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好人嫁了吧* 縱容尺度親密接觸
MAZDA駛出醫院大門,在灰色的城市街頭勻速行駛。印象裡的D城平靜而黯淡,沒有高層建築,沒有跳躍的顏色。
顏如玉握着被紗布纏繞得嚴嚴實實的手腕,靜靜聆聽錄音機裡播放着的老歌。一種彷彿是鳥語,又比鳥語更難懂的方言。聽得出歌者是蔡琴,顏如玉從此判斷,大概是閩南話。
“什麼歌?曲子很好聽。”
“《老曲盤》,喜歡嗎?歌詞找不到了,我給你說一遍吧。”
“你聽得懂閩南話?”
“怎麼可能?我在那邊跟我爸住了三幾年還是不明白。可能是語言天分比較差。”低頭點了根菸,輕吐煙霧複述歌詞,且邊敘述原文邊插入解釋:“。。。。。。這首歌基本講述了一個臺灣女孩兒國中時代初戀的故事。從一張老曲盤懷念起騎着自行車等在窗外的初戀男友,感慨命運起伏,唯有回憶屬於自己,多年之後跟那張老曲盤一起細細收藏着。佛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一輩子能讓人感慨的事情太多。用心體味,千萬別錯過。別成天大大咧咧跟沒長心似的!”
顏如玉若有所思,望着被暖風烘乾水霧的一小片明淨的窗口感慨道:“難得糊塗,有時候我到覺得自己的感情太過細膩了。大大咧咧不過是個假象,我的心事沒人能看得到。”
“俗世堪忍,誰又何嘗不是這樣?若見此相非相即見如來。瞭解一個人首先要看外表,但又不能只看外表。比如我,你就沒從我這張老臉上看出點什麼?”
她照他的指示看了又看,爆笑,口無遮攔,給出一句周星馳評價吳孟達的經典,“猥褻!非常之猥褻!”
“淫者觀之以爲淫,我好象是聽你說的?淫人!”掐了煙,呵呵一笑。
“你學得到快,我已經透過現象看本質了。一個‘色’字是對你最全面而準確的概括!”說佛不是她的強項,直接把恩格斯請出來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看透了沒什麼差別的!我早說過,想透過現象看到我的本質先得從我的下半截開始。上牀是瞭解一個男人的必由之路,就象經歷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一樣不可逾越。”恩格斯已經過時了,聶某人直接搬出《鄧選》。
“我擔心那位南海邊畫圈的老人會被您的高論刺激得半夜歸來把你掐死!”
車子緩緩開進同泉裡附近的一處居民區,在後排的一座樓前停了下來。聶琛將車子熄了火,轉向身邊的女人解釋道,“房子裡亂七八糟的,還沒好好收拾過,總比賓館強,好歹是自己的地方。”
“又買房子了?”在她的概念裡,他結婚時剛買了新房子,再買彷彿是多餘的。
“傻妞,誰嫌房子多?人民幣挺不住的時候,房子和金子相對是堅挺的,跟猛男的那玩意兒似的。”話是金玉良言,不帶個聶氏風格的後綴,彷彿不足以說明他的邪惡。
“我對房子金子比較有興趣,‘那玩意兒’不吸引我。”小女人神情淡漠。
“呵,冷淡了?”男人側目窺測。
“差不多。”自從父親重組了家庭,她的都跟着退化了。她依舊睡自己的房間,弟弟的小牀取代了客廳的沙發。地方憋屈,心裡更憋屈,鬱悶的時候恨不得從窗戶上栽下去算了。
“治這病是老衲的絕活,師太大可放心,保證藥到病除了。走,上去坐。”
顏如玉很困惑,聶琛對待女人向來沒什麼耐性,屁股還沒坐熱,人已經在他身下了。。。。。。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陪我待一會兒?”她吃力地推拒着他寬闊的前額。單從這個方面來說,聶琛遠沒有林晚生給她的感覺穩重溫和。見鬼!怎麼會想起林晚生呢?她現在彷彿是越來越花心了。跟小男友的戀情基本經歷了和平演變,聶琛明擺着不屬於她,忽然覺得孤苦無依,沒有一個男人是完全屬於自己的。放棄了一棵歪脖樹,她終於得到了一片森林。滿街的男人隨便挑,可真正有緣說句話的還真沒幾個。挑?上哪兒去挑?她有緣接觸的也就這麼兩頭大半蒜。
“想死我了!玉,咱有日子沒在一起了。”聶琛迴避話題,跟對方說的全然不是一回事。
“誰跟你在一起過?少瞎說!”她半推半就,基本已經繳槍投降了。
深情相擁,纏綿熱吻,褪盡衣衫,丟了一地。。。。。。
男人誘惑的脣擦過她滾燙的身體,如春風巡視着乾涸的大地。抓住她動情沉吟的時機,將整張俊臉沉入她私密的禁區。。。。。。
小女人羞澀地合攏雙腿,感覺到臉頰上一波又一波的熱浪,脣舌放肆的挑逗瞬間壓倒了一貫堅強的理智——沉迷。。。。。。
男人果斷地覆上他的身體,急於闖入思慕已久的處女地。鈍銼的痛感,忽然驚醒了欲仙欲死的顏如玉。身子一縮,妖嬈退卻,揚起漾滿紅潮的小臉微弱的哼唧出一句:“不行!”
“玉,求你了。往後你就住在這裡,守着我,哪兒也不許去。”他輕撫着掌下滾燙的身體,溫柔低語。
“不要!你都結婚了,這輩子只能是我哥。我不可能守着你。”心裡依稀幻想着成爲這所房子的女主人,幻想着離家出走,太想有個依靠,太想有個屬於自己的容身之地。