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雲端的聶琛揚起棱角分明的下巴,承接着女人銜在口中的動情之物。閉着眼睛傻笑,回味着口中腥鹹而怪異的味道。良久,長出一口氣,將愛不釋手的尤物攬在懷裡,“我還真是頭一次自產自銷,以前從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味道。這‘棒糖’好玩嗎?你這臭丫頭多少年前就把技術練到家了。”
“不許告訴別人,聽見了沒有?”顏如玉嬌羞地窩在他懷中,剛剛那幕激情過後,一時間不敢再看對方。
“那不成!好容易碰上個極品騷貨,總得出去得瑟得瑟。”他靠在牀邊,愜意地點燃一支菸,“玉,等我把房子收拾好了就搬過來住吧?想咋裝你說,反正咱家裝飾材料和工人都是現成的。”
“你愛怎麼裝怎麼裝,我能住幾天,馬上就開學了。”她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那你是答應了?”他以爲得到了她的承諾。答應搬過來住跟答應跟他在一起基本是一個意思。
“答應什麼?”她忽然明白對方可能是誤會了,“我心裡不痛快,我爸又成家了。總覺得心裡憋屈,想搬出來住幾天而已。”
“怎麼?你爸又給你找一後媽?跟白雪公主她後媽一樣可怕?”說着話,又拔出一根菸對着了火。難怪她情緒這麼差,還把胳膊咬成那樣,原來是家裡發生了讓人不愉快的變化。
“沒有,後媽還不錯,只是下崗了。還帶過來個讀初一的弟弟,家裡的條件別提多糟糕了。我爸說這個學期的生活費讓我媽出,我還沒想好怎麼跟我媽說呢!”她懶洋洋地起身,拾起丟在地上的衣服。
聶琛隨手掐了煙,從背後環住她豐腴而白皙的身體,趁機勒索,“玉,把你打包賣給我得了。我把你大學期間的吃喝拉撒都包了,從此之後你歸我了。”
“切!這麼見鬼的情節只在言情小說裡看過。女主角動不動就把自己賣了,男主角還都一見鍾情,不惜重金。故事蠻令人嚮往的,不過我懷疑花錢真能買到感情嗎?”她忿忿轉回頭,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
“那你將來就爲我寫本小說。你不是學校的文史類狀元嗎?”
“我六年級就開始寫言情小說,現在那手稿還在家裡放着呢。你想看嗎?有機會逼你欣賞我的處女作。”
“逼我?”不解地嘟起嘴脣。
“怕你看不到十行就吐出來了。”她壞壞一笑,美眸流盼,露出一對淺淺的小酒窩。
“呵呵,小丫頭能寫出什麼!等你寫黃段子不臉紅了,你基本就具備當作家的天分了。”寵溺地攏過她凌亂的長髮。
“當作家就非得寫黃書嗎?”
“不黃誰看哪?最次也得學賈平凹前輩隱去原文,換成空格。全憑那空格賣錢呢!”忽然發現跑題了,“見鬼,被你拐跑了!說真的,承包給我算了?”
“等我哪天真的窮不起了,MAYBE!”言外之意,現在是不可能的!“不過打心眼裡想賣給個像王競堯那樣富可敵國的,不過人家那身份也不見得想買我。萬一賣不出去,便宜你也是有可能的。”
“王競堯是哪個孫子?沒聽說過。”是政要還是富豪?一點印象都沒有。
“是席絹小說裡的男主人公。《罌粟的情人》聽說過嗎?我整個高中就指望那本書活着了。”殊不知命運在她拿起那本書的時候已經佈下了玄妙的棋子,或許正是那本書成就了此生鏡花水月般的情人夢。
“言情小說是害人的東西,看多了沒好處,追究其現實意義還不如本黃書,那玩意兒容易讓女孩子誤入歧途。書裡面的男人大多是作家按照女人心目中的理想伴侶編造出來的,那些你儂我儂的情話根本就不是男人的真實想法。等着天上掉下個癡情帥哥的女人都是傻瓜,哪有那麼多一見鍾情啊?”聶琛一邊憤世嫉俗,一邊坐在牀邊上穿着褲子,“玉,別聽男人花言巧語,就一個目的——上牀。還是那話,牀上合適哪都合適了。”
“哥啊,總被你這麼醍醐灌頂,我擔心這輩子嫁不出去了。做女人不能太明白!象你這麼一針見血,男人和女人相處還有什麼意思啊?就算男人的目的都是爲了上牀,也得照顧一下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吧?沒談情說愛的過程就硬來叫做強姦,女人還是希望被重視,被寵愛!”
聶琛邪邪一笑,繫好褲袋環住女人嬌柔的腰肢,“可能我這個人比較畜生,玩情調通常是禽獸的強項。”
“在我看來禽獸和畜生沒什麼區別。”吮着他的下巴,謙遜賜教。
“區別大了!畜生吃草,禽獸吃肉,披着羊皮的狼吃人不吐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