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睛開始四處張望了,他知道,現在自己除了逃走,恐怕沒有別的辦法了。
要想在對方的圍攻之下勝出,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即便是這麼一個大師兄,他也是鬥不過的。
“想要逃走麼?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大師兄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的嘲弄之意。
少年人嘆了口氣,他明白,自己的確是逃不了了,因爲對方的人數比自己多很多,而且對方的實力也的確是比自己強悍了太多,想要逃走,恐怕真是不容易了。
眼中閃過了決然之色,少年人將自己手裡的東西忽然在自己面前一攤,道:“大師兄,你想得到它,我可是不能讓的,如果你真的要逼我,我死之前,也要將它給毀掉。”
那大師兄要的是東西,殺不殺這少年人,其實他可是不放在心上的,故此他陡然見少年人這樣,不禁臉色一變,退後了半步,怒道:“你敢,如果你毀了它,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少年將頭擡起,眼神中的決然之意更濃了,他微笑了一下,道:“大師兄,你可是不要逼我,我可是真會將他毀掉的,最多我們一拍兩散而已,我即便是沒了性命,你也得不到東西。”
大師兄的腳步真的是不敢再往前走一步,雖然他覺得,那個東西既然是寶物,不會那麼輕易的被人毀掉,但是如果一旦並非如此,那麼那東西被毀掉的可能性也非常大,如果那樣的話,自己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在中州城之內,齊帆卻是正在審問者着那個莽漢。
“說說看,你現在是給誰辦事。”齊帆笑着問道。
“就是、就是你說的白澤。”這莽漢雖然比較迷糊,喜歡喝酒,但是他也並不笨,他知道齊帆跟白澤應該是有恩怨的,故此他直呼對方的名字,表示他跟着齊帆的意思去說。
齊帆點了點頭,而後微笑道:“那麼你都是負責什麼的?”
“我是負責傳遞一些消息的,不過我負責的都是外務的消息。”漢子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因爲他看得出,齊帆的眼睛裡可是不揉沙子的。
齊帆點頭,他倒是覺得這漢子很光棍,畢竟自己問什麼他都能回答出來。
點點頭之後,齊帆拍了一下漢子的肩膀,道:“好的,既然你這麼聽話,我也沒話說了,下面再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真的能夠讓我滿意,我真的是會放你走的。”
齊帆微笑了一下,看着對方的眼睛說道。
漢子聽了齊帆的話,不禁大點其頭,他可是真的有些怕齊帆了,他不但從齊帆的氣息之上感受到了威脅,更是從齊帆的眼神之內感受到了森然的殺意。
“你傳遞消息的時候,可曾聽說,白澤與妖獸之間有着一些什麼勾結沒有?”齊帆臉色嚴肅的說道。
漢子聽了這話,不禁身子一顫,他的臉色這個時候忽然變了,而且變得極爲蒼白。
說實話,這事情他還真是知道一些,不過這個事情不是他傳遞消息的時候知道的,卻是在一次的意外中聽到的。
而此刻齊帆這麼一問,他自然是想起了那一次的偶遇,而那一次的偶遇也是令得他到現在也仍是魂不守舍的原因之一。
齊帆看出了對方好像是情緒有着什麼波動,不禁皺起了眉頭,問道:“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可是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
漢子聽了齊帆的話,不禁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對方一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而且憑着對方的實力,起碼來說,想要如何折磨自己那是輕而易舉的。
無奈的苦笑一下之後,漢子道:“放心,我一定會說,小命在大爺的手上,我敢不說麼。”
漢子無奈的樣子,讓齊帆有些好笑,不過他並沒有笑,他冷冷的看着對方,等着對方接下去說。
“這事情不是我傳遞消息的時候知道的,而是我不經意中聽到別人的談話知道的,是真是假可就不知道了。”漢子無奈看着齊帆,希望對方認爲這消息有可能是假的,不追問了纔好。
然而,齊帆卻是微微一笑,道:“我要聽,而且我還要聽全套。”
漢子聽了這話,無奈之極,他只得是道:“其實這件事情是這樣,我在十五六天之前,去城外傳遞消息,但是當我走到大概距離本城有三十多裡地的時候,忽然前面有人廝殺,我當時想,如果是低階的武者,我過去倒是沒有什麼,但是如果是高階的武者,我過去恐怕是去送死的,故此我在膽小之下,藏了起來。”
“你藏到了什麼地方?”齊帆問道。
“我藏到了路邊的樹林之中,而且我還攀上了大樹,希望能夠用這樣的方法躲開對方的發現,畢竟我可不想殃及池魚。”漢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齊帆點點頭,他倒是理解對方的心情,畢竟那也並非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漢子見齊帆並沒有出言再問,便接着說道:“我躲了起來之後不久,遠處便有人追趕而來,而追趕的人,竟然就是我們宗門的人,那些人都是修爲很高的,比我可是強了不是一點半點,跟這位姑娘的修爲差不多。”
“說重點。”齊帆的眉頭皺了起來,盯着那看向馮青兒的漢子。
那漢子本來是藉着說馮青兒的機會,回頭看了幾眼馮青兒,他此刻酒醒了,看到馮青兒的身姿,不禁也是大爲的讚歎不已,畢竟馮青兒也是一個極爲標誌的女子。
漢子聽到齊帆的呵斥,忙將頭轉了過來,而後道:“那些人追趕的是一些修爲低了他們不少的人,而這些人卻是殊死相鬥,最後卻是一個都不剩的被殺死了。”
“那些被殺死的人是什麼人?”齊帆問道。
“這個小人當時也在奇怪,不過那時候的我可是一點也不敢動,生怕被對方發現。”漢子說到這裡,臉上不禁露出了害怕之色,想來當時的情形,他定然也是的確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