請法院來裁決這一切,我一定不會有任何異議,並且還全力配合。”

沈博文見到靈堂門外,沈柏騰帶着助理走了進來,他挨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你們這對狗男女。”

他說完,便從我面前往後退了一步,冷笑了一聲,離開了靈堂。

轉過身時,沈柏騰正好已經到達了他面前,他和沈柏騰笑着打招呼說:“哈嘍,弟弟。”

沈柏騰看了他一眼,便直接無視了他,沈博文見到他態度如此冷淡,便摸了摸鼻子,笑得無趣說:“看來這個家真是時時刻刻都有奇蹟發生啊。”

他意味深長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靈堂。

等沈博文離開後,沈柏騰問我:“他和你說了什麼。”

我說:“他和所有人一樣,懷疑沈廷的決定。”

沈柏騰笑着說:“何止是他懷疑,就連我都不相信。”他目光落在我臉上,擡手爲我理了理身上的孝服說:“當然,木已成舟,那也不得不相信了,是嗎?”

我笑着說:“沈氏是誰的難道這那麼重要嗎?我知道我是你的。”

沈柏騰說:“你有這樣的想法更好。”

他忽然伸出手將我擁入懷中,我身體一僵,他手從我後背緩緩移到我腰間,他捏了捏,說:“看來這段時間你壓力太大了,瘦了。”

我靠在他胸口,說:“我好累。”

他說:“我在。”

我嗯了一聲,便閉着眼睛靠在他胸口。

心裡卻在計算着,現如今我初登沈氏,必定會孤掌難鳴,沈柏騰雖然危險,是一顆炸彈,但不適合鬧得太開,他現在既然用感情籠絡我,那我同樣也籠絡他,到後面,真真假假,誰籠絡誰還是一個無法得知的未知數。

我想,既然他要和我維持表面,那我也不撕破就好,在他面前裝得柔弱也未嘗不是一種緩兵之計,畢竟,現在的我,沒有他的協助,要想掌管住沈氏,會很難。

他手不斷在我秀髮上來回撫摸着,我往他懷中再次深埋了一寸,直到我的呼吸全部被他懷中的氣息所包圍,我纔看覺得足夠了。

我們兩個人相擁很久,直到身後傳來一聲咳嗽,我和沈柏騰同時回頭去看,二太太正站在門口,我第一時間便將沈柏騰狠狠一推,當即便有些慌張的退了好遠。

可沈柏騰卻相當冷靜,像是很正常一般,對二太太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